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军营的奸细
余甜被顾辰雪和清风二人同时扶住,「虚弱」的双臂搭在两人肩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殿下」两人同时开口唤道,脸上的神情甚是担忧和焦急。
什么是齐人之福,余甜感觉此时的自己便是。
“我没事,只是内力消耗有些大。”余甜装作虚弱的道,手却有些不安分起来。
听到余甜并没有受伤,顾辰雪跟清风两人同时放下心来,自然感觉到了,某人的动作,两人同时面色羞红,便放开了余甜。
余甜本来被两人扶着,结果随着顾辰雪跟清风的同时转身,身体立刻失去了支撑,向后倒去。
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余甜此时算是体会到了。
等顾辰雪跟清风反应过来,想要去拉她时已经来不及。
还好的是,余甜身后便是床,她这一下摔的并不算重,按照余甜现在的体质,她就是从再高的地方摔下,也不会受伤。
别人只以为余甜,夜夜笙歌,却不知这些日子,她除了风流,更重要的是,将顾辰雪的玄冰诀,跟清风的轻身术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而这些刺客选择在此时撞上来,正好让余甜能够拿他们练手。
虽然没有受伤,但余甜却依旧倒在床上捂着胸口哀嚎,顾辰雪跟清风见此,赶紧上前查看,一番折腾几个人的衣服都乱了。
余甜自是占了不少便宜。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负责巡逻的赵捷才带人闯了进来,口中喊着:“有刺客,保护殿下。”
但在看到房内的场景后,立刻被震惊住了,看着床上三人的场景,赵捷眼神里都是止不住的震惊。
赵捷是震惊于,余甜竟然还活着,而且不止活着还毫发无损,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风花雪月。
跟在赵捷身后一起进来的士兵,看着眼前的场景则是满脸的尴尬,是进去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看着这满地的刺客尸体,这些士兵皆震惊于太子殿下的彪悍,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下得去手。
而此时时床上被扰了好事的余甜,则是满心的不爽,看着闯进来的这些人只觉得碍眼。
满心不爽的余甜,从床上起来,整理好衣衫便满身杀气的向赵捷走去。
“赵统领来的很快啊!若不是本殿下有龙气护体,只怕赵统领你这样姗姗来迟,就只来得及给本殿下收尸了。”
余甜道,声音里都是森寒的冷意。
赵捷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落下来了,他不知道计划到底是哪儿出了错,但现在太子不但没死,而且看样子还想要同他问责。
赵捷知道,无论他如今什么,都摆脱不了失职之责。毕竟今晚是他守夜负责带兵巡逻,保护太子和整个军营的安危。
但他却连混进了刺客,火烧了粮草都没有发现,今更是让太子殿下身陷险境。
如今太子殿下没死,若是执意要惩治他,就今晚他犯下的过错,即便是斩首示众都不为过。
所以此刻,面对余甜的斥责,赵捷额头上的冷汗都落下来了,跪在地上道:“末将有罪,请太子殿下责罚。”
而跟在赵捷身后的士兵,见此也都跪了下来,这些都是曾跟赵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此时自然不愿看到自家统领受罚。
余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赵捷,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现在立刻就摘了他的脑袋。
身为军营中的一方统领,赵捷没有发现刺客闯进来,这一点还能解释为,刺客的武功太高。
赵捷是一时疏忽,但赵捷巡逻军营,最主要的事,便是保护他这个作为征西将军的太子殿下的安危。
可是赵捷竟然要等到,自己将所有刺客都解决了,才想起要保护他的安危。
这里面要是没有内情,死余甜都不信,作为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立过无数战功的将领,竟然会犯如此严重切常识性的错误。
今日若不是清风跟顾辰雪的及时赶到,若余甜真的只是个只知风流的无用太子,只怕她早就已经成为了,这些刺客的刀下亡魂了。
余甜不相信,作为一个征战沙场的老将,赵捷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跟这些刺客有关系,是故意放了这些刺客进来的,也是他故意拖延时间,没有第一时间营救。
就是为了让这些刺客,刺杀成功。
这一点,从赵捷刚刚闯进来,看到自己完好无损时,那震惊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若赵捷只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才会来迟,在看到自己平安无事时,绝对不应该是那样的神情。
因为自己是太子,若是自己在这次遇刺中死了,作为巡逻军的首领,赵捷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被盛怒之下的昭文帝,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的。
余甜原就知道自己此次西征只怕并不容易,只是没有想到,敌人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他还没到边疆,就开始向他下手。
更没有想到,当方连如赵捷这样的高级将领,都能够收买和策反。
余甜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卖国贼,更何况赵捷本应是保家卫国的将领,如今却私通敌国,投敌叛国就更加让余甜不耻。
跟在赵捷身后的士兵,一看余甜的面色不善,唯恐赵捷会因此被降罪,立刻求情道。
“太子殿下息怒,这件事并不全是赵统领的错,只是那时携带粮草的马车突然失火。
赵统领也是因为担忧粮草有事,才会带我们去救火。等我们赶到那里,赵统领一看粮草起火的状况,就知道是人为纵火。
担心殿下的安危,赵统领立刻带着我们赶了会来。”一名士兵,有些焦急的跟余甜解释道。
只是听到这士兵的解释后,余甜的面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泛着冷意:“噢,既然赵将军是去救火了,倒也情有可原。
我若是因此怪罪的话,倒显得我这个太子,太过不近人情。只是赵将军带人去救火,那粮草必定无事了?”
余甜这一句话,便堵得这求情的士兵,哑口无言,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