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抱着我睡
花玉楼若想要做什么,才不管隔壁睡的是谁。
他明知道沈越是故意示弱,可看到对方那副模样,还是没忍心用强。他这才躺在一旁,意犹未尽的用she尖扫过自己的唇。
沈越道:“花爷,我明天想帮着石叔先将货送了,中午回来后,就和你离开,可以吗?”
花玉楼不想夜长梦多,也担心沈越去而不回,原本是不愿意答应的。
但沈越似乎看穿了对方的心思,他苦笑了声,口气诚恳的道:“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的,也不敢逃跑。”
“哼,你想跑就跑,不过单方面毁约,可是要赔付一大笔赔偿金的。”花玉楼撑着头,指腹抚上沈越的喉结,“我到时候就拿着合同,让沈海琨赔钱。”
沈越将对方作乱的手挡开,难得弯了眼睛,心底生出几分好笑。
“他们怎么可能给沈玥潇赔钱。”
花玉楼哼笑:“那可不一定,他们不赔,不还有沈梦梦么。”
沈越眸子一瞠,转头望向花玉楼,眼底透露出一丝愠怒。
“我想,沈海琨夫妇,应该很期望我能做他们的女婿。”
“花玉楼!”沈越翻身而起,用手肘压住了花玉楼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道,“沈梦梦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龌龊!”
“我还不是被你逼的。”花玉楼并不觉得对方的行为过激越界,反而露出宠溺的笑容,“你若乖乖的在我身边听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
沈越手肘微微用力,花玉楼却动也不动,仿若断定了自己不会下手。
沈越也确实不会动手,即使他恨对方恨的牙痒痒,但他不会这么傻的事。他不会为了花玉楼,让自己背负一生的罪。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下,然后松开了对方。
花玉楼却按住了对方的后颈,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越,他道:“给你个机会,你想杀我,只有这一次机会。”
往日旖旎潋滟的双眸深不见底,看的沈越胆寒。
沈越冷笑:“你脑子怕是有问题。”
花玉楼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他问:“不动手吗?”
沈越想要离开,却被对方扣住脖子不松手。
花玉楼眼底似有什么东西化开,如同一汪春水,暖融融的裹着沈越。他:“wěn我。”
沈越真的觉得花玉楼脑子有问题,他欲再次起身,却还是被花玉楼禁锢。
“wěn我。”花玉楼命令道,“沈越,wěn我。”
沈越纵然百般不情愿,可是为了避免花玉楼纠缠不休,只好凑过去亲了亲花玉楼。
原以为花玉楼要自己敷衍,或者为难自己,谁料他竟什么也没,之后便松开了手。
沈越莫名其妙地看了花玉楼一眼,然后伸手关灯。
灯刚灭,他又听花玉楼道:“沈越,你抱着我睡。”
沈越忙了一天,实在太累,为避免对方啰嗦,顺从地侧身抱住了花玉楼。
花玉楼倒也消停了,没一会沈越就睡着了,可花玉楼却睡不着。
鹅舍里的大鹅们不睡觉的吗???
这么晚了还在嘎嘎的叫!
花玉楼生无可恋的想着,沈越这几天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干着脏活累活,听着鹅叫声入睡。
宁愿这样,都不愿意回去。
花玉楼愤愤地想着,沈越真是只野性难驯的倔强豹子。
屋外天色未明,沈越便心翼翼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夜间大鹅间歇性消停,花玉楼刚睡着没多久,怀里人的动静,让他有些不悦地一把抱紧了那截柔韧的腰。
沈越声道:“花爷,我必须起了,不然送货就晚了。”
花玉楼皱眉,沈越知道对方还没到睡好,低声哄了几句。花玉楼才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了沈越。
沈越轻手轻脚出了卧室,然后花玉楼便听见外面话的声响,石三开也起了。
花玉楼听觉敏锐,听着外面又开始响起的此起彼伏鹅叫声,完全没了睡意。
天边泛起鱼肚白,蒙蒙雾气中,三婶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
三婶是个勤劳的妇人,平时跟石三开一样,起的很早。转头发现花玉楼也起床了,一脸的意外。
“娃儿,你咋不多睡会儿啊。”三婶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忙脱了围裙,道,“我以为你们年轻人觉多,会睡到中午呢。家里没有新的牙刷,你等等,我现在去买。”
“不必了。”花玉楼拦住三婶,问道,“我用沈越……玥潇的就行。”
三婶:“这……不好吧。”
“没关系。”花玉楼着走到洗漱台,问道,“这个是玥潇的吗?”
