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我有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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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白一眼难尽的看了方景元一眼,委婉道,“挑食不好。”

    “呵。”方景元冷笑一声,吃着白米饭,道,“我不挑食。”

    “……”

    宁白懒得和方景元争论到底挑不挑食的事实,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看夏元给自己发的消息。

    [夏元: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才生气了,反正他生气了就不会给你签同意,到时候他不签,副班长也不敢签,你就凑不到三个同意,拿不到优了。]

    宁白反复的把夏元给自己的信息来回看了两遍,默默的给夏元贴了个可爱的npc标签,给夏元回了个谢谢。

    “班长的身份确实挺好的,”宁白的手机转给方景元,感慨道,“沾了你身份的光,已经拿了一个同意了。”

    方景元扫了一眼宁白的手机,并没有把这条信息当回事。

    “估计明天的时候会把如何拿优的方法具体一下,班干部会把获得优的评判条件会重新再详细的一遍。”方景元合上碗,再也吃不下这糟心的食物。

    宁白耸了耸肩膀,已经想好假如明天不就去找可爱的NPC们套信息。

    关键用好了可以救命,宁白记得凤岐公会的话,脑海里揣摩起关键词。

    +++++++“扮演。”

    +++++++宁白默念了一遍游戏的关键词,开口道,“普通学生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好扮演,相应的也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而身为班干部,知道的内容会多一些,但是也承担着万一被发现的风险。”

    “有得必有失,这才叫公平。”方景元一边,一边从地上拿起刚刚扔下的口袋。

    “那你觉得,那两个副班长可能是玩家吗?”宁白又把问题抛给方景元。

    “不知道。”方景元完,嫌弃的看了一圈口袋。

    口袋是现代样式的双肩带斜跨样式,方景元伸手拉开口袋的拉链,从里面取出老婆婆准备的衣服。

    一共有两套衣服,两套的风格差不多,一个是一个黑色碎花带拉链的外套,一个是蓝色碎花带拉链的外套,然后就是两条灯芯绒的裤子,都是棕色的。

    底可以就穿制服里面衬衣的白色背心。

    方景元把衣服扔在床上,沉默良久,可能是终于服自己了,才缓缓开口道:“丑是丑点,但是挺方便的。”

    宁白也不忍心看他这么纠结,劝道,“我和你一起穿,你穿着绝对好看。”

    [壕无人性科研:这破地方有没有审美!我要看美丽可爱的女高中生!不要看他们穿这样!]

    [救。救救我:系统什么垃圾审美,就不能整点好看的吗?是嫌哀家砸钱砸的不够多吗?]

    [初级区的垃圾们:只问一句,这两换衣服的场面可以播吗?完全值会初级区直播门票!]

    [xiaoji:就是,只要衣服不脱完,就可以播吧。]

    [种种一整地的红薯:你们在想毛线球,上回直播两个异性穿短裙都是黑屏的,你们还想看别的,做梦吧。]

    方景元是心眼里嫌弃这些衣服,但又不得不穿。

    ++++++外面的天不知道怎么的就变了,先是吹微风,然后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降低的温度让屋子里的空气也跟着变凉了。

    宁白在脑袋里喊了花同学几声,问对方换衣服算不算隐私,听见肯定的回答后,这才走到床铺边换了衣服。

    炕上还有些温度,被子是很沉的那种,里面不知道缝的是什么棉花,宁白用手提起来都觉得累。

    +++++将就着温度,快速的把衣服换好,又蹲下身,把铁门开,观察了一下炕下的炭火。

    “那婆婆加炭火没有加,看来还要我们自己动手。”宁白把铁门关上,走回到桌子旁边,把碗筷手进漆盒里,还好漆盒有个提手,拿起来也不麻烦。

    “没有伞,这雨不知道可不可以淋,”方景元把门开了道缝,看外面黑成一片的天,皱了皱眉,“先看看这屋子里什么可以挡雨吧。”

