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喜欢就是要大大方方,藏着掖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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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岸将这胭脂放进了他的袖子里,又低下头,在他的耳畔处轻轻笑着道:“刚刚那老板也我疼惜娘子,我家娘子好福气呢,然后我我那娘子身子虚。”

    花明气的将他推了一把,没好气地道:“你才身子虚,你全家身子虚!”

    “嗯?为何师兄这样大的脾气,我只我那娘子罢了。”

    花明咬了咬牙,气呼呼地往前走着:“你当我是傻子吗!”

    冯禾子不解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得出一个结论:真去买豆腐了?

    柳岸摇了摇头,笑着跟了上去,又厚脸皮地抓着他的手腕,压低嗓音:“又生气了嘛?”

    “我那话是骗你的,只是逗逗你玩的,傻子,这也信?”

    花明:你傻!你才傻!就知道耍我,很好玩吗!

    实在是太可恶了!

    花明气的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道:“喜欢胭脂是吧,回去我给你涂。不然……不然我就不理你!”

    “可以啊,你开心就好。”

    柳岸居然这么大方的答应了,不过他的眼中还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真男人才不在意这些细节问题,就算我抹了胭脂,照样是很能干的样子,是不是?”

    也是,只有遇见他以后,自己的脑子越来越开窍了,这精明能干和精细算还有双重意思。

    “不过,师兄的身子不好,站久了我怕你腿累,不如就躺下给我抹胭脂好了。”

    “我在上面,随便你怎么抹,只要你的手抬得起来。”

    花明:我就知道,你的狗屁在后面!你果然不是那么轻易服软的人!

    花明正酝酿着怎么反击回去好,就看到这冯禾子抱着东西,冲他们眨巴眨巴眼睛:“我,这糖葫芦你们还吃吗,不吃我可以扔了吗?”

    柳岸不接他的话,只拿过这糖葫芦,正要递到自己的嘴边,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将这糖葫芦递到了花明的嘴边,眼里含着笑意:“尝尝看啊,不是嘴里甜了,心里也会慢慢甜吗?”

    花明没有想太多,只是轻轻地咬了一颗糖葫芦,但还没来及的品味一番,这脚底不知怎地又了一个滑,整个人也就硬生生地扑向了柳岸。

    如果他没有看错,柳岸的眼中笑意甚浓,像是早早预知一般。

    柳岸的手抚在他的腰间,满含笑意地咬住了那一半糖葫芦,并且咬开了:“好甜啊……”

    柳岸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师兄,好甜啊,你是不是?”

    “还要吗?”

    花明后退了半步,只觉得这嘴里的半个糖葫芦怎么都嚼不动,他惊慌地看了眼四周,正好对上冯禾子那无辜的眼神,赶忙摆手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其实……”

    “其实你不是故意的?”

    冯禾子没有太多的意外,反倒是习以为常的模样:“哪有人总是脚底滑,今天我都见你摔了两次,你是故意的吧?”

    “我就想嘛,你师弟那么凶神恶煞的,你是用什么手段叫他那么听话?”

    “花哥哥,心机啊,你怎么那么会?”

    花明:我会你大爷的!

    花明气的要吐血,咬着牙:“早知道我就不拦着他,弄死你算了!”

    “你也没拦着啊,这不是靠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吗,花哥哥,别老是生气,容易老。”

    花明:“??”

    他们走着走着就听到了一阵吹唢呐的声音,还有人骑着高头大马,胸前绑着一个红花,后面是一个八人抬着的轿子,冯禾子了个哈欠:“川湖郡的喜事素来都是这么大阵仗,没什么意思。”

    “既是喜事,自然要轰轰烈烈。”

    柳岸深情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花明身上:“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对他的心意,就是要这天地见证我的感情,喜欢就是要大大方方,藏着掖着干嘛?”

    冯禾子继续介绍着川湖郡的习俗:“我们这里的新娘手里都会有一束捧花,谁接到了,好运就是谁。”

    “你们猜猜,这个男人有钱吗?”

    花明想了想:“没钱的话,怎么会这么大阵仗?”

    冯禾子对着他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怎么,没钱的话就一床草席,一两句情话,这不是骗人家姑娘吗?”

    “自古以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为妻,奔为妾,妾通买卖。”

    “买卖无感情,可这正妻就不是了,你看到的是奢华,实则都是人家满满的心意。”

    柳岸也点头道:“这成亲是一辈子的事,确实不能含糊。”

    花明声地了句:“那会不会被骂,这女子不懂事?”

    冯禾子点了点头,道:“会啊,不过这些人都被新郎给暴揍了一顿,不然你以为呢,这脸上都是麻子的男人靠什么娶到美娇娘?”

    柳岸握紧了花明的手,目光柔和,有着淡淡的憧憬之意:“若是他对她好,这算不得优点,这只是最基本的。”

    “这世道,谁也不会犯贱,好不是应该的吗,只单单图一份好就将一生托付,未免草率。”

    “我对你好,我有能力让你过好日子,有能力保护你,这才是值得。”

    花明的头不自觉地靠在他的胸口,道:“只是我们那里对女子的批判很重,那里若是成亲要彩礼会被物质被要了对方的半条命,若是不要又被称作赔钱货。”

    “女子胖一点被称为坦克,丑一点被称为乔碧萝,甚至……”

    花明重重地叹息一声:“甚至那些可怜的女子被侵犯被伤害了,最后舆论指责还是落在她们身上,责备她们穿了裙子。”

    冯禾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吞下一颗鸡蛋:“你们是在什么破落地方来的,我从未听有什么对女子的条例是这般,这都是谁规定的?”

    柳岸皱着眉头,好半天只了一句:“我不知你来自哪里,只是,你们那里的男人是不是没有母亲,若非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实在不理解这种思维。”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