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面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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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脉脉本意是想虚张声势,想让苏云帆约她出去,好言好语求她放过,想让梅朵日夜不得安宁。

    结果,人家半点不在乎,甚至跟她叫嚣,简直太脸了,也太让人生气了。

    电话被无情挂断后,陈脉脉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蔡蕾的手机真的在梅朵手里?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陈脉脉突然想起来,当时她正和蔡蕾通电话,听见蔡蕾「啊」地大叫了一声。

    她当时被蔡丽的叫声吓了一跳,反复问了好几句「怎么了」蔡蕾都没回答。

    然后电话就断了。

    难道,真的是梅朵趁蔡蕾没防备,抢了她的手机?对,一定是这么回事儿。

    蔡蕾为了借手机报警,才跑到路中间去拦车,结果被那个不长眼睛的司机给撞死了。

    陈脉脉的头脑终于好使了一回,把这件事情给想清楚了大部分。

    她下楼,开车直接去了派出所,报案,梅朵抢了蔡蕾的手机,这是导致蔡蕾死亡的直接原因。

    警察问:梅朵抢手机是你亲眼看见的吗?她的动机是什么?

    陈脉脉因为诬告梅朵,曾经蹲过一次拘留。

    现在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她只能是自己推测的。

    当然了,她自己也不是胡乱推测,蔡蕾的手机里,有苏云帆的不雅相片,梅朵怕相片传出去,所以才动手抢。

    警察:“你怎么知道、蔡蕾手机里有苏云帆的不雅相片?”

    陈脉脉没敢她和蔡蕾拍图片的过程,这样的事情出来,估计会被苏云帆告,一旦判了诬陷罪,就算不被判刑,蹲拘留是一定的。

    那该死的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了。

    陈脉脉只好,是蔡蕾无意中给她看过几次,还梅朵为了要回那些相片,痛哭流涕地哀求过蔡蕾。

    蔡蕾和她通电话时,还大叫了一声。她怀疑蔡蕾的手机被抢了,抢的人就是梅朵。

    怀疑本身不能成为证据,警察当然不会听陈脉脉的一面之词,他们调取了梅朵车的监控录像,发现蔡蕾被车给撞飞的时候,梅朵的车停在另外一条路上。

    梅朵从车停下到离开,根本就没有下过车。

    这世上,没有人会分身,陈脉脉举报的事实根本不成立。

    至于梅朵为什么要把车停在那条路上,光天化日之下,人家又没犯法,就算是警察,也无权干涉。

    但警察本着对案件认真负责的态度,也找梅朵了解情况,蔡蕾手机里是否有苏云帆的不雅图片?

    蔡蕾是否给她看过?是否了图片来源?

    无凭无据的,梅朵一概否认:没有的事儿。

    警察看着梅朵,“蔡蕾出事前,你们频繁地通过好几次电话,是为了什么?”

    “我们是亲戚呀,又是同龄人,蔡蕾先去我咖啡屋,当面约的我黄昏出去逛。

    这一点,陆铭能证明。

    陆铭是苏云帆和蔡蕾两个人的表弟,不存在亲疏有别的问题。

    黄昏时,蔡蕾电话给我,我就出去了。她让我在那条街上等着,她有点事情处理完就赶过来。

    我一直等,后来等不到人,还给她了好几个电话。可惜,一直没通,我就回家了。”

    梅朵所的时间点和她经过的路,街上的监控都能看见她的车,被认定是实话。

    陈脉脉报案时,因为了是她的推测。所以,她被警察教育一顿,灰溜溜地回家了。

    陈脉脉不知道蔡蕾敲诈梅朵的事情,蔡蕾的母亲虽然知道,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对警察,毕竟是敲诈,是丢脸。

    况且,虽然她嘴里嚷嚷着蔡蕾的死是梅朵害的,心里却很清楚,这件事是个意外,跟梅朵没有多少关系。

    又过了几天,有一个司机去派出所报案,那天他路过那条路,看见一个男人在前面跑,蔡蕾在后面追。

    嘴里喊着,“有歹徒抢手机,来人啊!”

    司机,那男人一直往前跑,速度非常快,然后钻进了路边的树林里,不见了。

    有证人证明,是一个男人抢的蔡蕾的手机,也就更能证明,这件事情和梅朵无关。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蔡蕾的手机,还真是被梅朵给「抢」了。

    已经是六月下旬了,天气逐渐暖起来。

    初春长出来的嫩绿的树叶,颜色开始变暗,像一个个少年,由最初青葱岁月里干干净净的心,变成了长大后的龌龊一样,失去了最初的光泽。

    这天,梅朵和苏云帆出去吃午饭,回到咖啡屋时,已经一点多了。

    进门梅朵就看见,沈旬来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咖啡屋的角落里,他的面前,摆着一杯咖啡。

    狭长的眼眸看着大玻璃,很显然是等着梅朵。

    梅朵娥眉轻蹙,仔细用心感受了一下,脑海中没有出现任何预警。

    她对沈旬,是不信任的,是设防的。

    沈旬哑着声音叫了一声,“朵……”

    梅朵走过去,站在离沈旬的咖啡桌稍微远些的地方,眸光冰冷,声音里不带一点温度,“沈旬,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沈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梅朵,半晌又,“朵,你这里是咖啡屋,做的不是生意吗?我也不白喝你的咖啡,你何必咄咄逼人。”

    梅朵好看的凤眸眯了眯,“沈旬,只要沾上你和你妈,就没有好事,这是我从事实中总结的经验。我这里是咖啡屋不假,但是我不想做你的生意也是真。再了,老话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不是一类人,你又何必总来我这里。”

    对梅朵的反感,沈旬早就心知肚明。但是,人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沈旬这几天,日子过得相当不顺。

    婚礼取消的第二天晚上,沈旬和纪玉茹谈了一次,沈青铎了电话过来,要离婚。

    沈旬和纪玉茹合计,要请个好点的律师,要尽可能地多分财产,在这一点上,半点都不能退让。

    纪玉茹在听见这句话后,面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