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是你本人让我着迷
亭析现在就是后悔, 极度后悔,为什么没买几盒雨伞回家?!
肉到嘴边,不得不放回去的滋味儿太难受了。
“直接来吧。”亭析呼出的热气与郁临莘的呼吸交织。
郁临莘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顺沿英挺的鼻梁下滑, 依依不舍悬在鼻尖,性感极了。
“不行,你会受伤。”郁临莘伸手翻找亭析的抽屉,里面和亭析脸一样干净。
“有没有面霜水乳之类的东西?”
亭析的理智摇摇欲坠, 艰难分神去理解他的话,“没有……我不用。”
郁临莘骤然记起,亭析的日子过得相当粗糙, 浴室甚至没有护发素, 孤零零两大瓶洗发水和沐浴露。
“算了。”郁临莘妥协,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此大好的机会, 眼看它白白流失, 实属心痛。
亭析脑子晕乎乎, 脸红得好似发烧, “嗯?”
“没事。”郁临莘再次碰触他的唇,将人吻得七荤八素, 然后俯下身。
“你!”亭析抓紧郁临莘的头发,脚趾颤栗, 脚背紧绷, 白皙的脖颈用力扬起, 拉出一条漂亮的弧线。
眼前漆黑, 一颗两颗无数颗星星闪烁, 亭析仿佛踩上云端, 飘飘欲仙。
.
“嘶——”亭析睁开眼睛,腰酸背疼腿抽筋,尤其腿内侧。
他艰难翻身找手机,手背一热,亭析猛然抬头,迎上一双明朗的眼睛。
“中午好,。”
“已经中午了吗?”亭析怔忪。
“嗯,快一点了,想吃什么?”郁临莘身上的衣服怪眼熟。
亭析眯了眯眼睛,仔细回忆,郁临莘察觉他的心思,告诉他:“录欢迎光临时,我拿给你穿的衣服,暂借一下,你的衣服我穿不了。”
“本来就是你的,正好你穿回去。”亭析心虚地蹭蹭鼻子。
郁临莘哪有那么容易让他得逞,贴耳:“我把内-裤留你家阳台上了,下次来穿。”
亭析刷的一下涨红脸,顾不得身上酸痛,抓起枕头狠狠扔向郁临莘,“没有下次!”
郁临莘轻松接住,笑容灿烂,凑上前亲了亲亭析羞红的脸颊,“不逗你了,给我看看腿,疼吗?”
着直接伸手掀开亭析的被子,亭析急忙压住被子,“我很好,不用看。”
“今早哼哼唧唧喊疼骂人呢。”郁临莘揭穿他。
“你做梦吧。”亭析拒绝承认自己会做这种事。
郁临莘抬手捏捏他的鼻子笑道:“梦到一只娇气包钻进我怀里,使唤我按按这里,揉揉那边,轻了不行,重了要骂,伺候祖宗一样。”
亭析面色酡红,如同刚喝完几瓶酒,敛唇不话。
郁临莘的话成功唤醒他的记忆,当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醒后啥也不记得,居然是真的。
瞧出亭析记忆回笼,正心虚,郁临莘趁机掀开被子检查。
“别动,涂点药。”郁临莘心疼地替他吹了吹依旧发红的皮肤,惹得亭析瘦削的背脊似蝴蝶振翅般颤抖。
雪白的脖颈儿一点点洇开诱·人的淡粉色。
郁临莘的不错,那处皮肤确实火辣辣的疼,残留一种烧灼感,也不知郁临莘何时出去买的药,涂上后一片清凉,亭析猜测里面应该有薄荷成分。
“晾一会儿。”郁临莘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亭析扭头瞪他一眼,“老色-批。”
郁临莘笑得风流倜傥,“我不否认。”
亭析趴床上晾腿,甜糕挤开门进来,“喵~”
沉甸甸的身子,轻松跳到枕边,亭析抬手抚摸它的背,迟缓地反应过来,郁临莘什么时候把他移到床上来的?
