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师兄,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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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何求?

    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求回头有温粥一碗良人一位。

    正月十五,花好月圆时,良人携手成亲时。

    柳岸着了一身精致的喜服,眉眼间都是欢喜,没法藏住的欢喜,他将手从袖子里探了出来,轻轻地抚摸着这喜服腰间绣着的精致的纹路,又想着他的师兄那身是怎样的。

    这纹路精致,那腰身有致,很是有手服。

    而窗外的明月皎皎光泽,映照着柔和的水面,越发的动人温柔,树枝也因着她的照拂欢喜的颤了颤自己那青翠的叶子,水面漾开层层涟漪,那轮皎皎明月也是一点点破碎了,但很快又是皎洁明亮的好看。

    “虽有些敷衍,但都是假的嘛,走个形式罢了。”

    “我这一生还从未穿的这么隆重过,从未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我真想日日穿夜夜穿。”

    他欢喜的就像是个孩子,伸出手,满是期待地看着眼前与自己同是喜服的男子,又用力地攥紧了花明的手:“师兄,我好看吗?”

    花明也握紧了他的手指头,重重地点了点头:“柳岸,你最好看了。”

    “你可以叫的好听点吗,别这么生疏。”

    好听点?

    花明皱了皱眉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凑在他的耳畔酝酿了好久好久,最后含着笑了两个字。

    “你要磨死我。”

    柳岸眼里的欢喜都要溢出来了,那两个字才是真真切切地磨着他的脖子,真是早晚死在他的手里,要了命,真的是要了命。

    “柳哥哥,柳哥哥——”

    柳岸浑身更是一颤栗,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更用力地揽住了他的腰肢:“我竟不想你这声音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听,再叫一声,你再叫一声。”

    再叫一声?

    偏生还就不叫了,还就是要急死你,就是不叫你又能怎么样?

    花明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虽这柳岸是拿他没什么办法,可他那环着紧致腰身的手指头能作妖啊,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腰肢:“你故意的是不是?”

    “柳岸,疼,你……你松开!”

    “谁让你招惹我,故意的是不是,就想看我急是不是?”

    花明低着头,有些别扭地推着他,声嘀咕了一句:“我不要,你怎么不喊我,明明我才是长辈。”

    好一个歪在自己怀中的长辈?

    柳岸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笑,又伸出两根手指头挑起他的下巴:“好好好,我呢,自然是要好好孝敬你的尊敬你的,待你好的要死。”

    只不知,真到那步田地,我的孝敬,你是否能吃得消?

    柳岸低下头,薄唇渐渐逼近,凑在他的唇边轻轻地着:“哥哥,花哥哥,你可还满意?”

    眼看着这唇瓣越凑越近,那挑着他下巴的手指头也渐渐上挪,全然捧着他的脸,脚尖也开始抵着脚尖,却不想外头又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柳师弟,我来了,给你送合卺酒。”

    柳岸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眼中有些许不耐烦:“这个人真烦,总搅和。”

    “但我们需要他做点事,不然,我可不会留下他的性命。”

    花明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他知道不止如此,他的柳岸心中还是有善念的,不杀这个人是因为和自己的父母有关,他的柳岸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这般不堪。

    可是柳岸啊,你其实不用回避的,遵从自己的内心。

    不管如何,我总是在的,我总在你的身后,是你的依靠。

    冯禾子放下了合卺酒,便走到他们的身旁,另一只手还捂着生疼的心口:“这婚礼是很讲究的,具体的其实也就是拜堂,拜过堂了便就是一家人。”

    “一拜天地。”

    柳岸握紧了花明的手指头,噙着笑的眸子落在了窗外的明月,低着头很是虔诚地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柳岸的脚定在了地上,冷着一张脸:“死人没什么好拜的。”

    冯禾子还想什么,不过被他那凶巴巴的眼神震慑到了,只好叹了一口气:“夫妻对拜。”

    “但是这个……”

    话还没完,这两人就很有默契地面对面低下头拜了头,柳岸握着他的双手:“原来成亲就是这样子,真好啊,好在我知晓了,倒也无悔无憾。”

    冯禾子默默地退出了房间,表情有些复杂,想什么但是都憋了回去,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柳岸握着他的手走到了这桌子旁,又倒上了两盏酒:“你我饮了,就此长长久久。”

    但花明并没有很快接过这盏酒,而是双手捧着他的脸,踮着脚尖,眼神里还带着几分不忍:“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柳岸,我们就慢慢死掉,就……就留在川湖郡好不好?”

    柳岸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更加慌乱,又用力地抱着他的胳膊缓缓着:“我们行了礼,就是一家人了。”

    “师兄,你傻了吧,这是假的,我早就了的。”

    只是圆我心中所想罢了,只是让我在这人世间的遗憾少一点,你不必在意,不必作为你的枷锁。

    花明摇了摇头,急的眼眶都红了,话都快不清了,只好拍了拍自己的惴惴不安的一颗心:“不是的,不是的,我从不把这种事当做儿戏,我是认真的。”

    “这么敷衍,怎可认真,我都没宴请四座,做不得数的。”

    “可我们行了礼。”

    柳岸摇了摇头:“那不是没有二拜高堂吗,作不得数的。”

    是啊,是啊,还是缺了一部分,花明低着头,表情很是失落,索性又拽着他的手:“那我们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好不好?”

    “这样草率,你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吗?”

    花明沉默了,与此同时,柳岸将这酒盏递到了他的手里:“喝了这杯酒,咱们就长长久久了。”

    “师兄,你难过什么,咱们还没好好的赏月亮呢。”

    花明没有话,只不过老老实实接过了那杯酒,又同他手臂交叉着,撇嘴道:“你把眼睛闭上。”

    “怎么了?”

    “我怕这酒水太辣,到时候我被呛到,我不要被你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