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七零年代真千金

A+A-

    他对宁曼实行的是捧杀,罗红对对方的嫉恨,他一直看在眼中,却没有干涉,而之前罗红去找陈向东的事,其实他是知道的,不过他生性谨慎,虽然猜到罗红心怀不轨,却没有问过,因此,此时他也能干干净净的把自己摘出来。

    “罗同志,你别慌,你要相信,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先不要着急。”

    钱松走上前,轻声安慰罗红,他的声音里透着有条不紊,虽然什么实质建议都没有,但镇定的态度让罗红渐渐安静下来,低低应了一声后,罗红轻轻的抽泣起来,虽然还在哭,但总算没有再大嚷大叫了。

    把罗红安抚好,钱松也松了口气,但他并没发现,因为他出面就能让罗红安静的事实,引来多少人的侧目,尤其是陈向东,看着他的目光尤为不善。

    折腾了这一会,时间已经很晚了,钱松便找陈老山商量:“陈大伯,您看这事搁着不像话,要不先把人弄回去,其他事情,咱们回头再。”

    陈老山表情阴郁的要滴出水来。

    本以为是侄儿英勇救人的壮举,事情真相居然这样不堪,陈老山站在那里,气的肺都要炸了,也就是事情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这个外来的知青,他还有一点遮羞布,要是换成他们村的人,明天一传开,被其他几个村子的人知道,那他这一辈子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钱松这话,正中他的下怀。

    他抬了抬,周围闹麻麻的村民立刻安静了下来,陈老山吩咐:“来两个人,先把罗知青弄回去,那啥,庆嫂子,麻烦你给熬点姜汤,让罗知青喝两碗,如今天寒,要是是风邪入体,得了病可就不好了。”

    庆嫂子就是罗红居住那家的老婆子,听村长吩咐,庆嫂子答应了一声,表示没问题,倒是她两个儿媳妇,听了这话后脸上露出了不虞的神情。

    家里住了这么个黑心烂肝的,真是倒了大霉了,回家后可要拘着几个孩子,不让他们和这坏了心肠的女人接触才是,要是被她带偏一星半点,那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过,很快她们就想到了一件事,长出一口气的同时,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陈大山见庆嫂子应了,就对众人:“好了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了,大家都散了,早点回去歇着,明天一早还要上工呢,要是有迟到晚到的,可别怪我扣分不留情面,都散了!”

    村里人都是怕村长的,陈大山这样一,也就慢慢散了,知青这边也帮着把罗红送了回去,这才各自回到住处休息。

    大半个时后,向阳村再度安静下来,唯有陈家的堂屋,还亮着灯。

    “现在没人了,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一!”陈老山坐在堂屋正中的条凳上,冷着脸看自家侄儿。

    陈向东耸了耸肩:“有啥的啊,真就刚才我的那些,其他没啥了。”

    陈老山追问了几句,确定陈向东没谎,这才松了口气,自家侄儿又懒又馋还能忍,要是又坏又毒,那就麻烦了,要真那样,就算对不起地下的弟弟弟妹,他也只能疏远侄儿了。

    所幸,侄儿还没到那份上。

    “那今天这事,你打算怎么办?”陈老山放下心头大虑,有担心起今晚的事:“按道理,那丫头被你搂也搂了抱也抱了,除了嫁给你,只怕没第二条出路,可是,那是个心术不正的货,要不,咱还是算了吧?”

    陈向东却不愿意。

    “凭啥啊,大伯,我好容易能娶个女人,你就别拦着了呗,那妞是有点坏,不过也没啥大不了的,这不还有我看着的么,大不了,她一起坏水我就打一顿,一顿不行就打两顿,我还不信,打不服了!”

    他今年就二十六了,村子里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娃,一般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偏他还光着,早就馋女人馋的发疯了。

    实话,他最早并没有看上罗红,那女人除了身材丰满点,一张脸长得那叫一个乏善可陈,但今晚,在水里一抱住对方后,女人那软绵绵的触感立刻让他心猿意马起来,在水里毫不客气就摸了个够,也因此耽搁了时间,要不然,罗红也不会被淹的那么惨,上来还要被他做人工呼吸了。

    不过起来,那嘴的味道还是真不错了,虽然泡了冷水冷了点,但那软软嫩嫩的触感,啧啧啧

    比起来,宁曼当然更好啦,可惜,那是只白天鹅,自己只怕是弄不到,不过,能白捡一个媳妇,也算不错了。

    陈老山还想劝,从他的经验来,妻贤夫祸少,要是老婆不贤惠,这家可是过不好的,然而,陈向东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到最后,陈向东火了:“不娶她也行,大伯你费点心,重新给我娶一个老婆就行了,您老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家绝后吧?”

