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干啥啥不行,苟活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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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柳岸!

    混蛋!

    臭蛋!

    王八蛋!

    老是动手动脚,要么掐我腰要么就是掐我脖子,还咬人,是狗变的吗!

    怎么能有这么讨厌的人!

    好,你给我戴花环,我以后给你送花圈!

    爷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爷!会忍!

    干啥啥不行,苟活第一名!

    花明摸了摸头上的花环,又见到四周都是飞着的萤火虫,淡绿色的荧光将他们环绕着,他轻轻地嘟囔了一句:“我只见过姑娘家戴这个,你……你又是羞辱我!”

    柳岸却是笑的开心,又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嗓音撩人:“只如此羞辱,你可太看不起我了。”

    “真要是羞辱你,你还有机会站在我跟前?”

    花明抿了抿嘴唇,愣是一个字都没出来,反正什么也都会怼回去,根本没有发挥空间。

    “师兄,你,对不对呢?”

    可是柳岸是谁啊,就是个磨人的妖孽,就是要逗弄他,又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眼里亮晶晶的。

    花明妥协,双手合十:我认输,我认输了!让苍天知道我认输!

    “嗯,你的都对。”

    柳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趁机道:“当真我要什么就给什么,不哭不闹不忤逆?”

    花明:啥玩意儿?

    我怎么觉得自己背后阴风阵阵,吹的我好心慌,吹的汗涔涔……

    花明心虚地坐到一旁,然后看了眼漫天星子,手也是随便摘了一朵花,黄色的雏菊……

    “原来师兄喜欢这样的?”

    “好,那往后便在床头摆上一束,让师兄闻着香味入睡。”

    罢,柳岸的手心笼住了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则是从他手里拿去雏菊,指腹轻轻地揉搓着,看着手心里的汁水,还有那浓烈起来的花香,他的眼神更加炽烈……

    “师兄,我真想……”

    话还没完,这漫天的星子也突然间就没了,他们所处的环境也都变了。

    周遭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情绪,就连那粗老的枝头叶子也是不断地掉着,墙角的花儿全都枯萎了。

    “他会回来的!”

    孟轻烟脸色憔悴,抱着一张字画,蹲在地上痛苦地流着泪水,肩膀也在不断地颤抖着。

    “他会回来的,他……他了要娶我的……”

    光明怔怔地看着眼前这有些凄凉的场景,有些不明所以:“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始乱终弃?”

    “这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柳岸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坐在了桌子旁,而让他就直接就自己的腿坐着,凑在他耳边:“凳子太冰,别冻着。”

    花明:就离谱!

    “师兄,我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只管宽心。”

    花明:罢了,还是老老实实看戏吧,把他就当做木头!木头!

    就是一根讨厌的木头罢了!

    殊不知,这木头需靠他来滋养,需长在他的身体里才能茂盛繁密,与他生为一体。

    而这地上的孟轻烟哭的嗓子都哑了,她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就失踪了呢?

    一封书信都没给她留……

    就这么失踪了?

    他们都许潜霖不是好人,接近自己只是为了偷取爹爹的剑谱。而如今,目的达成,也就不要自己了……

    “他不要我了……”

    “他明明好了的,他骗我啊,他骗我啊!”

    孟轻烟满是泪水,就这么狼狈地坐在地上,嘴角无力地扯了两下,可……

    心中的苦涩委屈更为强烈了,她抱着字画的手指头也在暗暗发紧,一抬眼又正好看到桌子上的长剑……

    “许潜霖,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她们相处了五年,整整五年的感情,总不能散就散……

    可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她都做好了随他离去的准备,什么长白山的掌门,她都可以不要了……

    哪怕是去要饭,跟着他的话,她也是愿意的,愿得一人心罢了……

    只是……

    终究是错付了吗?

    孟轻烟那只纤细的手撑在桌子的边缘上,泪水也是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桌面,另一只手也是握紧了那紫色的剑柄,声音都在哽咽着:“许潜霖,你究竟在哪儿?”

    突然间这门被踹开了,常回的眉眼间满是焦虑,看到她那只手握在剑柄上,心又是咯噔一下,直接脱口而出:“师妹,不要因为那个混蛋寻死。”

    师妹,这世间有那么多爱你的人,哪怕是睁着眼睛去挑,哪一个不是比他家世好有担当有能力?

    为何就要挂在这样一棵歪脖树上呢?

    只要你回头看看,只要你肯睁开那双含着泪的眼睛,何处不是芳草?

    只是……

    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掏心掏肺掏空了脑子……

    孟轻烟泪眼模糊,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又是哭又是笑,最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哽咽着:“常回,你告诉我,他会回来吗?”

    “他会回来的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常回,你最不骗我了,你告诉我啊……”

    孟轻烟只觉得自己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心头也是像被巨石压得死死,整个人是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嘴唇泛着白:“他们都是他偷了爹爹的剑谱,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常回蹲在她的身旁,眉间是不尽的心疼,他伸出手扶着她的胳膊,企图将她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来,却不想被她死死地抱着胳膊:“常回,你话啊,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跟块木头一样!”

    常回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好半天才扯出一抹微笑来,淡淡的了句:“我话不好听,我总不能让你不高兴吧。”

    “师妹,纵然我跟块木头一样无趣呆板,可我……只要你回头,我就会在的,只要你吩咐,我都照做。”

    孟轻烟抹掉脸上的泪水,苦涩地笑笑:“我只想知道……他去哪儿了……”

    “许潜霖……许潜霖……”

    常回平静地递过一块帕子:“师父的剑谱真的丢了。”

    “他可能不叫这个名字,他去的地方是鹿云山,邪教之地。”

    “如果……”

    话还没完,就见这孟轻烟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目光冷冷:“够了!”

    “常回,你喜欢我是不是?”

    “可就是没有他,我也不会喜欢你,一点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