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七零年代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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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红一心想参加高考,陈向东却无论如何不准她去,甚至在知青们奔赴考场的前夜,把罗红锁在了柴房里,放言要关她到考试结束才让她出来,然而陈向东没想到的是,罗红居然已经有了姘头,就是平时常和他一起喝酒打牌的张豪。

    当晚,张豪带着酒上了陈向东家的门,打的是灌醉对方后在对方家里玩对方媳妇的主意,一开始他的计划也还顺利,两斤酒下肚,陈向东就彻底睡了过去,张豪就溜进了柴房,和罗红胡天胡地起来,然而,也许是该有这么一劫,陈向东睡到半夜突然被尿憋醒了,摇摇晃晃起来上茅厕时,听到柴房里传来两人苟合的声音,以及罗红央求张豪带她私奔的话。

    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罗红算是彻底想明白了,留在向阳村,摊上这么一个丈夫,她这辈子都没法出头,只有离开向阳村,她才可能过上好的生活,而去处她都想好了,张豪狐朋狗友众多,消息也比一般人灵通,他曾告诉罗红,南边有些城市被化为了经济特区,接纳外来务工人员,罗红想好了,如果能去那里,她就能重获新生,再不济,也被陈向东天天打骂的日子要强。

    媳妇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不,还打算私奔!

    听到这个消息,陈向东怒不可遏,他一脚踢开了柴房大门,和惊慌失措的张豪纠缠在了一起,张豪本就比陈向东矮,又有些心虚,打斗间就失了先,眼看他就要被陈向东掐死的时候,陈向东突然身子一歪,跌在了张豪身上。

    张豪喘息了好一会,才看到满脸寒霜站在陈向东身后的罗红,而她的里,正举着一把铲子,铲子顶端还沾着一点血,而陈向东则扑在地上,出气多入气少,显见已经快挂了。

    张豪反应过来后,彻底懵了,他虽然四处打架,但杀人这种事可从没干过,当下被吓得不行,倒是罗红镇定的多,干净利落的将铲子一丢,就找他商量起了如何毁尸灭迹。

    最后,两人把陈向东的尸体搬到了卧室的床上,准备一把火将屋子烧了,假扮成陈向东喝醉酒后打翻油灯的事故,毕竟全村人都知道陈向东酗酒,喝醉酒导致逃不出来,也是正常的事,就算有人事后怀疑,可到时陈向东都被烧成焦炭了,再想查验证据,也找不出来。

    一开始,计划非常顺利,两人成功的点燃了火后,张豪偷偷溜出了陈家,而罗红则开始大喊大叫,引起了左邻右舍的注意,不少人问询前来救火,可想要在干燥的冬天成功压下火势,谈何容易,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想到陈向东的尸体就要变成飞灰,自己就要自由,罗红差点要压不住内心的得意,她好容易才保持了表面的焦急,哭着继续求乡亲们帮忙,然而就在这时,让她绝望的一幕,突然出现了。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雨势还不,也就一刻多钟,陈家房舍上冒起的火苗就彻底熄灭在了大雨滂沱中。

    看到才烧了一半的卧室,罗红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她的预感成了真,陈老山很快发现躺在床上的侄子尸体有问题,他立刻让人控制住了罗红,又让人去县城里请来了公安,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罗红哪里抗得过公安的段,一番审问后,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犯罪经过全讲了出来,结果毫无疑问,她本人和张豪都被逮捕了,目前被关押在县城的拘留所里,择日就会宣判对他们的审判结果。

    听完所有过程,宁曼瞠目结舌之余,又有些应该如此的释然。

    两人从结婚那刻,宁曼就知道,两人的结果好不了,罗红是那种你对她好她不见得领情,但你要是对她不好,她一定会报复的性格,陈向东依仗体力优势,肆无忌惮的对罗红施暴,虽然一开始罗红会忍让,但时间一长,她是一定会报复的,而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谁也不会有好下场。

    只是宁曼没想到,罗红居然这么大胆,杀了人不,还企图毁尸灭迹,不过还别,如果不是那场雨,她的计划不定还真能成功,毕竟村里人都淳朴,如果没有证据,很难想到她杀人那里去。

    虽然审判结果还没出来,但罗红的下场,宁曼已能想得到,大概率会是死刑。

    挺好的,上辈子害惨了原身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即将死了,原身的心愿,算是完成一半了。

