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就是一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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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明:“??”

    叫什么叫,没吃过好东西吗,至于这么激动?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狗儿,花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摸了摸狗子的头:“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以后我多做点,然后带给你吃呀。”

    狗子听了他的话,却吠的更大声了,围着他了个转,便飞快地跑走了。

    花明:“……”

    跑什么哇,你不能糟蹋粮食啊!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是狗不理?

    花明无奈地叹了口气,耷拉个脸:“好在没人看见,也不是很丢脸。”

    怕什么来什么的体质就很离谱?

    花明一仰头就看到那张嫌恶的脸,有些尴尬地往一旁挪了挪,烦闷地嘟囔着:“你老跟着我干嘛?”

    “怎么,这么想吃吗,那你去吃!”

    长修慵懒地瞟了眼那黑乎乎的汤,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噙着笑:“你这般放肆,不怕我杀了你?”

    花明缩了缩脖子,他当然害怕。可……可气到了,话哪里还顾及那么多。

    “我……我可是柳岸的师兄,你不能动我!”

    来去,也只能将柳岸搬出来做靠山,实难想象,若真是没了他,自己恐怕是一步路都走不动了。

    “你……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厨艺高超的,我想学学。”

    长修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他那气泡的手指头上,皱着眉头:“你……我听闻你有些娇养,这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担责?这柳岸如何放过我?”

    花明:“!!”

    “那你不应我,我就在你这闹,闹出了什么事,柳岸会放过你吗?”

    长修笑了笑,又对着他伸出手,示意他可以就着自己的手起身,“何须如此麻烦,不如我同你演演戏,让我这里的厨子做好给你,他又不知道。”

    听上去省时省力,但……但这就是欺骗柳岸!

    毫无半点真心诚意,他行不来这事!

    “就算我做的不好吃,我做的乌漆抹黑,狗都不理,但是柳岸一定不会。”

    “我的真心诚意,他看得出来,不会践踏,而会万分珍惜。”

    “我何须假借他人之手?”

    花明才不愿意就着他的手起身,才不愿意将手搭在除却柳岸之外的手心里,不踏实不舒心不像样不能让柳岸知道了心里膈应,索性扶在自己的膝盖上,缓缓直了身子。

    “我是怕疼啊,手起个泡我都会絮絮叨叨半天,要是切到了手指头我没准会红了眼,这又如何?”

    “只要做出来的菜好吃,柳岸吃的欢心,我就值得。”

    “长修,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就没有为他义无反顾过吗?”

    长修没有躲开他的目光,可脸色很是平静,刚想张嘴什么,只见这花明又摆了摆手,有些别扭地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总之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人,你的理智会抛下,底线会放下,为他不断破例。”

    “我没我喜欢谁,你千万别曲解我的意思。”

    花明有些尴尬,耳朵都渐渐染上红晕,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内心又是沉重又是忐忑。

    对于柳岸,是怎样复杂的情绪呢,被一个人牵动情绪很烦,但也可以很甜蜜。

    只不过,这一幕都落在了另一个人的眼里,那人紧紧地攥着拳头,眼里满是嫉恨:“谁也不能和我抢修哥!”

    ?

    夜色将至,花明躺在床上,又是忍着痛楚给自己的心口上药,又是叹着气捶着自己酸痛的胳膊。

    窗外雨芭蕉,叮咚作响的滴水声阵阵响起,而这雷声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他其实是有些害怕这雷声的,特别是这种昏暗的屋子里,总会想到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或是真的或是虚幻,手脚也是一点一点变凉,不断地蜷缩着身子。

    雷声也更加大了,闪电跟着助势,他退到了床的角落里,抓着被子死死地闷着头,就连呼吸都心翼翼起来了,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那个男人举着酒瓶踹着他的肚子的模样,一颗心沉入寒潭。

    “别我,别我……”

    “我想活着,我就是想好好的活着啊。”

    他缩在被子里,不断地颤抖着,眼泪汪汪:“好疼,好疼。”

    这样痛苦难挨的时刻,柳岸你为什么不在?

    你硬闯入我的世界,让我重新有了感知能力,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就要抽身而退?

    陪陪我,陪陪我,我真的害怕,我就是一个懦夫……

    我是一个被人厌恶的懦夫,没有人愿意正眼看我的,他们会对我指指点点,我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直到你出现了。

    柳岸,我曾那么厌恶过你,也曾那么心疼你,因为在你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可怜的自己,于是我想让这样的我们互相取暖。

    取着取着,你怎么就没了……呸,是你怎么就将我丢在这一边了。

    花明的心中苦涩无奈失落气恨各种复杂情绪大乱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冷了一般,他用力地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没有柳岸在,还能指望谁心疼他?

    没有人心疼,眼泪就是累赘就是耻笑,他不敢却又是忍不住。

    可突然间,被子被人一把扯开,他惊恐地缩在了一旁。

    “这么没出息,修哥干嘛搭理你?”

    宣一只脚踩在他的床边,另一只脚踩在他的鞋子上,眼里满是不屑:“你凭什么跟修哥讲话,你对修哥存了什么心思?”

    “除了一副臭皮囊,什么也没有!”

    花明不解,他和那个长修看起来关系很好吗?

    “还哭,我就没见过这么好哭的男人。”

    花明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又抿了抿下嘴唇,深吸一口气,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我那是刚刚喝水不心弄到了脸上,跟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谁知这宣直接跳上了床,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气呼呼地道:“你接近修哥,想做什么?”

    花明用力地去掰他的手指头,谁知这个孩子力气还挺大,只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用哄孩子那套道:“他又没有你可爱,我干嘛接近他?”

    “朋友,你这样是很不礼貌的,听话,把手松开。”

    宣:我一个快活了一百年的人,你喊我朋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