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花爷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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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在地上低低的哀嚎,而躺在桌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

    花玉楼一只脚踩在桌上,胳膊支在弓起的腿上,望着花炀,露出微笑。

    “对不起,花总,我没控制住力道。但他们全都围上来,我实在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花炀心脏直颤,想着花玉楼这样子也太吓人了,该害怕的明明是他们好吗!

    另一方面,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还算镇定自若。

    “倒是谢谢你,帮我试出了他们有多么不中用。”

    花玉楼笑笑:“哦,不必太客气。”

    沈越一直守在包厢的门外,刚刚那位服务员出来的时候还跟沈越道谢,沈越因为一直想着花玉楼和花炀的事,所以随口应了句。

    服务员本来想问沈越要联系方式的,想请沈越吃饭。

    但见对方心不在焉的模样,觉得时机不对,便没有多做扰。

    郭大云陪着沈越站在门外,他笑着:“花爷虽然疯,但做事有分寸,不用担心会起冲突。”

    一旁的盛启军听了郭大云的话,眸色深沉的看了眼沈越。

    孙栀夏还道:“花爷和以前比起来,可收敛多了,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和二公子撕破脸的。毕竟,他很快就要离开了,何必让自己后面的日子过的不安稳。”

    可后来郭大云和孙栀夏却被啪啪脸,谁能料到花玉楼真的动手了。

    听着里面的斗声与哀嚎声,沈越心惊肉跳的。

    虽花玉楼不会吃亏,但敌众我寡,他担心花玉楼受伤。

    郭大云满面愁容:“怎么就动手了呢,花爷可不是软柿子,只怕场面不太美丽啊。”

    孙栀夏道:“郭哥,就算场面不美丽,你也得进去看看吧,若是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你是花总的人,你怎么不去。”

    郭大云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触花玉楼霉头,要是被他连带着怪罪,自己到时候日子也不好过。

    孙栀夏与花玉楼本来就互不顺眼,但花语的弟弟还在里面,她还真不能不管。

    而沈越则一言不发,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二人正在犹豫间,斗声停了。

    孙栀夏和郭大云互视一眼,她问道:“你们家花爷不会被死了吧?”

    郭大云冷笑:“我有点怕他把你家二公子死了。”

    一直没话的盛启军,挤开孙栀夏和郭大云,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二人视线立即汇聚到了对方的身上。

    “花爷一会就出来了。”沈越手碰了盛启军一下,重复道,“他做事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扰。”

    盛启军微微挑眉,然后微笑着松开了手。

    门在下一刻被开,花玉楼身上沾着血腥气。

    他手中拿着那瓶只剩下半瓶的名贵好酒,先是看了眼沈越,而后和郭大云道:“老郭,派人送花总回去。”

    “好。”郭大云忙探头往里面看了看。

    那几个手横七竖八、或坐或躺,正低低哀嚎着。

    花炀依旧端坐在沙发上,低眉看着横陈在面前的那个满脸是血的黑西装。

    沈越看着花炀的眼睛,双眸有些空洞,虽看不出太多情绪,但身体上轻微的反应还是出卖了对方的内心。

    ——他被花玉楼吓得不轻。

    沈越不知道齐王会不会也有害怕的时候,眼底又会不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随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齐王是何人,他是大宁的镇国公,是镇守八方,让人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

    他不会有这么软弱的一面,即使有,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显露。

    沈越忽然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自己。

    他迎着视线望去,只见花玉楼已经往自己的那间包厢走去,眼神扫向自己又快速收回。

    沈越忙跟上花玉楼,孙栀夏和盛启军也跟了上去。

    花玉楼回到包厢,将冰桶里的冰块与冰水倒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将那一杯千金的酒全都倒进了冰桶,用酒洗手。

    沈越嘴角抽搐了下,并非觉得对方暴殄天物,而是感觉他过于奢侈浪费。

    花玉楼见孙栀夏他们还没走,毫不留情的开始驱客。

    “都为在这里做什么,今天的事就先这样吧。”

    孙栀夏问道:“刚刚发生的事……是我和花总,还是由花爷?”

    花玉楼思忖片刻,将胸口前别着的钢笔递给孙栀夏,道:“交给花总,让她自己利用。”

    孙栀夏看了眼那只黑色的钢笔,发现笔帽处有一个隐形摄像头,便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沈越抬手送两人出去。

    盛启军走之前,轻拍了下沈越的背,提醒道:“你衣服沾上水果的汁水了,只怕不好洗。”

    沈越微笑着答道:“没事,多谢盛哥关心。”

    待二人离开后,沈越关上门,回到花玉楼身边,询问他道:“花爷没有受伤吧?”

