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表哥也不放过
而此时在天字号房间内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明明外面的阳光很好,房间内却很昏暗,余甜微眯着眼睛,她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只能看到一张很是清瘦的侧颜。
若不是提前知道,余甜怎么都不会想到,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面容清瘦身坐轮椅的男人,却掌握着大燕国整个经济命脉。
是富可敌国的花家,唯一的长孙:花羽默!
余甜努力调动着脸上的神情,挤出一个笑容,学着慕容宴的腔调道:“不知表哥今日特意找我来,有什么事?”
虽然因为光线昏暗,余甜看不清花羽默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到因为自己的话,面前人脸色更沉了。
而之所以会这样,着实是因为慕容宴之前做的太不是人事了,就连自己的亲表哥竟然都不放过。
看着花羽默清瘦的身体,和从就失去知觉的双腿,余甜就在心里暗骂了句:禽兽。慕容宴怎么下得去手。
这件事发生在几年前,那年的一个雨夜慕容宴在花府喝醉了酒,然后正好花羽默来找他,具体过程余甜记不清了。
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在慕容宴的脑海里,只有一些零星的记忆和画面。
所以结果如何余甜不得而知,但最终的结果是,自那之后花羽默这个表哥,就再也没有给过慕容宴好脸色。
世人都知道,花家富可敌国,而花家作为慕容宴的外祖家,先皇后的娘家,可以是慕容宴最大的依仗。
可从那之后,慕容宴跟这个表哥,不是决裂也差不多了。
花羽默作为花家唯一的继承人,慕容宴跟他决裂,就相当于失去了花家这个助力。
不过慕容宴作为昭文帝唯一的儿子地位稳固,没有人能撼动,所以他也并不在意。
也因此,纵使这件事原就是慕容宴错了,可这么多年他却从未认错,更别道歉。况且慕容宴本就不是个会道歉的性子。
所以这些年,慕容宴跟花羽默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一直这么僵着。
只慕容宴脸皮厚不在意,余甜却做不到,面对眼前的人,余甜心里都是不自在和歉疚。
这种感觉,比余甜面对清风时还要强烈,因为清风至少是自愿的啊!眼前之人却是被迫。
但不管面上怎么想,余甜面还要装出,慕容宴那副毫无悔意,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个顾辰雪身份并不简单,他跟你府上养得那些人不一样,玉隐阁在江湖上的威望很高,实力很强,他不是你能驾驭的!”
在努力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气后,花羽默才开口道。
这话倒是让余甜微微的诧异,她以为花羽默来找他是为了什么,原来竟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特意找她过来提醒她。
以花羽默跟慕容宴的关系,他能这样做,倒是让余甜有些感动,觉得花羽默虽然在外人面前,对慕容宴不假辞色。
但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真到了危险的时候,还是会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其实在余甜今天见到顾辰雪的实力之后,又怎会不知以照顾辰雪的武功,太子府怎会困的住他。
他想的话连湖水都能封住,想要逃离太子府,又怎会是难事。
若不是被迫,他又为何会留在太子府,顾辰雪明知慕容宴对他图谋不轨,还依旧留在他身边,又是因为什么?
余甜不傻,若这里面没有别的目的,她是不信的。
可余甜摸着腰间的玉佩,那冰凉的触感,又让她将所有怀疑压下,顾辰雪既然敢在他面前坦露实力毫不隐藏,她又如何不能信他。
就算他有目的又如何,哪怕是皇宫中的玉玺,她都可以为他偷来。
余甜想的坚定,但她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顾辰雪要的竟会是她的性命。
可不管怎样,余甜心里还是对花羽默不计前嫌的提醒很感动的,只面上却依旧要做出,慕容宴那副满不在乎,人厌鬼弃的样子。
“谢谢表哥提醒,但以后我的事,就不牢表哥费心了。再顾辰雪我现在还没玩够,若是就这么放走了,我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可心的人儿。
还是表哥您愿意拿自己赔给我?表哥姿容绝色,若是你我自然是肯的,就看表哥肯不肯了。”
余甜俯下身来直视着花羽默的眼睛。
此时两个人的脸颊近在咫尺,如此近的距离,余甜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余甜这才发现眼前人的眸子竟是湛蓝色的。
而且也许是因为常年服药的缘故,花羽默身上有一种药草的香气,这味道很淡却很是好闻,会给人一种淡然和安宁的感觉。
此时余甜才终于明白,慕容宴为什么会酒后失控了,因为眼前人的长相,实在太过俊美,不同于清风的妖艳,顾辰雪的圣洁。
眼前人的美是那种男女通吃的俊美。
也许是为了弥补身体的的缺陷,上天才会在让他双腿残疾的同时,给了他一张如此让人心动的脸。
如果一开始的时候,余甜只是为了模仿慕容宴,为了不让眼前的人产生怀疑,才故意做出这幅欠揍样子激怒他。
因为花羽默太聪明了,他几乎掌握着天下钱财,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经商期奇才。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余甜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引起他的怀疑。
因为慕容宴毕竟是他的表弟,而且从他特意提醒自己,防备顾辰雪这件事,就看得出来花羽默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厌恶慕容宴。
余甜不认为自己的演技,可以完美到没有一丝破绽,在这样的情况下,激怒花羽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愤怒会让人失去冷静和理智。
可余甜没想到到,在激怒花羽默之前,她却先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刚刚去请余甜的壮汉,见自家少爷被调戏,一巴掌就要拍过来,却被花羽默制止了。
不知是按了那个开关,花羽默的轮椅迅速后腿,跟余甜拉开了距离。
余甜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愤怒的如同一头发怒的牛犊一样的壮汉,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裳,道:
“既然表哥不肯,那以后我的事,表哥也就不用再管了。”留下这句话余甜就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