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死性不改
“你为什么来这儿?”余甜看着顾辰雪开口问道,声音里都伴着冷意。
“圣上的伤,只有我一人能解。”顾辰雪着,声音悠悠的,听不出情绪。
然而余甜听到这话却笑了,只是这笑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然后给你第二次暗杀老头儿嫁祸给我的机会?顾辰雪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同样的错误连续犯两次,还是你真得以为,无论你什么我都会信!”余甜着声音有些激动。
“我可以废去武功,用银针封住自己周身的内力!”顾辰雪道,声音平淡如水。
余甜泛着冷光的双眸里,在听到这话之后,却瞬间闪过震惊,银针封穴,不只会让被封者经历非人的痛苦和折磨。
更重要的是,无论你有多高的武功修为,从此以后都形同废人,再也使不出来。
余甜怎么也没想到,顾辰雪竟然会出这样的话,如果这是个阴谋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点。
“梅府现在掌握着整个朝堂,殿下如今又背着弑父的罪名,除非圣上醒过来亲自主持公道,否则情况对殿下很不利。
若是圣上有什么不测,恐怕就算殿下有花家帮忙,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重新把江山拿回来,只怕也艰难。
在这个世界上,如今能帮殿下的,就只有我了,因为只有我能破解圣上体内的千年玄冰。”
顾辰雪着手边便多了一盒银针,随手松开那衣衫的带子,近乎完美的身躯,便呈现在余甜眼前,在月光的照射下光洁如玉。
“我会让你相信的!”顾辰雪着,便拿起一根银针,直接向穴位刺去。
余甜抬起手下意识的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她可以看到在顾辰雪穴位被封住的瞬间,口中立刻涌出一口血来。脸色也不由的,更加苍白了几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苦肉计?”余甜着声音都是冷的,心中却莫名烦躁。
然而面对余甜的话,顾辰雪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余甜就这么看着,第二根第三根银针没入顾辰雪体内。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摇摇欲坠,每插入一根,就会从他口中溢出一口血来。
余甜的双手紧握成拳,最后上面的青筋都暴起了,却始终没有阻止。
他要自残,她为什么要阻止!
直到顾辰雪拿起第七根银针,也是最后一根,余甜跟顾辰雪都知道,一但这根银针插进去,一切就再也无法挽回。
从此以后顾辰雪就会形同废人,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这最后一根需要殿下帮我。”顾辰雪将针放入余甜手中。
余甜知道,这最后一个尾椎穴,顾辰雪确实自己查不了。
床上,她拿起银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顾辰雪趴在她面前,尾椎穴露出来,脆弱的呈现在余甜眼前。
眼前的人完美的如同一块儿碧玉,却像个易碎的洋娃娃,余甜手中拿着的银针,在黑夜里闪烁着冷白的光。
“我不管你究竟有什么目的,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因为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心软的。”余甜着冷漠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有一丝温度。
只是等待他的却只有顾辰雪的沉默。
余甜的眉心皱紧,眼神晦暗了几分,然后便只剩下刻骨的冷厉。
下一秒,银针便没有一丝犹豫的插入顾辰雪的体内,贯穿了他的尾椎穴。
几乎是在余甜手中的银针落下的那一瞬间,顾辰雪的身体剧烈的痉挛了一下,像一只煮熟的虾。
一滴眼泪顺着那如谪仙般绝美的脸庞滑落,晶莹剔透,刻骨冰凉。
强烈的痛苦让顾辰雪的身体整个蜷缩在一起,汗水浸湿了他的发丝。
余甜看着眼眼前的人,最终没忍住将他拥入怀里。
有些人就像是命中的劫难……
清,看到余甜跟顾辰雪同时从楼上下来,花羽默的眼眸立刻暗淡了几分。
他早就应该知道,这个人是永远都不会改的,也就只有一瞬,花羽默便又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倒是南宫玥自来熟的道:“我当是谁呢!昨晚那么大动静,原来是雪公子啊!您跟殿下这是和好了?都春宵一刻解千愁,太子殿下也当真是胸襟宽广,这样都能原谅!”南宫玥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恶意味。
余甜没理他坐下来直接吃饭,顾辰雪的脸上也看不出情绪,沐云彻底讨了个没趣,便继续吃饭,只是神情看起来仍旧有些阴阳怪气的。
花羽默吃完饭后,就转动着轮椅准备离开了,本来他是想要跟余甜讨论一下进宫的事的。
但现在,他是看都懒得看眼前的两人一眼,反正人家这正主都不着急,他着什么急。
这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人家自己都不担心自己父皇的安危,和自己身上的冤屈,还和仇人一夜风流快活,他又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见花羽默要走,余甜立刻放下了碗筷,“表哥!”余甜开口叫道。
花羽默脸上本来冷硬的神色,因为这声表哥就莫名软和了一点。
“有事?”花羽默开口问道,虽然微垂的下巴,让他的脸部线条看起来柔和了一点,但语气里还是带着冷硬。
余甜环顾了一下四周,店里除了掌柜和伙计,还有许多用早膳的人,这里显然不是话的地方。
“进房间来吧!”花羽默看了余甜一眼道;
余甜跟着花羽默进了房间,顾辰雪跟在她身后,南宫玥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了进来。
“他父皇体内的玄冰毒,这世间只有他一人能解开。”余甜道,花羽默自然知道余甜口中的这个他是谁。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为了解昭文帝病情的人,花羽默自然知道顾辰雪所言非虚。
这些日子昭文帝确实深受体内的玄冰毒之苦,花羽默用尽了各种办法,请遍天下名医,都无法为其化解。
只是虽然花羽默知道,昭文帝体内的毒顾辰雪能解,但对于余甜的做法却不敢苟同,认为这样做太过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