    花玉楼长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矜贵地抬起手,道:“帮我擦干净。”

    沈越弯身,单膝蹲在花玉楼的腿边,正想要拿抽纸帮花玉楼擦手,却又听他命令道:“把外面衣服脱了。”

    沈越抬眸,不解地看他。

    “脏了。”花玉楼吐出两个字,便不愿再话。

    沈越想着对方心情不好,不招惹为妙,于是听话的脱了外套,然后抽出纸巾,仔细地擦着花玉楼的手。

    花玉楼的手生的很好看,十指细长,分明的骨节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皮肉。皮肤白皙,手指和掌心却有薄茧,可以感觉出十分有力量。

    “你为何不躲?”

    沈越听到头顶花玉楼的问话,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之后继续擦拭着对方的手指,道:“没反应过来。”

    花玉楼知道沈越是在胡,他也不拆穿,而是道:“我不是个隐忍的人,别人若是欺负我,我就会回去。你在外面若是被人欺负了,那就是在我的脸。”

    沈越手顿了下,忐忑地望向花玉楼。

    花玉楼表情狠戾的道:“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揍他丫的!让他们知道,我花玉楼不是好惹的。”

    沈越还以为对方是在怪自己没动手,听了花玉楼的话,轻笑出声。

    花玉楼愣了下,随后脸上的表情也松懈下来。

    “知道了,花爷。”沈越温声笑道,“我下次一定揍他丫的。”

    花玉楼心情稍霁,他倾身托住沈越的下巴,双眸凝视着对方,问道:“你之前认识花炀?”

    花玉楼是个多疑的人。

    沈越为了避免被对方误会,于是一五一十的道:“上次请任教官吃饭的时候,在餐厅见过一次,我记得和花爷提起过。”

    花玉楼眯了眯眼,问:“那你总盯着他看做什么?”

    也不怪花玉楼多心,花炀除了有点不务正业,家世与模样成正比,都属上乘。

    沈越道:“只是他的眉眼与我认识的人有几分相像你的,所以才会多关注两眼。”

    花玉楼的手上有着浓重的酒香味,让沈越不自觉的想要挣开对方的手。

    花玉楼却扣紧对方下巴,追问道:“什么人?两人有多像?”

    “一个故人罢了。”沈越答道,“多看几眼就不觉得像了,他比不上那人的万分之一。”

    沈越没有假话,可这话却让花玉楼多想了。

    不及万分之一,那人在沈越的心中是有多完美?

    沈越却没给花玉楼多问的机会,他站起身问道:“花爷现在回去吗?”

    花玉楼叹气,他今天为什么彻底和花炀撕破脸皮,还不是冲冠一怒为蓝颜。

    这人倒好,不是和盛启军勾肩搭背,就是盯着花炀看,真是个没良心的。

    然而后来除了工作上有些麻烦外,花炀并未故意给花玉楼使绊子,再刁难他。

    也不知是被花语警告了,还是被花玉楼那天给震慑到了。

    花玉楼又开始忙碌起来,一日在酒吧与马游他们开会,出来的时候,正见酒吧里的一个服务员与沈越聊天。

    花玉楼认出对方就是上次那个被花炀刁难的服务员,沈越当时帮过她。

    他见对方直接踮起脚尖凑近沈越,当时也不管周围都有谁,直接冲上去就把那女孩给一把拽开了。

    女孩吓得花容失色,身后的马游他们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花玉楼面对沈越诧异的眼神,松开了手中的女孩,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女孩连忙解释道:“我之前害沈先生弄脏了衣服,本来是想帮他清洗的,但他那件衣服丢了,我就想着再买一件还给沈先生。我刚刚是想……想看看沈先生衣服的尺码的。”

    他衣服需要你给他买?

    花玉楼忍了忍才没把话出来,他面色严肃的教训对方道:“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你是太闲了吗?”

    女孩瑟瑟发抖,忙自己先去忙了,赶紧下了楼。

    马游不解的摸着下巴,问一旁的郭大云道:“你有没有觉得花爷有点奇怪啊?”

    郭大云跟着一起摸着下巴,点头道:“是有点奇怪。”

    马游问:“花爷该不会吃醋了吧?”

    郭大云一脸震惊,随后又觉得十分合理,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

    马游八卦的凑过来:“你快帮我查查刚刚那个妞叫什么,能让花爷吃醋的,绝对有特别之处。”

    “啊?”郭大云皱了皱眉,原来马游这么傻,自己好歹比马游聪明点。

    ——

    【作者有话:郭大云:我知道了,花爷原来喜欢沈越啊!

    马游:哟,花爷不是喜欢那服务员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