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有伊莎在,尤利塞斯什么怀疑都没有了,他真是惊喜万分。
虽然前些日子因为界墙的变动,大家都猜测母亲应该苏醒过来有了好转,但直到今天亲自确认了这一情况,尤利塞斯才真正安下心来。
来不及抒发重逢的喜悦,伊莎抓紧时间和他交流了一下两边的状况,尤利塞斯知无不言,从当初的最后一战起,简单将他们近千年来在黑暗大陆上的情况娓娓道来。
费力克斯一脸茫然地在一旁默默聆听,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很久之前,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听完后,伊莎忍不住心疼道:“你们这么多年都过得如履薄冰,心里累坏了吧?”一直以为有大敌在侧,想必这些孩子心中是时时刻刻都安宁不了,不定暗中一直处于备战状态。
尤利塞斯道:“还好,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我们都会调节自己的情绪,这些算不了什么。就是……”
他继续问道:“您去见过那位……神王了吗?那到底是我们的父神,还是……”
伊莎将奥斯丁身上的异常状态告诉了尤利塞斯,然后道:“你们的判断也不算错了,索耶斯附身在奥斯丁的躯体中,目前我们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她将自己目前记忆不全实力大减的状况告诉了金龙。
虽然有些失望,但尤利塞斯仍然宽慰母亲道:“您别着急,现在情况比我们先前的预想好太多了,局面也算不上紧急,父神与索耶斯僵持了这么久,我相信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落败。”
费力克斯也在一旁佐证,他在神庭的这些日子里,索耶斯也就伊莎上次来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奥斯丁在身躯的掌控权争夺中应该占据了上风。
起伊莎的力量,尤利塞斯又提起之前羽族碧心城旁边的界墙法则变化一事,他:“……您力量开始恢复的时间大概比现在以为的要早。”
想起每一年都殷殷切切想将信件递送到丈夫手中的纳迪雅,伊莎有些欣慰的点点头。
刚刚尤利塞斯也了这些天他们实施的隐瞒计划,想到两片大陆上的民众情况,伊莎不禁非常怜惜这些被界墙分离的人们。
但是在与尤利塞斯商议是不是在黑暗大陆将真相公开,开始准备召集各族军队时,伊莎这样决定道:“不,暂时维持现状吧。按你提供的情报来看,南部的那几个阵营不明的新生神祇实际上不足为虑,我们唯一的大敌只有索耶斯。所以我是这么想的,继续拖延时间到我实力完全恢复,然后你们和我一起去支援奥斯丁将索耶斯消灭,等索耶斯彻底陨落,其他的神祇都不是什么问题。”
“没必要惊动南部那几个神祇,我们无法判断他们会有何种反应,我并不想将我们的子民们卷入战火,这场战争由神祇们收尾便足够了。”
伊莎觉得没必要将参战人数扩大,既然现在最大的威胁只剩下索耶斯一神,那么擒贼擒王,只出动神祇们解决索耶斯就行了。
等索耶斯一死,就算南方的神祇中有心怀鬼胎者也不要紧,仅凭尤利塞斯他们都能轻松压制住对方。
这样也好,尤利塞斯想起众神之战中诺斯神系一方虽只陨落了两位神祇,比起其他两个阵营的陨落神祇人数少很多,可在神祇之外死伤的各族子民不计其数。
在诸神之战的最开始,诺斯众神们本是无意让其下各族参战的,他们觉得这是神祇之间的战争,何必让神祇之下那些弱的生命被当作炮灰在战场生灵涂炭,是其他两个阵营先驱动他们旗下的种族向诺斯族系发动了进攻,各族才开始全部卷入战火。
“在我完全恢复之前,你们自己商量一下,看怎么配合,轮流派出两三位神祇驻扎在这里看着奥斯丁,如果索耶斯一时跑出来了,你们要试着看能不能困住他给我争取时间。”伊莎想了想吩咐道。
尤利塞斯:“我等下就联系大家。”
完最要紧的正事,伊莎也有了心情讲一讲别的,她告诉尤利塞斯这几天葛瑞丝和她在一块儿。
