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风水轮流转,你哭着求饶的日子在后头
离得这么近,实在是叫人心慌意乱,花明想垂下眸子,可又觉得后脑勺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发丝,又渐渐往里,热热的,像是一阵酥麻的电流从身体流过。
“怎么老想着躲我呢?”
“师兄,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会叫我伤心的,嗯?”
另一只手则是顺势捏住了他的下巴,粗粝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下巴,眼中笑意更浓,柳岸又凑近了些,薄唇眼看着都要挨上了,可他却突然间垂下了头。
下巴一阵温热,像是海水轻柔地拍着岸边一样,但渐渐的又粗犷了起来。
约莫是没得到回应才急躁了起来,真是个孩子,幼稚且坦率。
花明瞪大了眼睛,略有些粉的唇瓣微微张着,眼眶中也含着泪,湿润发红,他的手用力地推着对方的胸膛,却都是无用,最后累了细长的手臂只好搭在了他的肩头,发凉的指尖微微颤抖。
“怎么办呢,我就是想欺负你。”
“人善被人欺,师兄,要怪只能怪你太好了。”
“对了,这后半句你可记得?不妨给我听听?”
柳岸的身子微微后倾了些,又伸出手按在他的手腕,指引般的让他抬着手凑近自己的下巴,又分开他的一根手指头摁在下巴上,目光炽热:“这次都是我的,感受到了吗?”
花明的脸更加滚热了,手也想往后缩,但却被他摁紧了,只好难为情地贴着自己的下巴,面露难色:“你……你能不能做个人?”
“不做人的话,如何骑马?”
“我自然是人,是忠于师兄一人的。”
花明不过他,就算是给自己再生出两张嘴都不过他,腿边又像是被什么蹭了蹭,垂眸一看原来是他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时重时轻地踩着。
日光强烈,水波温柔,滚烫的石头还是跳了脚。
“师兄,我想吃你做的饭。”
柳岸这才将他推开,然后拿着黑色的长靴慢慢穿起来,眼中还有盈盈笑意,仿佛刚刚的事都没发生,他总是能这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这倒是让花明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头还是抵在自己的下巴处,怔怔地蹲在柳岸的脚边,湿润的眼睛很是干净,越是干净越想弄脏越想毁了越想让其都沾染自己的气息。
什么饭不饭的,主要是师兄的心意他想尝尝。
对着他,内心似乎平静了好多,可也是对着他,血液疯狂沸腾着。
柳岸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时,那傻子还蹲在地上,他忍不住笑了:“怎么了,难不成就喜欢蹲在我脚边,师兄啊师兄,你竟还有这不为人知的爱好。”
“喜欢的话有的是机会,现在我饿了。”
“再不起来的话,受苦的可就是你了,嗯?”
可地上的花明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两只手是搭在自己的腿上,抬着湿漉漉的眸子,为难地道:“不是,我……我腿麻了……”
腿麻了?
柳岸都忍不住笑出声了,结果又被他狠狠瞪了一眼:“笑,就知道笑!”
“柳岸,你老是笑我,你就不怕我下毒弄死你吗!”
柳岸对着他伸出手,示意他就着自己的手起来,不过这会儿的花明还在气头上,双手气呼呼地搭在腿上,他才不稀罕这够男人的帮忙呢,偏过头哼道:“谁要你帮我?你就笑好了,笑死你算了,就知道笑笑笑的,欺负我算什么大本事吗?”
花明的气性又来了,不过他知道气性来得快去的也快,傻子真的是……
柳岸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走过去,双手放在了他的腋间,直接将人给抱了起来,又看着倒在怀里的人开怀笑着:“你怎么会舍得让我死?”
“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啊,你今后得吃多少苦?”
花明:“……”
行!
你行得很!
那不下毒我可以下点别的,给你多弄几勺子盐,我咸死你!
花明才不跟他搭话,只走到门边扶着门跺了跺有些麻的脚,却又听到他贴着自己的耳朵缓缓道:“走不了的话也不用勉强,我抱你过去,你我也不是外人。”
你我,是这世间最最亲密无间的人。
“不用!”
柳岸对着他发红的耳畔恶作剧般地吐出一口热气,又轻轻地叹息道:“怎么了,早晚都是要习惯的,终有一日你是要依仗着我的,这会也别别扭了。”
青天白日的,他就要来抱着自己,这……这实在是没眼看,给人瞧见了还是不太好的,他脸皮薄,他怕死,怕社死!
是的,脚还有些麻的情况下,他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口中还喃喃道:“谁要习惯啊,走不了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你以为自己很行吗?”
以下犯上,再怎么样也是我上你下,早晚有一天是你落在我手里被我羞辱!
柳岸,你个狗男人,风水轮流转,你哭着求饶的日子在后头!
花明气的脸通红通红的,但是脑子里又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刚刚的场景,他那炽热的眼神,那胡乱踢着的脚,还有今早那短暂的欢愉,血液也跟着欢呼起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呼吸也跟着粗重:“又乱想什么,花明啊花明,你被他那子带偏了!”
“哦?想什么了?”
又是这阴魂不散的声音!
一回头,果然就是他那张欠揍的脸,还将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想的是我,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一会儿,就不行了?”
我不行你大爷!
想你的头,要想你了,厨房里丢的猪皮是被你偷了安在脸上了吗?
花明内心嘀咕了很久,虽然没出来,但是狠狠瞪着的眼神已经明了一切,闷闷地了句:“厨房油烟重,你跟着来干嘛?”
“你在哪,我去哪。”
“油烟又怎么样,还能呛死我,关键我饿了,不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吗,不看着你,我恐怕是要饿死了。”
花明的脚边也走不快,因为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束缚了些,但这也就罢了,关键他是个不安分的,手指头总是往他的脖间钻,跟条调皮的泥鳅一样。
“师兄,我的伤好些了,你什么时候能如我愿?”
“不然的话,我就又想着杀人了,你知道的,我不太正常。”
走到厨房的时候,他的手揽死花明的腰肢,温热的气息都落在他的脖间,轻轻地叹息道:“所谓烟火气不就是果腹吗,果腹的方式那么多,咱们尝点特别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