第197章 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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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东把手机扔下,自己无力地躺在酒店的床上,眼泪哗哗地淌。

    如果时光倒流,他会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会好好珍惜曾经拥有的幸福。

    可是,这世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就是时光倒流。不然的话,做错事的人会更多。

    陶东一会起来、一会躺下,他很排斥这张陌生的床,不管是躺下还是坐着,都感觉不舒服。

    对陶东来,这是个晦暗的没有光泽的元旦夜。

    但对梅朵来,却是幸福的旖旎缱绻的元旦夜。

    大灯关了,卧室里只剩下一盏很暗的灯。梅朵雪白的肌肤,在暗粉色的灯光下,显得娇艳,像春天枝头怒放的桃花,带着极致的魅惑。

    苏云帆亲吻着梅朵,在她耳边呢喃:“妖精,今晚是元旦夜,让爷好好儿的爱你,好好享受你的美丽和魅惑。”

    梅朵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苏云帆的爱抚,长发散在床上,像黑色的锦缎。

    “朵朵……”

    苏云帆叫她,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儿惊讶,“你的胸口,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红色的痣?你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熟悉,以前是没有的呀?”

    听了苏云帆的话,梅朵心一动,她一下子想到了空间里消失的玉纸板,就是在她把它贴在胸口的时候消失的。

    难道它变成了心口的朱砂痣?

    梅朵轻轻推开苏云帆,下床,站到穿衣镜前边儿。果然,在胸口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个的红痣。

    确切点,不是朱砂痣,痣应该是凸起的,但这个是一个红色的红点儿,是含在肌肤里的,平平的点儿。

    梅朵很高兴:空间升级,玉纸板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个红点,以后遇到吉凶祸福,自己是可以提前感知的了?

    这样的发现让梅朵有些兴奋,但在苏云帆面前,梅朵极力掩饰自己的兴奋。

    她轻声:“嗯,以前这里的确没有这个红点儿,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引起的,不知道过几天会不会自动消除。”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梅朵又这么了,苏云帆也没在意。他伸手,把他的妖精拦腰抱起。

    梅朵的双手勾住苏云帆的脖子,媚眼如丝,长发如水,被她的男人抱进了卧房。

    ……

    第二天早,苏云帆依然早起,洗漱,下楼吃饭,去上班。

    梅朵昨晚累坏了,一直睡到快十点了,才醒过来。简单收拾完,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片面包一个鸡蛋,也上班去。

    咖啡屋外面的路边儿,划着斜杠的一个个停车位,她停好车后,进空间去,在仓库里抱出一大瓶已经磨好的咖啡。

    梅朵抱着咖啡进了屋,对金戈:“用这个帮我做一杯咖啡。”梅朵想尝尝味道如何。

    金戈是最先来的服务生,人帅气,稳重,聪明。梅朵正是看中了伙子的这些优点,很早就教会金戈调制咖啡了。

    她出去的时候,都是金戈在做咖啡。

    后来人多了,才又教会了一个服务生,让他和金戈上下午轮换着。

    一会儿的功夫,金戈做好了,帮梅朵端过来,放在她面前。梅朵微笑着谢了金戈,用勺子一下一下慢慢搅动咖啡,想让它快点凉。

    姿态优雅,娴静,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陈脉脉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眸光落在梅朵身上。看着梅朵倾城的容貌,心里酸得要死。

    她咬着后槽牙想:梅朵,你等着吧,这次,我一定让云帆看看你的真面目,弄好了,不定云帆还能转头离你而去呢,那样的话,我就有机会了。

    哪怕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身体也行。陈脉脉对苏云帆已经不是爱了,是一种变态的想占有。

    但她不知道,真正的爱情,岂是她能左右的了的?

    梅朵端起咖啡杯,刚要喝,心突地一跳,一个念头涌进脑海:心陈脉脉,心她用瓶子里的咖啡做文章。

    梅朵猛地一侧头,看见了陈脉脉满脸阴毒的表情。

    梅朵心里一喜,她能确定一件事了:空间的玉纸板真的变成了心口的朱砂红点,一旦有什么危险,它就会提醒自己。

    看来陈脉脉要对自己下手,梅朵笑了笑,行,你有本事尽管使出来。

    叮咚一声风铃响,三个女人带着一身寒气进了门。

    陈脉脉心里暗骂一句:这么早就来喝咖啡,闲得要死呀?但不管心里多么不愿意,必须得主动上前,为客人服务。

    梅朵喝了几口空间里种出来的咖啡,香甜浓郁,口感好到爆,实在太好喝了。

    正在暗暗欢喜,想着她种的咖啡树是什么品种、要怎么给这种咖啡命名时,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传进耳朵。

    梅朵脸上略显惊讶,刚进来的三个女人,她认识其中的一个,是继母的女儿桂芝。

    她怎么来了?看来世界还是啊!

    桂芝比重生前的梅朵一岁,梅朵的父亲梅石毅,把她当成了亲生的女儿。

    梅朵想到几个月之前,梅石毅和继母在大街上拦住顾青城,两个人一前一后躺在顾青城的车轮下,目的就是为了要钱,祖父母给自己的房子,他们争夺得异常激烈。

    梅朵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父亲梅石毅大怒着高声叫骂:“我女儿桂芝要结婚,我们要置办嫁妆,凭什么我的钱你霸着不给?”

    当时,梅朵心如刀割。

    那房子是祖父母一辈子的攒下的,父亲却想要卖房子的钱,给桂芝置办嫁妆。

    他话得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以为桂芝是他的亲生女儿。

    顾青城当时骂得也挺狠:“老梅头儿,你女儿刚才没几个月,骨灰都没凉透呢。你就站在大街上,站在大太阳下,张口闭口你女儿要结婚,桂芝是你的种?

    没见过你这样糊涂的东西,拿亲生女儿生前的唯一财产,给非亲生的继女置办嫁妆,你不亏心吗?”

    让人伤心的话梅石毅是一句接着一句,梅朵听得心碎,转身离去。

    这几个月,她一直很努力地生活,也一直生活得很幸福。

    梅朵以为,上一世的人和事再也伤不到她了,没想到见到桂芝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很疼。

    梅朵后来向顾青城听过,事情怎么解决的。

    顾青城骂着,告诉梅朵,他的车被梅石毅给赖去了,抵了十万。

    梅朵知道,梅石毅不会开车,那辆曾经是他们家的车,现在属于桂枝了吗?是桂芝开着吗?

    梅朵慢慢站起身,也没穿外衣,推开大玻璃门就出去了。

    闪目望去,自己的红色宾利车旁边,就停着那辆她无比熟悉的黑色的车。

    果然,这辆车桂芝属于桂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