“真的?!我的龙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多大了?喜欢什么?”尤利塞斯激动地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伊莎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尤利塞斯听得异常认真,将伊莎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中。
“唉,我真对不起她,她都长这么大了,我还没见过她一面呢。”金龙英俊得凌厉的面容柔和了下来,在脑海中根据伊莎的描述描摹他那未曾谋面的女儿的样貌。
“什么?!尤利塞斯都有孩子了?”这是旁边惊讶的费力克斯,他马上盘算道:“看来我要给侄女准备一份见面礼,对了,还有其他的辈吗?我现在可是什么都还不记得。”
伊莎摇摇头,“葛瑞丝是唯一的第三代神祇,神祇有子嗣是非常困难的,要我,尤利塞斯真的非常幸运,他和赛拉是第一对也是唯一一对自然诞育了后代的神祇夫妇。”
“哇,厉害啊,尤利塞斯。”费力克斯赞叹道。
尤利塞斯骄傲一笑,不过起葛瑞丝,他不禁也想到了这些年当作儿子一般抚养长大的雅各。
于是他向伊莎汇报道:“妈妈,还有一件事,你可能多了一个新儿子……”
尤利塞斯将雅各的事情了,然后道:“我想去问问父神,确定一下当初创造了雅各的到底是他还是索耶斯?”
突然听到这样一件事,伊莎也有些惊讶,她对尤利塞斯道:“问清楚也行,不过不管他诞生于谁之手,是你将他抚养长大的,只要雅各愿意,他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尤利塞斯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得到了母亲的肯定他高兴的同时又感到了一点头痛——瞒了那子这么多事,之后该怎么向他解释。
这也是尤利塞斯希望能弄清是否是奥斯丁创造了雅各的原因,如果正是奥斯丁创造的雅各,有母亲伊莎的认可,奥斯丁会承认雅各的身份,有一向敬仰的奥斯丁发话,雅各接受起尤利塞斯隐瞒的各种真相来情绪上便会好很多。
可如果雅各的造物主是索耶斯,再加上他知道了尤利塞斯这么多年都将所有的秘密瞒着他……那龙堡估计会炸。
费力克斯:“那我们现在去父神那儿吧,让他重新认识一下龙,再让龙介绍一下其他的弟弟妹妹们。”
伊莎和费力克斯的记忆都在恢复,奥斯丁可是什么都不记得,必须由他信任的费力克斯和伊莎去告诉他尤利塞斯这些神祇也是他的子嗣,是可以信任的对象。
路上,费力克斯又问起尤菲米娅,“尤菲米娅最近还好吗?我记忆中还从来没有和她分离这么久过。”
伊莎:“好是还好,但是她目前的状况和你不一样,我们没有在光明大陆那边找到她失去的神格,尤菲米娅现在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精灵幼崽,我想着叫你们在这边找一找光明神格呢。”
尤利塞斯听了一拍手道:“是了,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妈妈,尤菲米娅的神格现在由皮科尔保管着,您不用担心了!”
伊莎:“太好了,你们在哪找到的?”
尤利塞斯:“不是我们找到的,是恩雅,恩雅在索耶斯那儿偷到光明神格藏了起来,后面她将神格送还给我们了。”
伊莎想起了记忆中那个害羞内向的地精,有些恍然道:“……是她呀,那孩子以前和尤菲米娅关系很好。”
话间,大家很快来到了奥斯丁面前。
奥斯丁抬眸看向费力克斯,刚想点什么,就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尤利塞斯。
尤利塞斯看见他的视线冷冷地投向自己,仿佛在:你怎么在这里?
还是一样的冷酷淡漠,尤利塞斯了个激灵,向母亲寻求确认:
——这真的是我那位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