    宁曼在简单的惊愕后,就恢复了自己日常的节奏,而过不了多久,她从给一个来看诊的隔壁村的村民口中听到一件事,就是当时和她们住同一个房间的那两个知青,在最后一天考试时,突然上吐下泻,考试不但考砸了,最后连人都是被人扶着,才走出考场的。

    宁曼心中闪过一丝明悟,想到钱松当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宁曼已经完全明白了。

    看来,她那时的感觉并不是错觉,钱松是真的想算计自己,那两个女知青,不过是替罪羊罢了,但凡她戒心稍轻,吃了对方送来的食物,闹肚子的人就会是她,而这件事,就算她事后想明白了也没处理去,一来东西吃下肚后她没了证据,二来,钱松前两天送来的早餐可是半点问题都没有,因此,如果她真中了招,也不能是钱松的问题,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

    果然,不轻易占人便宜,就是得了最大的便宜。

    宁曼理清来龙去脉后,对钱松就更忌惮了,但她也很疑惑,为什么钱松要算计她?

    她非常确定,并不是因为自己落了对方的面子,钱松才会如此行事,实际上,钱松对她的算计从一开始就有,甚至当时罗红落水那件事后,应该也有钱松的笔。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宁曼打算去县城一趟,有些事情,她要和拘留所里的罗红确认。

    罗红只是被拘留,还没被判刑,这要是法制逐渐健全的后世,这时间段除了律师,就算是家人也见不到她,但换在这个时候,就多了很多可操作性,总是,宁曼费了一番周折,甚至出动了孟敏留给她的人脉,才见到了罗红。

    罗红被押进来的时候,宁曼差点没能认出来,才十来天没见,罗红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她比上一次见面时瘦了太多,圆润的脸彻底瘦成了三角形,显得两只眼睛特别的大,但看上去却一片死寂,一点神采都没有,而且脸色也不好,惨白中带着淡淡的青色,很明显,她在拘留所的日子很不好过。

    “坐好!”

    狱警把罗红按在一张椅子上,又给她上了铐,整个过程中,罗红毫无反应,简直就跟形似走肉一样,随便让人摆布。

    人被锁好,狱警就关门出去了,但也没走远,透过探视时门上的窗户,监视着屋子里的动静。

    “罗红。”宁曼轻轻开了口:“好久不见了。”

    听到声音,罗红才缓缓抬头,目光落到了宁曼脸上,足足半分钟后,她有了反应,颤抖的了一声:“宁曼居然是你”

    被关押在拘留所的这段日子,罗红可谓度日如年,她是犯了杀人罪进来的,算是重犯,但和那些杀人如麻的罪犯相比,道行差的可就太远了,进来的第一天,她就因为得罪了同寝室的老大,被狠狠揍了一顿不,晚上更是被拷在马桶旁边闻着恶臭过了一夜,而这还不是结束只是开始,这之后,她被同囚室的犯人们用各种方法折磨着,活要几倍的干,食物却只能吃一点,如果同囚室的人有谁心情不好,她就是首当其冲的出气筒,她也想过向狱警求助,然而得到的,却是更加凶猛的报复。

    狱警每天的事情可多了,只要不太出格,对于犯人间的纠纷,通常是懒得管的,当然,如果犯人有背景又另当别论,但罗红是伙同奸夫杀了丈夫被关进来到,夫家恨她都来不及,娘家又觉得丢脸,连探望的人都没有,又哪里会有人帮她打点呢,所以,对于罗红,犯人们当然是想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

    被收拾的多了,罗红也只能低下了头颅,乖乖的被人使唤,她这才知道,原来和陈向东在一起的日子,还不算地狱,被这些人用各种段玩弄折磨,才是真正的地狱。

    “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来看我。”好半响后,罗红苦涩的开了口,她叹了口气:“吧,你来看我,是想知道什么?”

    宁曼扬了扬眉,罗红居然出乎意料的清醒?

    她也懒得扮演温情游戏,本来她和罗红之间,就只有仇没有情,“我想问问你,当时你为什么会想害我?”

    “为什么想害你?”罗红微微一愣,旋即扯了扯嘴角:“当然是看你不顺眼了,还能有什么。”

    想想那时候,自己能肆无忌惮的厌恶宁曼,可真好啊,每次幻想宁曼悲惨的下场时,甚至连那些繁重的农活,都不那么辛苦了呢。

    “我想问的是,害我这个念头,是出自你自己的本意,还是,有人恶意挑唆你?”宁曼弹了弹指甲,轻轻一笑:“比如,钱松有没有暗示你?”

    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