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谋杀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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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玉楼眉心轻蹙。

    烟熏妆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情绪,靠近花玉楼,对他道:“我这个朋友你也认识的,上次我们还在一起,花爷应该也有印象吧。”

    花玉楼扫了眼旁边的吊带短裙姑娘。

    那姑娘抖了抖肩膀,拽了把烟熏妆,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道:“我看花爷应该很忙,咱们还是下次再约花爷吧。”

    烟熏妆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机会,哪会那样轻易放手,她看了反常的闺蜜一眼,贴着花玉楼,笑着:“她害羞呢,之前我们三个不是度过了很美好的一夜么。”

    三人?一夜?

    沈越在心中冷嘲,原来这个世界的花玉楼,也是如此荒唐疯狂。

    花玉楼本来不知道吊带短裙的姑娘是谁,经烟熏妆这么一提醒,立即联想到了上次给沈越留号码的姑娘。

    上次他通过号码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提到了这件事。

    他用眼神从上到下扫视着那个吊带短裙的姑娘,看的她心里直哆嗦。

    可烟熏妆却以为花玉楼是对自己的闺蜜比较感兴趣,一时间有些吃醋。

    她挡在闺蜜面前,搂着花玉楼的胳膊,暧昧又直白的问道:“花爷是想先喝两杯,还是直接去酒店啊?”

    花玉楼压下眼底的厌恶,冷冷的看着烟熏妆,道:“放开。”

    烟熏妆有些怔然,直到又听到对方略微不耐的重复了句——“我,放开。”

    烟熏妆的闺蜜忙将她拉了过来,然后就躬身道歉道:“是我们扫了花爷的雅兴了,还请花爷不要见怪。”

    花玉楼满脸的冷漠,口中轻轻溢出一个字:“滚。”

    烟熏妆一听,就有些不悦了,至少曾经温存过,何必话如此难听。她甩开闺蜜的手,道:“花爷心情不好直就是了,干嘛话这么不客气,好歹给点面子吧。”

    “面子?”花玉楼冷笑,“不过是睡过一次的关系,别不知好歹,不识抬举。”

    “你……”烟熏妆满脸气愤,还没来及话,便被吊带短裙姑娘给拦住了。

    她连连道歉道:“花爷,我朋友喝多了,话和做事没有分寸,我这就带她走。”

    沈越看了这么一出闹剧,刚刚抑郁的情绪消散了几分。倒是花玉楼面色更阴沉了,毫不隐藏情绪,眼底透露出愠怒之色。

    “回家。”花玉楼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满心烦躁。

    沈越开着车,一言不发。

    花玉楼盯着那线条清晰,俊朗的侧脸,心里一阵烽火狼烟。

    这人怎么这样,他对自己左拥右抱、与他人亲密的行为一点也不介意也就罢了,刚刚居然还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把自己当笑话看!

    花玉楼捂着胸口,闭上眼,长长的吐了口气。

    沈越这才注意到花玉楼,处于职业cao守与人道主义关怀,他还是问了对方的情况。

    “花爷,是不是胸口又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医院。”

    花玉楼一听,便皱起眉,红唇翕动几下,声音低沉,略显虚弱的道:“我不喜欢医院,你带我回去,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沈越心里又紧张起来,想着对方该不会就是不想去医院,所以今天一整天才拖着没去的吧?

    沈越提议道:“花爷,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花玉楼却倏地睁开眼,一把按住了沈越准备掉头的手,态度坚决的:“我想回去。”

    沈越抿着唇,听对方又自己没事,坚持要回去,这才没再强求花玉楼去医院。

    回到家后,沈越本想给花玉楼做饭,但花玉楼自己没胃口,他便给对方了一碗蛋花汤。

    花玉楼将汤喝干净,之后便去洗漱,准备直接休息了。

    沈越不放心,听对方歇下的动静,才回屋洗澡休息。他晚上没有关门,想着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便能第一时间听到。

    半夜花玉楼起来一次,他睡的迷迷糊糊,没听到脚步声,却听到开门声与倒水声。想着对方应该是口渴,起来喝水的。

    可是好一会都没听到关门声,沈越强撑着困意睁开眼,正准备去看看,却感觉自己的床塌陷下去一块。

    他瞬间清醒,反应迅速的一骨碌爬起身,然后将身边靠近的人一把按在了床上。

    “啊啊啊……你想谋杀亲夫啊。”

    沈越听到对方的声音,忙收回手,想起对方的辞,微微皱眉。他问:“花爷,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进我屋子了?”

    花玉楼插科诨,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以为你没关门,是邀请我进来呢。”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外面客厅天花板的暗灯亮着,沈越看不清花玉楼的表情,花玉楼却听到沈越微微叹气声。

    “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知道你是担心听不见我的动静,才开着门的。”花玉楼着直接躺在了床上,“我晚上感觉心慌,总是睡不着。就想有个人陪着,你今晚能让我在这里睡吗?”

