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搓了搓手，“这个不是都有写嘛，在联邦持续工作二十五年，并缴纳二十五年的税，就能拥有联邦的永久居住证。”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宁白抬眼看向其中一个安保人员，手指忽然抓出一个蓝色的圆片，轻轻一弹，刚好弹到对方的手上，“我问的，是如何短时间拿到永久居住证。”

    “短时间……短时间的话……”胖子为难的想了想，“明面上没有可能，但是，只要花一笔大钱，找到议员举荐，再花钱，让获得半数以上的审判厅成员同意，就可以通过，拿到永久居住证。”

    “哦~”宁白浅浅的应了一声。

    胖子以为宁白是不满，咽了咽口水，又道，“还有一种就是收到王室的邀约，成为王室特许干事，就能获得永久居住证，只不过那个永久居住证不是颁发给人，而是颁发给职位，如果有人取代了职位，那么取代的那个人就会拥有特殊的永久居住证。”

    “哦~”宁白又应了一声，站起身，“我要问的问题差不多问完了。”

    胖子瞬间露出欣喜表情，脸上的表情还没来的急放大，就看见宁白忽然转头，问向胖子，“你经常在抢人后来这儿欺负吗？”

    “这儿是个好地方，三不管。”胖子笑着回答，“如果你想办事，这儿之后可以留给你。”

    “确实。”宁白赞同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一步，在胖子举起激光枪还没对准自己时拍了拍手。

    ‘啪啪。’

    手掌拍的的声音伴着一声铁皮破空的声音，正好击中胖子的咽喉，瞪大双眼的胖子还没来的急撂狠话，没来的急骂人，就这么瞪大眼睛，直挺挺的仰面倒在地上。

    旁边的安保人员没有武器，不敢贸然动身去追宁白，只好启动危险信号。

    直播间里的粉丝全部都是干的好刷屏，一连刷了不少的礼物。

    “这种行为不建议模仿，还是要按照法律来的好，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法律，但也不能冲动，我这是意外，要不是他想朝我动手，我本来算留他一命，上交给审判。”

    宁白缓缓的跟屏幕着话，听见了上方向彻耳廓的催命报警声。

    “看来需要做个伪装逃出去了，”宁白一边话，一边从衣兜里取出一个银框眼镜，“戴个眼镜，戴个帽子，谁也不……啊！”

    一只手毫无预兆的抓住宁白的手臂，猛的把宁白拉入暗门里。

    在监控视频里，宁白就这么突然的消失在走廊上。

    狭窄的巷道根本挤不下两个成年男人，宁白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是壁虎一样被压在墙上，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而宁白的双手在挤进暗门的那一刻就被对方用手铐反剪在背后。

    昏暗的屋子看不清东西，而摄像机在智能ai的指挥下跑到了空中，宁白不能借着面板里的光效来看清目前的状况。

    “喂？你是那个胖子的仇人？还是缺钱？”宁白试探的开口，想用语言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嘘。”

    很浅的少年音出现在耳朵里，宁白感觉到身后的人忽然靠近，对方的身高可能比自己矮一点，双手先是摸到了自己的肩膀，然后缓缓的像上滑动。

    “你是刚刚那几个孩子的同伙？”这个身高，这个音色，很像变声期的青少年，宁白推测对方可能和那几个孩子有关系，“他们已经走了，如果你现在去找的话，可能追的上。”

    对方没有对宁白的话做出回忆，手停在宁白的眼眶边上，宁白可以感觉到滑滑的布料若有若无的靠近自己的脸庞。

    应该是丝绸的布料，他将覆盖在宁白的眼睛上，在脑后绑了个洁，才缓缓开口，“你知道你刚刚杀了谁吗？”

    “你是他的朋友？”宁白哼笑了一声，“所以你是准备把我绑起来交出去？”

    “他的父亲是这个片区的参议员，上一次议会上刚刚提议了削减永久居住证份额，你这次明目张胆的弄死他儿子，他终于有机会派人驻扎脏乱差了。”

    “你在幸灾乐祸？”宁白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愉悦，觉得对方话的语调莫名熟悉。

    “大概吧。”

    身后的手抚摸宁白的腰部，手指从衣摆下方进入，贴着皮肉，绕过肚脐抚摸，冰冷的手抚摸过皮肤，让宁白忍不住抖动身躯，想要躲开。

    然而，狭的空间连剧烈挣扎都做不到，直播间的弹幕不停的滚动，人数也达到了将近两万人，而旁边的主播等级，在不知不觉中到了c级。

    “不发出声音？咬嘴皮？”对方的手指捏着宁白的下巴，“放松点。”

    “有意思吗？！”宁白忽然冷着声音开口。

    对方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你在什么？”

    “我在什么你应该清楚。”宁白语气有些不爽，“你早就找到了我？还是专门过来取笑我为乐？”

    身后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停了动作。

    ‘滴滴——’

    促狭的声音从裤兜里传出来，少年往侧方退了一点，脸凑到宁白旁边，动了动嘴，然后转身离开了暗室。

    *

    每一个路口都多了穿着制服的卫兵，他们很看似很认真的搜查，但眼底的不耐都快溢出来了。

    宁白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把自己临时买的厚重假发往脑袋前扒拉了两下，大摇大摆的从对方面前走过。

    灰色工装外套已经洗的发白，里面套了一件蓝色的毛衣，边上还磨损的破了线，手上提着一个大纸袋子，里面是装着刚刚买回来的方面包。

    “哇，好多人啊。”

    “怎么回事？居然出动这么多卫兵？”

    “你没听吗？昨天晚上蓬思议员的儿子在底下酒吧被人杀了，对方貌似还开了直播，现在蓬思派卫兵驻扎。”

    “我的天！那个混账！他前天还在街区撞死了人。”

    “这些有钱人，杀别人的时候装的冠冕堂皇，自己的人死了又是一副嘴脸。”

    “就是。”

    压低声音的对话声在各个地方都能被听到，脏乱差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以至于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他们的乐子。

    昨天晚上，宁白在暗室折腾了半个时才逃离暗室，关闭直播。

    现在一回忆起来，都恨自己怎么没反应过来第一时间给对方一巴掌，不过，算了，估计他的处境也不好，不然怎么会变成屁孩了。

    啧，还没自己高。

    “唔，哥哥，你不工作吗？”

    宁白停下摸钥匙的手，侧头看向坐在铁门前的女孩，笑了笑，“偶尔也需要休息一下嘛。”

    “这样啊。”女孩听见宁白的话，笑了起来。

    在脏乱差的地方，这么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坐在房门口，怎么看怎么有些危险。

    “你一个人吗？为什么不会屋子里？”宁白问道，朝女孩的方向走了几步，停在女孩旁边。

    “我在看书，屋子里没有光，看不清书上的文字。”女孩一边，一边把椅子上的书籍翻了一页。

    那是一本极为破旧的教材，边角页已经磨碎。

    “爱莎利亚的三个愿望。”宁白把上面的标题读了出来，笑着道，“听起来很有意思。”

    “你认识字？”女孩听见宁白念出书上的文字，惊喜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