三婶只当两人关系好,互相不嫌弃,也没多想,让花玉楼用了沈越的牙刷与毛巾,又去忙着给花玉楼准备早饭了。
沈越和石三开将订单全都送完后,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中午回来的时候,两人面色凝重,情绪都很低落。
倒是屋子里,花玉楼和三婶不知了什么,一片欢声笑语。
沈越一早就想好了借口,和石三开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可能暂时不能留在养鹅场帮忙了。
石三开一路上心情都很失落,看见满面笑容,出来迎接自己的三婶,还是露出笑脸,回答对方琐碎的问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石三开便把这事和三婶了。
三婶虽然惋惜,但见沈越心意已决,还是尊重了对方的决定。
吃过饭后,三婶拉着沈越了好一会的话,之后看着人收拾行李,红着眼眶去抓鹅去了。
花玉楼看着三婶拎着两只扑腾的大鹅过来,嘴角抽了抽,求助地望向收拾行李的沈越。
沈越路上也不想带着两只鹅,好歹才能让三婶把鹅给放了。可前面才拒绝,后面石三开就拿了一叠钱递给了沈越,是这几天帮忙的费用。
推阻无效,沈越只好收下。却在走之前,偷偷的将钱压在了枕头底下,还多塞了几张进去。
回去的路上,花玉楼听沈越给石三开电话,了钱的事。那边石三开的嗓门震天响,沈越耐心地听着,眉眼温柔的回应上两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花玉楼心中郁闷,沈越好像对任何人都比对自己要好。
——
公司里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花玉楼的身影了,公司的职员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领导经常玩失踪。
因为几天的失踪,花玉楼堆积了许多工作。
孙栀夏已经开始接手这边的事情,花玉楼今天便来了公司。
两人在办公室里沟通工作上的问题,沈越便在茶水间外的走廊窗台旁站了会。
孙栀夏是郭大云带着过来的,郭大云看到沈越,先是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他不知道花玉楼与沈越发生了什么,但看沈越完好无损的模样,应该是没出什么大事。
沈越转头看了眼郭大云,戏谑的问道:“郭哥,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郭大云摆了摆手,他们之间的事,花玉楼没有提,他便不该多问。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
郭大云突然:“沈越,虽然我们花爷脾气比较怪,性格又不太好,但是对我们下面的人还是很够义气的。”
沈越微笑着:“郭哥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伤害花爷的事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当然是相信你的。”郭大云拍了拍沈越的肩,感叹道,“就是上次你突然下落不明的时候,他那模样挺可怕的。弄得不像是找保镖和朋友,倒像是抓媳妇似的。”
沈越脸色僵了僵,沉默地抱着手中的杯子,转头望向窗外的风景。
上午工作结束后,孙栀夏被花玉楼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
惹得孙栀夏在外面吐槽,花玉楼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也不知道留人在这里用午饭。
孙栀夏也是个工作狂,沈越与花玉楼刚用完午饭没一会,孙栀夏就过来了,直接要霸占花玉楼的午休时间。
结果不出意外,孙栀夏又被花玉楼轰出了办公室。
花玉楼靠坐在办公椅上,问沈越会不会按摩。
沈越不会,但见花玉楼眉宇间皆是倦色,便沉默着走到花玉楼身后,帮他按揉着太阳穴。
他们好像回到了以往的相处方式,好像之前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花玉楼没有再进自己的房间与他同床共枕,甚至都没有调戏和触碰过自己。
但沈越很清楚,这个账花玉楼肯定要和自己算的,只是他现在处理的事情太多,等手上的事情处理完,那他就要来处理自己了。
沈越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只待审判那日的到来,便能知道结果。他或许会解脱,或许会堕入地狱。
“你在想什么?”花玉楼微微侧头,纤长浓密的睫毛往上抬了抬,抓住了按揉头部的那只手。
沈越垂眸看着花玉楼,露出笑容道:“没什么。”
花玉楼挑眉:“撒谎。”
沈越但笑不语,花玉楼也没有追问,早晚有一天,只要他想知道,沈越都会告诉自己的。
【作者有话:接近尾声啦,很快两人就要互通心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