    陈老山还能什么呢,但凡他要能办成这事,陈向东也不知光棍这么多年了,最后他只能叹口气。

    “成,明天就让你婶子给你走一趟,不过向东啊,你也不了,等娶了老婆,这心思可要放在正道上才好呢。”

    陈向东瞬间就乐了,一叠口的答应着,至于真听进去多少,那可就只有他知道了。

    罗红闹了这一出,村里的人倒还好,知青们着实有些脸上无光,甚至有部分羞耻感特别重的,都恨上罗红了。

    谢明香尤其生气,从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骂罗红,钱松有些听不下去了,委婉提醒她不要太过分,还提议大家明天去看罗红,这话一出来,谢明香就炸了。

    “什么,去看她?凭什么?”

    钱松眉头微皱,用看不懂事娃娃的眼神看着谢明香:“谢同志,罗红毕竟也是我们知青的一员,她落水这么大的事,我们去看她也是人之常情,我们知青本来就是外来的,如果还不绑成一根绳,日后有什么事,别人也会看轻我们,所”

    钱松这番话,瞬间把所有知青拉到了一条战线上,有几个脑袋不算太灵光的知青,顿时点起了头。

    谢明香气笑了,正想话,肘却被拉了一下,她微微一愣的时候,宁曼已经开口了。

    “钱松同志,你想探望罗红同志的心是好的,但是,理由方面,请恕我不能苟同。”

    “我们从城市来到农村,是支援国家建设来的,这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而天底下的华国人,无论远近,无论城里人还是农村人,其实都是一家人,而且实话,我认为向阳村的村民对我们这些知青,非常照顾,并没有因为我们是外来的就用有色眼光看人,所以,我认为钱松同志刚才的某些话,非常不恰当,会伤害向阳村村民的心,这一点,还请钱松同志反省改正。”

    钱松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他这才察觉刚才情急之下,自己失言了。

    “另外,钱松同志虽然是好意,但事情也要分个是非曲直,若罗红是正常落水,我们去看望她无可厚非,但今天她为什么落水,大家都很清楚,很抱歉,我之前就过了,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无法对一个想害我的人这样宽容。”

    “大家要去看她,我不反对,但我就不参加了,这里也提醒大家一句,罗红今天会陷害我,明天不定就会做点什么,总之大家心里有数就是。”

    到最后,宁曼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钱松:“当然,立场不同,感悟也不同,钱同志或者比我境界高得多,从而能做到对害人者心怀怜悯,但我是真的不行,所以,明天钱同志请自便,夜深了,闹了这一场我也累了,就先回屋休息了,各位,明天见。”

    完,她冲众人点了点头,拉着谢明香从对方身边就走了过去。

    在场所有人,包括钱松,都因为宁曼的表现都有些震惊,明明记忆中,这是一个温和谦逊不声不响的妹子啊,怎么刚才突然变得这样强硬了?

    果然是人被气急了,才会被逼出潜能吧?平时的宁曼虽然也很好,但总因为太过温驯,少了一份生勃勃,但刚才,无论是面对罗红又或是钱松,一言一行都条理分明,实话,还真是让人觉得很耀眼呢。

    “太劲了!爱憎分明,这才是新时代女性呢!”一个知青赞了一句,脚步匆匆的往房间走去:“不行,我突然有灵感爆发,我好想写一首诗,把刚才的感悟写下来,谁都别拦着我!”

    这人是知青群里少有的书呆子,平时就喜欢写写画画的,据他之所以会下乡,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家里其实挺有分量的,因此,对这人的行为,钱松也做不了什么。

    随着这个知青离开,其他知青也纷纷回到了自己房间,也没人明天去看罗红的事,开玩笑,这种身边密友都要陷害的毒蛇,谁愿意去看啊,刚开始点头,不过是被钱松那套似是而非的大道理蒙了而已,醒悟过来后,谁愿意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不过钱松这人是不是也有点太迂腐了,虽然满口大道理,却脱离了实际,连人心好歹都看不清楚呢?还没有一个女人看的透彻,看样子也不过尔尔。

    当然,这是一些心思单纯的知青的想法,也有几个心深沉的,看穿了钱松的真实想法,心中暗笑,该,谁让这人好虚荣好面子,想当领导呈威风呢,这下可好,被人直接掀了面子,连里子都赔进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