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不许碰他
昭和慵懒地着哈欠,下一秒就将花明抓到了自己的跟前,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道:“师兄,你还真是好狠的心。”
“这就要杀我了,你不是最心慈悲的吗?”
“装的是不是?”
重生一世的人了,又怎么会那么脆,他也是很清楚柳岸的致命点是什么。
至于这个花明,对他的招数,闭着眼睛都能接。
“师兄,别这么看着我。”
“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开怀,我的手啊,就容易不知分寸了。”
花明气恼地瞪着他,又心疼得看着一旁捂着心口,嘴角还流着黑色血的柳岸,声音又气又急:“你到底要做什么!”
“昭和,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冤仇!”
昭和挽着他的胳膊,头正好靠在他的肩头,满是戏谑的眼神落在柳岸身上,语气冷冷的:“凭什么他可以有师兄。”
“凭什么我就得是孑然一人?”
“我的师兄,至今还是尸骨未寒。”
我就是看不得你们好,就是看不得你们惺惺相惜,我厌恶你们恶心你们,凭什么将别人的镜子碎呢?
柳岸上前一步,手心里已经升腾起黑色的火焰,眼中的杀意不言而喻,每个字都散发着冷冷的气息:“放开他!”
“昭和,不许碰他!”
他真是恨不得马上掐死掐死捅死这个昭和,一分钟都不能忍,胸口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堵得特别慌,喉间还弥漫着一股腥甜。
可昭和只是慵懒地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头转眼间就掐住了花明的脖子,轻笑道:“若是师兄陪我共赴黄泉,也不枉我来人世间一遭。”
柳岸不敢动手。
绝对不敢动手,昭和就是吃定了这点,因此肆无忌惮的很。
花明皱着眉头,他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想拿自己去气柳岸,就是要活生生的折磨他,“你们把我的师兄还给我……”
“你们能换给我吗?”
“不能!不能!你们不能!”
昭和的声音一开始轻轻弱弱的,慢慢地变成歇斯底里,眼中都是深深的怨恨,最后彻底哽咽:“就连尸体……就连尸体我都没有见到啊……”
“花明,就算你不是以前的师兄,难道任何记忆都没有吗,我的长峰师兄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他这一生也没做什么坏事,为你马首是瞻的,可是你呢?”
昭和那掐着他脖子的手都在颤抖,嗓音发颤无力的:“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掉下悬崖,呵呵呵,你和这个杀人凶手好的很啊……”
“花明,死的怎么不是你,怎么不是你们啊!”
季长峰那件事,到底自己也是有些责任的,花明垂着眸子盯着自己长靴上的灰尘看。
“柳岸,你给我跪下来的话,或许我就把他还给你了,你知道的,这样的货色我看不上。”
“柳岸,朝雾山的掌门啊,你多威风,人人看到你都站到一旁不敢话,可我不怕啊。”
反正……
死都死过一次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当真?”
柳岸的手负在身后,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内疚的目光徘徊在花明的脸上,咧嘴笑了笑:“师兄,对不起啊,这次又没能将你护住。”
师兄,我好像越来越无能了。
师兄,对不起,对不起啊……
又是一口黑血吐出,柳岸的眼前有些晕眩,手指头有着僵硬地弯曲着,可他还是担忧地念叨着:“花明……”
光明瞪大了眼睛,无奈整个人被昭和给抓的死死,只好用力地着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吐血了,柳岸他吐血了啊……”
“他吐血了啊,他要死了怎么办啊……”
花明没出息地哭出了声,这种时候他是怎么都撑不住的,怎么都没法故作坚强的。
“昭和师弟,我求求你,你让我去看看他,我求求你了……”
“我求求你了,不然他会死的,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
花明整个人都撑不住了,身子也是一点点下沉,就要无力地瘫倒在地。
可昭和还是掐着他的脖子,眼神中反而更加兴奋了:“阴阳相隔,多好的事啊。”
柳岸单膝跪在地上,牙齿上都是黑色的鲜血,声音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那只手无力地在空中抓取了两下:“求求你,放了我师兄……”
“别这样……”
“别这样啊!”
花明在他怀中痛苦地挣扎着,脑子里都要炸开了锅,崩溃地闭上了眼睛,任由着泪水从自己的眼角滴到自己的嘴里:“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
“柳岸,你别管我,别管我……”
“他就是故意的……”
昭和勾唇一笑,凑在花明的耳畔,不大不的声音却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他像条狗一样在我面前爬。”
“放了我师兄!”
怒气让他的身子垮的更快,柳岸仰着头又喷出一大口血,便无力得倒在了一旁,伸出手使劲地伸啊伸,却怎么也够不到他的花明。
柳岸的眸子通红一片,面色苍白:“放了我师兄,放了他啊!”
“对了,柳掌门,我还调查到你母亲是被人迫害致死的,柳长辞更加惨。”
“后仪的死跟柳家有脱不开的关系。”
“送了你一条线索,总要收点利息吧,花明师兄就跟我过几天神仙日子吧。”
下一秒,这昭和就强行抱着花明飞身离去了。
花明回过头看的时候,正好看到柳岸捂着心口再次吐了一大口血昏了过去,他恨恨地瞪着一旁的男人:“昭和,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你若是要我的命,拿去就是!”
昭和将他丢进了书房里,一脚踹在门上,那门摇摇晃晃吱呀作响的就是关不严实:“哟,硬气了?”
昭和步步紧逼,将他抵在墙角下:“死人有什么好折磨的,活人才刺激,不是吗?”
“我记得柳岸是这么的,活销魂。”
昭和贴在他的耳畔边,另一只手用力地扶着他的肩膀:“你对着他,可不是这幅样子。”
“你觉得,你回去的时候,还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