昨晚他们俩睡的沙发来着。
半点儿印象没有,难怪网上许多人称失眠的时候来一发,可以快速入睡。
亭析睡眠质量一向很差,别看他早睡早起,作息健康,实际上,他几乎每晚都会做梦,连续做梦,非常损耗精力,苏醒后比长跑完还要疲惫。
昨晚居然一觉到天明,抛去他以为做梦,其实是真的那段,亭析许久没安稳睡个好觉了。
郁临莘的作用又多了一个。
吃过午饭,亭析伸了伸懒腰,困意席卷,“我再睡会儿,你自便。”
郁临莘走到床前摸他额头,亭析拉下他的手,闭着眼睛抱怨:“又没进去,不会发烧。”
“谁差点疼哭,连滚带爬逃走来着?”郁临莘点点他的鼻尖。
亭析以沉默应对,箭在弦上,哪能撤退,郁临莘竟然敢退,简直不是男人,亭析决定他来当这个勇敢的男人,按住郁临莘直接往下坐,随即他仿佛一屁股坐在仙人球上,连滚带爬逃离案发现场。
郁临莘被他莽撞的举动弄得倒吸凉气,顾不得疼痛,拽住亭析细瘦的脚踝将人拖回来。
“你没有常识吗?这下知道疼了吧,我看看。”
亭析无力反抗,如同刚失去蛋蛋的甜糕,任人摆布。
万幸除了有点红,没有撕裂流血的迹象,亭析眼睛红彤彤,含着水光,委屈地:“你要是让我看完教学片,哪会发生这种事,我就是不知道才算学啊。”
郁临莘的心顿时柔软,摸摸他的脑袋,亲亲脸颊,安抚道:“我的错,抱歉对你凶了点,可以原谅我吗?”
亭析鼓了鼓腮帮,一如从前,“不可以。”
郁临莘耐心地询问他:“那要等多久才可以呢?”
脑袋抵住郁临莘的肩膀,亭析带着湿漉漉鼻音开口:“三分……不,五分钟后。”
“现在不行吗?”郁临莘低头靠近他,呼吸缠绕。
亭析往后躲,“不……”
郁临莘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强势地吻上去,将他的拒绝吞下。
“我睡了。”亭析满脸燥热,抓起被子罩住脑袋。
郁临莘失笑,戳了戳蚕宝宝似的亭析,“别捂着了,下午得去趟公司,我先回去了。”
间隔一层被子,亭析察觉到一个吻,恰巧印在他额头上。
脚步声渐远,掀开被子,风吹动窗帘,郁临莘已经离开了。
亭析怅然若失,翻身算补一觉,担心自己睡太久,晚上失眠,明天得早起赶飞机,他拿过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设置闹钟,上手的瞬间,亭析意识到,手机拿错了。
这是郁临莘的手机。
他立刻穿上鞋去追郁临莘,风风火火经过甜糕,甜糕以为亭析和他玩游戏,撒欢似的在后面追。
亭析拉开门,穿着拖鞋往外跑,猛地一扭头,竟看见郁临莘手握隔壁门把手,大门敞开,显然郁临莘正要进去。
甜糕紧急刹车失败,一头撞上大门,发出巨响,破二人之间凝固的气氛。
亭析蹲下身查看甜糕的脑袋,甜糕的菜刀眼饱含热泪,嗷嗷嗷地叫唤。
瞬时间,亭析的心疼消失,憋笑险些憋出内伤。
“没事,没事,摸摸头。”亭析抱起甜糕哄道。
“嗷嗷嗷嗷——”甜糕目前暂时叫不出别的。
“甜糕怎么样?上医院看看吧。”郁临莘担忧地。
“嗯,万一更傻了怎么办。”亭析暂时把猫交给郁临莘,回屋换衣服。
郁临莘开车前往医院,仍然是甜糕住院那家医院,除了价格贵点,没毛病。
趁甜糕做检查,亭析算直截了当问清楚:“你住我隔壁?”
