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雇主有病
回到卧室后,沈越立马关了房门。他跑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照,差点忍不住第二次骂脏话。
花玉楼洗了个澡,全身舒爽了不少,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沈越已经取下围裙,做好早餐了。
沈越穿了白色的西装衬衫,纽扣没有规规矩矩的扣到最上面一颗,而是在衬衫里面戴了了墨蓝色花纹的领巾,双腿包裹在西装裤里,显得腰细腿长。
沈越将早餐端上桌,之后便又套上了西装外套,然后与花玉楼一起用餐。
花玉楼眼神肆无忌惮的在沈越身上量,然后作死的问道:“你穿这么多,还戴着丝巾,不热吗?”
沈越心中翻白眼,面上带着浅淡的微笑:“多谢花爷关心,我不热。”
“哦。”花玉楼看了眼煮鸡蛋,道,“我想吃鸡蛋。”
沈越心中继续翻白眼,手却已经放下了筷子,帮他剥了一个,然后将蛋黄放进了自己碗里,蛋白放在了对方的碗里。
花玉楼心情极好,吃东西时却皱了皱眉,:“也不知是不是上火了,嘴唇和she头破皮了,有点疼。”
沈越听了这话,心中很痛快,面上却不显,还睁着眼瞎话:“那可能天气太干燥造成的,今天去公司后,我会让孙姑娘给你订清淡点午餐的。”
两人进了电梯,准备出发上班。
花玉楼突然倾身靠近沈越,在他耳边了句:“沈越,你穿西装很好看。”
沈越往旁边挪开了点,他穿西装是拜谁所赐,好在沈玥潇有两套正装,否则那些T恤肯定是遮不住痕迹的。
花玉楼听他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便意兴阑珊的没再继续撩拨对方。
公司里的人平时看惯了沈越偏休闲的装扮,如今一身黑色西装,更显蜂腰长腿,再配上那副清冷禁欲的表情,直戳少女弯男的心。
孙明明送文件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沈越,忽的感觉到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她缩了下肩膀,转头望向他们花总,却见对方弯起眼睛,将签好字的文件递给了她。
孙明明想,或许是错觉吧?
沈越去茶水间清洗茶具的时候,孙明明刚好去倒水,她便放下杯子帮沈越一起清洗茶具,然后夸沈越穿西装好看,还对方领巾配的很别致。
沈越听到后面一句,扯起嘴角笑笑,了句谢谢,也夸对方的香水好闻。又想起今早和花玉楼的事,特别交待孙明明,让她午餐订的清淡些。
回到办公室后,沈越正在摆放茶盏,花玉楼却突然站在他身后,弯腰凑近在他身上嗅了嗅。
沈越见对方脸色沉了下去,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花玉楼没头没尾的了句:“我不喜欢我的下属私底下搞办公室恋情。”
沈越反应过来,他想对方难道是狗鼻子吗?他只不过和孙明明待了一会,就算身上沾上了对方的香水味,这段路走过来也散的差不多了,怎么还让他给嗅出来了?
什么不喜欢下属搞办公室恋情,他自己倒是和上司不清不楚的。
花玉楼不知道沈越在想什么,只是听他没有反驳和解释,有些不悦,再次强调道:“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放心吧。”沈越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茶具,道,“我不喜欢任何人,更不会谈什么恋爱。”
花玉楼却没有因为对方的承诺而放松紧皱的眉,他抱着臂,随后意味不明的冷笑了声。
沈越:???
