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醉酒断片
已是深夜,帝都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路边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沈越和任宗泉将一瓶酒喝完了,食物也扫荡干净。
其实对于沈越来,这点酒不算什么,但他忘记了沈玥潇酒量差。而且这里的酒,比他们那边的酒后劲要大。
沈越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思绪也飘忽不定,他想,他必须得电话叫花玉楼才行,可耳边又响起对方叫自己滚的话,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
任宗泉也没想到沈越酒量不行,他看着握着手机不话的沈越,担心的问他有没有头晕难受,又问他住哪里。
沈越撑着头,咕哝道:“你不是知道吗。”
任宗泉无奈笑道:“我不知道你住在巷子后面的哪一栋啊。”
“我不住那里了。”沈越着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我自己回去……”
任宗泉忙伸手架住走路滑的沈越,问他:“那你告诉我你的新地址,我送你回去。”
“不能的……不能随意透露目标的信息……”
目标?
任宗泉只道对方醉言醉语,脑子现在已经不清醒了,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先将对方带回自己的家。
“沈越,你先在我那里住一晚吧。”任宗泉着电话叫了代驾,然后将沈越架进了车里。
沈越嘟嘟囔囔的不知在些什么,他面色酡红,双眸迷蒙,看的人心口微微发*热。
任宗泉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端坐在后座,见沈越歪歪斜斜,便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沈越跟着任宗泉一起回到了他的家,沈越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口中着:“这不是我住的地方,我走错了。”
任宗泉忍俊不禁地按住准备从沙发上起身的沈越,不厌其烦的和他道:“这是我家,你不告诉我你住哪里,我只好先把你带回来了。”
“我得回去,回去……”沈越挣扎着起身,“我明早还要煮粥……”
任宗泉听不明白沈越的逻辑,对方摇摇晃晃,他只好半搂住沈越,然后道:“我是你的教官,你听我的,先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不会耽误事的。”
沈越听完看了看任宗泉,露出一个笑容:“原来是任教官啊……”
沈越平时有些高冷,话少且严肃,脸上很少有其他情绪。可是他笑起来很好看,整个人面容柔和不少,透露着明媚的少年气。
任宗泉整个人僵了下,他眸光灼灼的看着沈越,一时间手足无措却又无法挪开视线。
“我想……”沈越有些作呕,他捂住嘴巴,挣扎着想要找洗手间。
任宗泉回过神,忙将他带到了洗手间。
沈越趴在马桶上,吐得稀里哗啦。
任宗泉是个爱干净的人,但此刻却没有嫌弃一屋子的酒味,还给对方倒好了热水。
等沈越吐得差不多了,将温度刚好的热水递到他口中,让他漱漱口。之后又将人放到沙发上,烧了热水,给人擦脸。
门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任宗泉一脸疑惑,他朋友不多,夜间探访的更没有。出于职业的习惯,他先是看了门口的监控,之后满眼意外的开了门。
——
天光大亮,遮光的窗帘拉的严实,屋内光线昏暗。
沈越头痛欲裂,胃更是一阵阵的痉挛,难受的他蜷缩起身体。他眼睛还未睁开,却本能的嗅到了屋内的危险。
沈越倏地睁开眸子,坐起身往后靠去,然后便看到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花玉楼端坐在床边,他见沈越醒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醒了。”
沈越发现自己睡在花玉楼的卧室里,他眼中满是迷茫,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怎么?不记得发生什么了?”花玉楼抱着臂,眸光一瞬不移的看着沈越,那眼神犹如野兽,仿佛随时会扑上来,将对方撕成碎片。
沈越按压着疼痛的头,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昨晚和任宗泉一起喝酒吃烧烤,喝多了之后,他本想电话给花玉楼的,后来就被任宗泉带回了家里。
之后,他应该是睡着了。
零零星星记得一些片段,也不知是不是做梦,他一直让靠近自己的人滚。
那他是如何回到家里的?还躺在花玉楼的卧室里?
花玉楼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弄得沈越不明所以,又心里没底。
花玉楼研究了会沈越的表情,哼笑了声,问道:“你昨夜做什么去了?”