该来的总会来,郁临莘双手交叉紧了紧手指,“嗯,我三年前买的房子,偶尔会住一段时间。”
亭析松了口气,至少证明郁临莘并非跟踪狂,排除特殊癖好人士,没哪个正常喜欢被跟踪。
“我也很意外我们俩居然是邻居,,我不是跟着你搬过来的。”郁临莘诚恳解释。
这点亭析相信他,不过……
亭析拧眉道:“既然你住我隔壁,昨晚干嘛留下来?”
“我家沙发那么令你着迷吗?”
郁临莘朝他靠近一步,歪了歪身子贴近他耳畔:“是你本人让我着迷。”
大庭广众下,亭析耳朵烫得惊人,慌里慌张抬腿给郁临莘一脚,“大白天,别发-骚。”
原因何必多问,大家心知肚明,下雨天借宿,自己没点想法,谁信。
亭析发现郁临莘长大后可比少年时套路多多了,少年时的郁临莘隐忍又热情,像初出茅庐的猎犬,懂得暗中观察的同时无论如何按捺,多少会泄露一些情绪,成年后的郁临莘则更像成熟老练的猎犬,脑中随时准备着备用方案。
反观自己,没有丝毫进步,轻轻松松被郁临莘牵着鼻子走。
亭析揉揉眉心,胸口憋闷。
甜糕脑子没问题,亭析二人齐齐放下心,走到家门口,郁临莘心翼翼试探他,“明天可以一起出发吗?”
亭析抱着猫开门,“我想单独走比较稳妥,郁前辈的粉丝万一看见我们俩一起走,或许会对我狂轰滥炸。”
果然,生气了。
郁临莘面对冷冰冰紧闭的大门,咧开嘴角,他大概疯了吧,即便如此,他自然觉得亭析可爱极了。
次日,亭析推开门,郁临莘手持行李箱站门边,简单的白T配上墨镜,帅得人腿软,“,早上好。”
“早上好。”亭析气压低沉,了个哈欠。
回过神,飞机即将抵达机场,亭析头靠郁临莘肩膀,身上盖着毯子,安稳睡了一觉。
“抱歉。”亭析移开脑袋,郁临莘皱了皱眉,肩膀僵了。
“没关系,睡好了吗?”郁临莘询问道。
亭析直勾勾注视他,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郁临莘马上原形毕露,咬紧牙关,“嘶——”
“装什么。”亭析嘟哝道,叫他侧身,自己给他按一按。
按摩过程十分酸爽,郁临莘痛并快乐着,下飞机时肩膀已经恢复正常。
两人提上行李往外走,此起彼伏的尖叫震碎平静。
“啊啊啊啊啊——哥哥!是哥哥!”
“没错,是莘哥!好帅啊!!!”
“他旁边是谁?新请的助理吗?”
“那不是亭析吗?”
“是亭析!真的是他,他好不要脸!”
“滚开啊!丑八怪!去死去死!你没资格站在他旁边!”
疯狂的粉丝蜂拥而上,他们满嘴污言秽语,面目可憎,仿佛亭析杀了他们全家,对亭析恨之入骨。
郁临莘目光发沉,拽住亭析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后,“保安,保安!”
机场宽广,人来人往,郁临莘的声音宛如坠入暴雨中的水滴,消失得无影无踪。
粉丝们手持郁临莘的灯牌,横幅,脸上贴着他的卡通头像,明明充满爱,此刻却仿若丧尸围城,可憎可怖。
“滚开!你不配碰莘哥的手。”激进的粉丝将手中银光棒用力扔向亭析,亭析灵敏躲开。
郁临莘勃然大怒,“你们……”
他刚开口,一瓶无色液体毫无预兆从后面泼向亭析的脑袋,郁临莘心跳骤停,目眦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