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万万不能有软肋
在柳岸看来,这个世间的好人只分两种,一种是满嘴仁义道德暗地行事恶毒之人;另一种则是像师兄这样的憨傻之人。
前者光宗耀祖耀武扬威,后者死了都不知道是谁捅刀子。
好人吗?人好吗?
恶贯满盈也好,为非作恶也好,坏透了骨头也好,他坦坦荡荡去认,坦坦荡荡受尽世间辱骂。
睚眦必报是他一贯的品性,即便只是一场梦,即便只是几个虚无的纸片人,得罪了他的,自然是要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柳岸来到了那几个师兄的房间里,拿着烛火慢慢地欣赏着,眼里爬满了狠厉之色,嘴角也是微微勾起,笑容都带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月黑风高。”
杀人夜,晚风一阵一阵地吹拂着,凉凉的拂在他的手背。
他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往手上裹着一条黑色的布,比起一刀砍掉人头,他更享受掐着那脖子,看着他挣扎看着他无力看着他哀嚎看着他的瞳孔不断放大……
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流逝在自己的手下,才是格外的过瘾。
“怎么样,死在我这样的人手里?”
“是啊,我就是坏透了,怎么样呢?你们的掌门就是护着我!”
“不过,他以为我是改邪归正了,毕竟我装的多好啊……”
那位师兄痛苦地瞪大了眼睛,两只手用力地拍着他的手,但不过就是以卵击石罢了。
看着他的脸涨红,两只脚也是不停地抽搐着,柳岸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吵闹!”
是的,他直接一剑风下去,砍断了他那不断蹦跶着的腿,灰白的被单一片血污。
“怎么这眼睛丑的吓人,不如我便帮帮你吧。”
柳岸的指甲狠狠地扎进了这人的眼里,看着他的眼珠子被自己戳的稀烂,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享受地听着他绝望的叫声。
但是他的身后,很快迎来了两把长剑,招招致命。
可他是谁?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柳岸啊,两把剑罢了,能伤他分毫?
“看在你们师兄弟情深,我成全你们。”
一掌风下去,这两个男人的长剑也就滚落在地,两人都被一阵黑色的风卷着脖子,他们的手无力地挣扎着,可脖颈上的伤痕更加严重了,还有鲜血顺着他们的衣领往下滴着……
柳岸的眼中笼着一层晦暗不明的笑意,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长剑来,饶有兴趣地在这血水中着转,“好看,好红啊,这是这个颜色染湿了你们的白袍才好看。”
干干净净的白袍,最适合用他们高贵的鲜血一点一点弄脏。
他们的脖子已经被那黑风割破了,柳岸挥了挥袖子,两人也就直接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他的脚踩在了其中一人身上:“怎么还没死呢?”
“这位兄台,你的血流的太慢了。”
还不等他反应,柳岸手里的长剑就刺穿了他的身体,温热的鲜血溅了柳岸一脸,落在了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有唇角处。
烛光被冷风吹得摇摇晃晃,映照着他清瘦苍白且沾着血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沉又狰狞。
柳岸勾了勾冰冷的唇角,轻轻地笑了笑,可这笑声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响亮,张狂之余带着几分孤寂。
而另外一个白衣男子则是惊恐地看着一旁的尸体,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慢慢地朝旁边挪动着,嘴唇都是哆嗦个不停。
“跑什么,你们不是师兄弟情深嘛,他们都死了,你怎么能独活?”
柳岸已脚踩在了这男人的背上,一掌下去,男人的头和身子彻底分离。
“就是要这样啊,好兄弟生死与共,独活的可是会不得好死哦。”
笑声越来越嘹亮,眼神也越来越冷漠,心中的感觉也是很怪异,因为从前杀人会给他一定的快感,但现在只有烦躁。
杀了欺负自己的人,报了仇,怎么反而堵得慌?
他又在恐惧什么?
不能!
他万万不能有软肋!
轻轻一拂袖,这烛火也就滚翻在地了,一点一点席卷着屋内的一切。
只一瞬间,化为乌有,烧为灰烬,清净也干净了。
柳岸的习惯保持了十来年,只要他的手上沾了一点点鲜血,活人死人又或者是动物的,他都会洗很久很久。
洗的很用力,几次都把手搓的掉皮,掉肉,盆里的水都红了。
洗干净以后,他就拿着一个药瓶,优雅地走进了花明的房里。
优雅俊美与刚刚的凶狠歹恶,判若两人。
“师兄,该擦药了。”
花明还是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可隔着那微弱的床帘,他还是能看得出来,被子下的人正瑟瑟发抖着。
“师兄?”
柳岸拿着药膏,试探性地上前一步,又询问道。
“我……我困了,你先出去吧……”回避的语气。
这样可不行啊,我的关心你怎么能拒绝呢,拒绝我,这只有死人才能做。
柳岸那漆黑的眸子越发深邃起来,嘴角的笑意也凉薄几分,拿着药膏的手指头也是攥地更加用力,骨节根根,甚是突出。
“师兄,你是在发抖吗?”
花明又抓了抓被子,慢慢地往里面挪了挪,声音也有几分懦怯:“我……我没有……”
“夜深了,你回去吧。”
柳岸坐在床边,弯下身子脱掉了自己黑色的长靴,靴子边缘还沾了一抹血。
“师兄,你很冷吗,不如……”
“我给师兄暖暖吧……”
他那修长的手指头已经搭在了被子上,指尖有意无意刮过他的耳垂,轻声笑着:“师兄,伤口不涂药会溃烂的,你是……”
“想死吗?”
花明的腿也跟着颤了一下,这画面似曾相识……
好像在哪见过,对,当初他看的那本《师弟》有提到,可是后面收费也就没看了。
就是这串数字来着,进去以后他才发现这作者大大不是个玩意,天天就知道睡觉睡觉,一码字就肚子疼……
但是后面的剧情怎么发展来着,该死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师兄,你是不是想死?”
还没反应过来,这柳岸就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大力一捞,将他拽到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手指头用力地掐着花明的脖子,眸中的冷意也更深了:“师兄,你什么时候能抗拒过我?”
“但凡是我想要的,你就得给,哭断肠子都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