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如何抉择
余甜虽然对怀?的事没有经验,但也可以看的出顾辰雪现在的状况很不正常。
“花公子号脉,是双生子。”顾辰雪避重就轻的道,在出双生子的时候,眉眼中都多出了几分柔情,有种欣慰和自豪。
双生子却是余甜没想到的,落在顾辰雪月腹部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惊喜跟好奇。
“真的吗?”余甜看着顾辰雪问道。
顾辰雪点头,此时他看着余甜的眼睛里都是柔光,殿下如此喜欢孩子,等将来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只是自己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想到这里,顾辰雪的眼神里划过抹黯然,只是他却从未后悔。
“但是到时候要怎么,升出来呢?”在最初的惊喜过后,余甜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开口道。
男人跟女人本就不同,余甜不得不考虑一下卸货的问题。
在听的余甜的话后,顾辰雪脸上的神情瞬间僵掉,余甜见此,眼神里瞬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顾辰雪没有话,厉公主却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自然是要抛,腹,产,子了!”厉公主不带一丝感情的话中,甚至还带着深深的戏谑。
余甜瞬间向厉公主看去,她自然听得出厉公主语气中那满满的恶意:“你什么意思。”
剖腹产,虽然在现代已经并不算是特别危险是手术,但余甜可不相信,在这个时候,有人完成这个手术。
所以,余甜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多了几分凌厉和寒意。
顾辰雪不知道厉公主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在听到厉公主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自然是字面意思,一命换两命殿下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值得的,雪公子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太子殿下的孩子,可真是情深义重。”
厉公主完便掩着嘴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怎么看都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谷中太无聊了,直到此时她才觉得,当真是有趣的很。
余甜在听到厉公主的话后,再看看顾辰雪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是真的。”余甜开口问道,语气却是笃定的。
“不过,太子殿下若是想救雪公子的话,也不是全无办法,但子亥子肯定是保不住了,究竟是保大还是保,太子可要想清楚。”
厉公主完,让人将一瓶丹药放在了余甜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走了。
在厉公主走后,囚牢内的气氛有些凝滞,顾辰雪张了张口,但终究是一句话都没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瞒着我的原因?”余甜就算是再努力,此时也无法保持冷静。
突然间告诉她,她有了孩子,而且很可能还是两个,然后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告诉她顾辰雪会死。
不想在此时失控,出的话伤害到顾辰雪留下这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囚室,她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顾辰雪看着余甜头也不回的离开,眼睛都晕染了一层水汽。
他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殿下知道后会生气,但他别无选择。
余甜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厉公主的迷阵,脑海中一片混乱。
厉公主的话,她信,但也不全信,在保大,还是保这个问题上,余甜肯定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就选择保大的。
虽然今日,在听到顾辰雪是双生子时,余甜也很高兴,但是相比孩子,她更在意顾辰雪的性命。
余甜手里紧紧捏着,厉公主今日给的丹药,之所以没有立刻就顾辰雪服下的原因,是因为厉公主给的丹药,余甜不放心。
就在这时,犬夜走到余甜面前,看着此刻独自坐在这里的余甜,犬夜眼神里皆是心疼和黯然。
“殿下,花公子要见你。”犬夜道,虽然已经在拼命控制,但此时依旧有些情绪外露。
余甜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犬夜后,脸上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带着丝冷意。
表哥现在要见她,想必刚刚的事已经知道了。
余甜目光微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犬夜:“想必这件事你也知道吧!”
余甜冰冷到没有一丝情绪的话,瞬间让犬夜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也对,那日就是你亲自将我迷倒,才带走的顾辰雪。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从前的乖顺是不是都是假的,你在那个毒妇床上时,是不是也那么乖顺。是不是,只要对你有用,你谁都可以!”余甜用力捏着犬夜的下颚道。
然后在犬夜一片灼痛的目光中,用力甩开了他。
“这样的你可真让我恶心,你配不上这个名字,因为在我心,你连狗都不如。”
犬夜直接跌倒在地上,余甜的话,像是直接抽走了犬夜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让他全身都是刺骨的疼。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但此时,还是疼的犬夜无法自制。
此时,犬夜看着余甜的目光中,都是氤氲的水汽,指尖都深深掐入肉里,他想要告诉眼前的人,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但是他不能,因为他若是那样做了,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他不害怕厉公主的报复跟惩罚,但他必须要隐忍,因为他必须要帮殿下成功逃离这里。
在那之前,他无论怎样都不能暴露,因为他的殿下应该是光芒万丈的,不应该被困在这里。
既然,已经脏了,既然明知道,无论怎样殿下都不会再要他,还不如最后用他这身子,这条命为殿下做些事。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恶心。”余甜此时出的话带着的冷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内心的生气跟愤怒,让她根本就无法再保持理智,明明是她的孩子,她却最后一个才知道。
此时,「背叛」了她,又迷晕了她,助纣为虐的犬夜,无疑承受了余甜全部的怒火。
在余甜这样冰冷的眼神下,犬夜的目光中皆是灼痛,袖袍下的手都不由的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