感觉花玉楼好像有什么大病。
花玉楼这几天不知在秘密的忙些什么,沈越通过对方通话时的只言片语,大概猜到是要铲除上次对他动手的那一方势力。
听花玉楼的意思,他们上面的人已经同意了,其他的事情沈越听到的不是很多,他总感觉花玉楼有些避着自己。
沈越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只是一个保镖而已,不是花玉楼的合作伙伴,更不是他的朋友,他没有资格要求对方将什么都告诉自己。
沈越每天负责花玉楼的饮食起居,尽职尽责的做好做自己本职工作。有时候花玉楼还会给沈越放假,他也有空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刚好这几天发了工资,沈越上次答应要请任宗泉吃饭,花玉楼和郭大云晚上有事情,他便得了空闲,给任宗泉了个电话。
除了费飞和任宗泉,沈越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他平时冷冷清清,不喜与人交往,偏又重情重义,费飞与任宗泉对自己的帮助,他一直记在心里。
原本沈越是准备请费飞一起来吃饭的,可是费飞今晚有场比赛,沈越答应费飞,若是有时间便会去看。
沈越与任宗泉约在一家消费颇高的中餐厅,这家餐厅之前花玉楼带沈越过来吃过一次,除了价格偏贵,不论服务还是菜品都是很不错的。
两个人吃饭,点的菜并不多,任宗泉很久没见沈越了,询问了对方最近工作如何。
沈越笑着:“休息日可能比较少,但是空闲的休息时间段还是很多的,所以一直到现在才请你吃饭。但是相应的,报酬真的很可观。”
任宗泉微微勾起嘴角,又问:“那工作辛不辛苦?雇主还好相处吗?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雇主间歇性不好相处,不适应的地方太多了。
但沈越只一切还好,其他并未多。
任宗泉了解保镖的工作性质,自然也没不会多问。
两人吃完饭时间尚早,沈越问任宗泉要不要一起去看费飞比赛。任宗泉欣然应允,两人决定一同前往。
沈越起身开门,走道传来一个略带愠怒的声音,沈越就猝不及防的被人撞了下,任宗泉在后面忙扶了下沈越。
撞人的男子身量很高,他走的很急,沈越这才没及时避开。男子并没有结束通话,甚至不悦的抬眸望向沈越,好似自己才是那个被撞到的人一般。
他的眉眼很好看,因为怒意而带着几分犀利。他对着电话那边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条疯狗都对付不了。”
沈越与对方对视过后,愣在那儿好一会,盯着那个越走越远的男子,神色有些恍然。
“沈越,怎么了?撞到哪儿了吗?”
任宗泉的声音拉回了沈越的思绪,他回过神,轻笑了声,趣道:“任教官,我的身体素质,你还不清楚么,只是被碰了下而已。”
沈越发现自己贴在任宗泉的怀里,有些赧然,忙与对方拉开距离,之后了句:“我只是觉得,刚刚那个人有几分像我的朋友,这才愣了下。”
“他?”任宗泉看了眼沈越,问道,“你不认识他?”
沈越眨了眨眼:“我该认识吗?”
任宗泉眼底带着几分疑惑,随后露出浅淡的笑意,:“他叫花炀,是HY集团的太子爷,也是花语的弟弟。”
花语的弟弟?
沈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脸上带着歉意的和任宗泉道:“我可能不能去看比赛了,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件事没做。”
任宗泉见状,便道:“那下次有机会再去吧。”
沈越辞别任宗泉,却又快速的偷偷折了回来,他在吸烟区找到了花炀。
花炀五官俊美,眉眼与沈越记忆里的人有几分相似,但仔细一看,便又觉得不像了。他眸中少了那抹刚毅睿智,没有杀伐果断的悍勇与不怒自威的气势。
花炀烦躁的踱着步子,口中不停的道:“你给我查清楚了,只要能抓到花语参与的证据,那我们就可以利用舆论,给花语扣一个利用HY的名头参与黑*帮*斗争,倾轧垄断市场的帽子,我到时候看她怎么和我争新项目的负责权。”
花炀着又骂了起来:“你是不是蠢,之前就告诉你了,动不了花语,就动她身边那条疯狗,你倒好,草惊蛇两次,次次都失手。这次如果抓不到证据,那就直接弄死那条疯狗!”
沈越心提了起来,贴在旁边,紧张的听着花炀接下来的话。
花炀冷哼了声:“我那个姐姐精明的很,肯定不会让那个子露头。我反正也习惯什么都争不过花语了,这次怎么也得出口恶气,你将她捡回来那个子弄死!事情若再办不利落,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沈越心咯噔一下,他想起这几日花玉楼的反常举动,心中有些忐忑。
出了餐厅后,沈越第一时间就给花玉楼去了电话,可是无人接听。沈越的心慢慢开始烦躁与不安起来,他今天并没有开花玉楼的车出来,只好车去了酒吧。
花玉楼并不在酒吧,郭大云也不在,沈越询问酒吧相熟的酒保,他也并不知道花玉楼他们在哪儿。
沈越问酒保要了郭大云的号码,过去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在酒吧外一边徘徊,一边继续不放弃的拨电话,好在郭大云的电话接通了。
那边的声音很嘈杂,郭大云的口气也有些不好,开口问道:“谁特么这么不长眼,在这个时候给老子电话?!”
沈越忙喊了声:“郭哥,是我,沈越。”
郭大云愣了下,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哦,沈越啊,你找我有事啊?”
沈越听着那边乒乓作响的声击声与叫喊声,话不多的直接问道:“花爷跟你在一起吗?”
“他……”郭大云回答的有些迟疑。
沈越立即又问道:“你们在哪儿?”
郭大云沉默几秒没有回复,听声音应该是在架,之后才抽空了句:“没事,你别担心,很快就会结束的。”
“郭哥,请你告诉我,你们在哪里。”沈越的是祈使句,为并非询问句。
郭大云唉声叹气,最终还是将地址告知了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