    “可惜手环中的东西都不能带进来,名片卡也会被清空。”宁白点开手环,屏幕里的货架专区是暗下来的,不能点。

    不得不这个游戏真的很鸡贼,防玩家临时买东西,让玩家提前猜,假如玩家猜了不能用的东西,那只能自认倒霉,捏着鼻子把卡片以便宜的价格出了。

    “我这儿有个盾牌卡,要不要拿来用,”宁白翻出自己可怜兮兮的几片卡,道,“拿这个好歹可以遮头。”

    盾牌卡是防御卡,只要一千金币,可以在同一副本中无限制使用,可以抵挡高阶攻击,报废后自然销毁。

    “可以当伞使唤。”方景元看向宁白,看宁白使用那张卡。

    宁白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卡片,一张透明的盾牌就现出形状,盾牌很大,可以抵挡一个人站起来的大半个全身,顶在头上也能绰绰有余的遮挡雨滴。

    门被开,这会儿风了许多,只有雨滴,宁白扛着盾牌,方景元拿着漆盒,两个人心的踩到青石板路,往厨房走去。

    周围的蝉鸣声一声高过一声,耳朵还能听见风声裹着寒气,穿过道,传来类似呜咽的声音。

    很冷。

    不同于白日的温暖气温,晚上的温度简直可以冻结冰了,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风无情的刮着,宁白感觉,如果再走的慢一点,自己这张脸可能就不能动弹了。

    “郎君,郎君,救救奴家!”

    哀泣声不知从哪儿传来,声音震着耳膜,让人的头脑不清晰,宁白脚步一歪,差点踩进石板路旁边的泥地里,还好及时稳住了身形,旁边的身影转换,走出来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子。

    那男子穿着书生的长衫,看见宁白,二话不就拧眉,“身为妇人,半夜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宁白皱眉看了看周围依旧黑茫茫的天,转头看向身后消失的方景元,手在空气里抓了抓。

    ++++++什么也没抓到。

    那书生见宁白不理他,疑惑的看着宁白的动作,挥动了一下空荡荡的袖子,“你可是有耳疾?”

    “你可知今年多少年?”

    +++++宁白知道自己八成入了套,回头盯着对方的脸,高深莫测道,“今年二零二一年了,我来给你烧纸。”

    “烧……烧纸?”那书生显然是没料到这样的回答,楞了片刻,问道,“我死了?”

    “死无全尸,”宁白直接开口瞎编,“我是来此地准备为无坟之人烧纸,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出来,我帮你一遍烧了,不然你没钱去治病。”

    那书生继续追问:“我有何病?”

    神经病,宁白腹诽完,笑了起来,一张脸看着分外和善可爱,“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书生脸色有些难看,脸没有原先看着英俊,死死的瞪着宁白,吐着冷硬的腔调:“我乃长山村的书生,准备进京赶考,半夜出院子看月色,不知为何碰到了你。”

    宁白继续和善追问:“没碰到其他人?”

    书生摇头:“未曾。”

    宁白微微叹了一口气,“撒谎不是一个好行为。”

    ++++++书生冷笑:“胡。”

    ++++++宁白抬起手指,用凤岐公会教的办法,试探性的将地面上湿润的水凝聚,冰从地面一路结到书生的地面声,绕了一圈。

    地面凹凸不平水流流淌下陷成一个个圆坑,被冰一凝结,浅薄的土壤胀开了些,依稀可以看见未埋好的白骨。

    ++++++宁白:“这地上埋的不是人?”

    书生听见宁白的追问,哈哈的笑了起来,也没有否认,只是阴恻恻的道,“了替人烧纸,明日必须做到,否则就是谎言,我自来取你的性命。”

    话音落下,耳边又恢复刚刚的雨落声,身后人的气息又回来了,宁白眨了眨眼睛,发现不知何时就走到厨房的屋檐下面。

    “你遇到没?”宁白一反应过来,连忙追问方景元,恐自己成了那独一无二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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