    沈越却不吃这一套:“花爷需要人陪着,今天就有现成的,何必跟我一个男人挤在一处。”

    花玉楼不满的道:“起这个,你作为保镖是不是太失职了?明明看出了我很不喜欢那两个女人,上次我还跟你过,把这样故意接近我的,全都轰走,你倒好,竟敢在旁边看热闹。”

    沈越心中不免有些心虚,他干咳了声,道:“属下也不好判断,花爷的不喜欢,是真是假啊。”

    “你能不能别跟我属下属下的。”花玉楼拽住沈越的胳膊,一个用力,对方就倒在了身边。

    沈越想坐起身,花玉楼却搂住他的肩,将他扣在身边,还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我以前作噩梦,还有睡不好觉的时候,都是我母亲在旁边陪着我睡的。”

    沈越心中的恻隐未动,倒是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破花玉楼的话,道:“我听郭哥,花爷从无父无母,花爷应该是让姐姐陪着睡的才对吧。”

    花玉楼一口老血涌了上来,他长叹了口气,道:“在被花语捡走之前,我也是有过母亲的。只不过,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她会在我害怕和难受的时候,陪在身边安慰我。”

    沈越懒得辨认对方的话是真是假,他不想与对方有过多的肢体接触,更不想与他同床共枕。

    沈越:“花爷……”

    花玉楼:“别话,我昨天和今天都没睡好,你让我睡一会吧。”

    沈越:“花爷,我觉得……”

    花玉楼:“别觉得,我真的困了。”

    沈越:“……”

    今天,又是想骂人的一天呢!

    沈越最终还是留花玉楼睡了一晚,这一晚睡的自己腰酸背疼腿抽筋。

    他半夜的时候,就感觉翻不动身,整个人被花玉楼压得那叫一个严实,好不容易侧了个身,又被人手脚并用的从后面缠住了。

    沈越真的很想转身给对方一拳,但听到对方轻微的低鼾声,还是没忍心将人揍醒。

    沈越一早便醒了,感觉到背后人的某些*起*反应,他一面羞得耳朵通红,一面快速将人推开,准备起身下床。

    花玉楼声音低沉的哼唧了声,然后那条胳膊就环住了他的腰,口中还喃喃着:“再睡会。”

    要不是那张脸实在好看……不对,若不是对方是自己的老板,沈越不定真的会冲着那张脸来上一拳。

    沈越无半分留恋的将人拽开,走到衣柜前,转头看了眼床上的花玉楼。见对方还在熟睡,便脱了睡衣,换了衬衫。

    眼看已经十点了,沈越进屋唤花玉楼起床。花玉楼面色红润,餍足的伸了个懒腰,一看昨晚就睡得特别好。

    反观沈越,精神虽还算饱满,面色却透露出几分疲色。

    沈越心中有草泥马奔腾而过,但还是尽职尽责的给对方倒了杯热水,等人洗漱过后,将温度适宜的热水递过去,然后将已经做好的早餐端上餐桌。

    花玉楼一边吃着热粥,一边喟叹道:“沈越啊,我感觉只要有了你,就不需要其他任何人了。”

    沈越淡然的看着花玉楼,答道:“不,保洁阿姨还是需要的。”

    浪漫的气氛让沈越破坏的一干二净。

    花玉楼感觉对方虽总会煞风景,可落在自己眼里就显得尤为可爱。

    沈越越是正经,花玉楼越是喜欢调戏他,喜欢看他那张性*冷*淡的脸上,流露出的其他更为有趣的情绪。

    花玉楼:“沈越,不如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吧,我喜欢与你相处,就算相处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沈越不为所动:“多谢花爷抬爱。”

    对方虽然没答应,但也没明言拒绝。

    这个回答并没有击花玉楼的信心,对于花玉楼来,哪怕沈越拒绝,他也有的是办法将这只豹子留在身边。

    可沈越后来很后悔,后悔让花玉楼在屋里睡了一夜,因为从那之后,花玉楼每晚半夜都会钻进自己的屋子。

    沈越想过锁门,可花玉楼有所有房门的钥匙,一堵门无法阻拦花玉楼的入侵。

    好在一米八的床足够宽敞,晚间沈越总会与花玉楼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但是第二天,他还是被人压的喘不过气。

    沈越问道:“花爷,你是不是对我这个房间和这张床有什么执念?”

    花玉楼无比认真的道:“嗯,应该是的。上次我在你房间休息过之后,我就感觉胸口不疼了,可我只要回我的房间休息,夜间总还会做噩梦,心口也会隐隐发疼。”

    沈越听完,道:“或许,是我这里的磁场或者方位问题,刚好能改善花爷的这种情况?”

    花玉楼一本正经的道:“很有可能。”

    “这样吧,花爷,”沈越提议道,“我从这间屋子搬出来,住到另一间客房去,或者住顶楼也可以,这间屋子给花爷住吧。”

    “啊?”花玉楼怔了怔,义正严词的拒绝道,“我觉得还是心理作用,主要还是有你陪着,所以才情况好转的。这样,明天咱们试试,在我的房间休息,我会不会睡的也如这边一般安稳。”

    沈越道:“……要不,花爷去看看心理医生?”

    “唉……”花玉楼长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答应我,一定不能告诉别人。”

    沈越:可以拒绝吗?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好么!

    【作者有话:大家有没有发现,花玉楼的很多套路与秋霄有些相似?不必惊讶,毕竟是一个娘教出来的。只不过,他们一个是明骚,一个是闷骚,然而却都是心机boy,腹黑城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