沈越如实答道:“我只是与朋友一起吃宵夜,然后不心喝多了。”
“喝多了。”花玉楼双腿交叠,看着沈越问道,“我昨天是不是让你回家,你竟然出去和人喝酒吃宵夜。”
沈越有些无语,但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妥,便只好道:“是我的错,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不会有以后了。”
沈越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花玉楼是准备辞退自己了吗?
虽然心中有些难过,但觉得这样也好,刚好趁机离开花玉楼。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然后道:“我明白了,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
脚刚触及冰冷的地板,就听花玉楼不悦的道:“谁准你离开了。”
沈越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花玉楼,没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花玉楼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越,之后露出笑容,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踏出家里一步。”
沈越怔愣的看着花玉楼,因为醉酒脑子还有些混沌,他问道:“你什么意思?”随后又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是要软*禁我?”
花玉楼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按压在对方的唇上,笑盈盈的:“不是软*禁,是暂时限制自由。”
沈越脸色苍白的看着花玉楼,好一会才回过神。他侧脸躲开对方的手,道:“花玉楼,你这属于非*法*拘*禁,即使我是你的贴身保镖,但你也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不,我当然有。”花玉楼心情极好的笑着,“你当时应该看看合同的。总之,我什么,你必须做什么,毕竟违约金你可赔不起啊。”
沈越不明白花玉楼突然发什么疯,他道:“我不知哪里惹到花爷了,即使我昨夜饮酒有失,但也不该受到如此惩罚吧。”
花玉楼脸色却倏地变得阴沉起来,他捏着沈越的下巴,微微俯身,凝视着对方的眼睛,道:“沈越,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那种情况有多危险?!”
沈越更懵圈了,他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危险,他又不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饮酒。而且,谁都没有花玉楼危险好么!
“你跟人喝酒喝醉也就罢了,竟然还去别人家里过夜,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面造成的后果,你能承担吗?”
花玉楼怕不是有病吧?
他跟任宗泉回到家里能有什么事,等等……花玉楼是怎么把自己带回来的?花玉楼该不会与任宗泉起冲突了吧?
沈越忙问道:“你做什么了?你没对任教官怎么样吧?”
花玉楼听沈越居然还有心情关心任宗泉,心里的火更是蹭蹭直冒,他掐住沈越的脖子,将他按进床褥里,眸光凶狠的看着他。
“沈越,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如此放肆。”
沈越真的很想怼回去,他很想问问花玉楼哪里来的自信能出这样的话,他又怎么放肆了。
可纠结这些无济于事,而且他也不过花玉楼。
沈越头疼不已,面对花玉楼实在无可奈何。他叹气道:“花玉楼,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好好的发什么疯。”
花玉楼昨晚被对方刺激的不轻,听沈越这么,更是遏制不住怒火,俯身一口咬了下去。
沈越肩膀抖了下,随后默不吭声的便任由对方咬自己。
花玉楼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感觉对方颤抖了下之后,牙关就松开了些。他整个人压在沈越的身上,咬牙切齿的道:“你不该让我滚,你凭什么让我滚。”
沈越愣了愣,敢情那不是梦,是自己对花玉楼了无数遍的滚啊?
心里有些痛快,刚好报了昨日的仇。
可此刻自然要装糊涂,他无辜的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滚了?应该是醉酒胡言,我怎么会出如此以下犯上的话呢。”
花玉楼撑起身体,死死地盯着身下的沈越,眼底一片阴霾。
“少装糊涂,我知道我昨日话重了些,可是沈越,那个任宗泉不是个好东西,你跟我怄气,也不能去他家过夜啊,要是他把你怎么样了怎么办?”
沈越听着对方怒气冲冲的话,无语的问道:“你乱什么啊?首先,我没有跟你怄气,我只是个保镖,不允许与雇主怄气。其次,任教官是个正直且洁身自好的人,没有你的那么龌龊。”
花玉楼冷哼:“哼,我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呵呵了,自己什么货色都不清楚,还看一眼就知道别人是什么货色呢。
“你昨夜干什么了?你没对任教官乱什么吧?”沈越头更疼了。
花玉楼见对方只知道关心任宗泉,心里很不爽。他冷笑:“没什么,就是切磋了下武艺,你的教官,实力不怎么样。”
【作者有话:沈越:你对教官做什么了?
花玉楼:暴揍了一顿!
沈越:……
不错,花玉楼就是这样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