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Chapter 51打算怎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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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俩出了酒店门,楼下蹲点的媒体和狗仔们不少都还没散,想要等着看看散场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见他们这个时间出来,一个个都很奇怪,满脸莫名地看着他们,纳闷不已。

    上面的酒会不应该刚开始没多久吗,郑家的大姐和她老公这就出来了?

    看来里面有大瓜啊!

    大家都好奇得不行,但群里没有什么新消息出来,又不像是有大消息的样子,让不少人都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拦下郑晴寒问问。

    至于旁边的谈时墨,大家其实更熟悉一些,毕竟是娱乐公司的老板。但现在,压根没有人往他身上看,一个个恨不得都假装没看见他这个人。

    不少关系不错的同行媒体都会组大群,平常在群里互通一下消息,自己跟不到的地方能卖同行一个人情。不过自己能跟到的时候,当然也不会脑子进水到把大新闻让给同行,现在酒会里的媒体都在争分夺秒地拍照写稿子,一时竟然没人在群里传播八卦,是以下面这些人的消息滞后了一些。

    郑晴寒和谈时墨毕竟都不是娱乐明星,不是有义务给他们采访消费的。大家虽然对他们都不陌生,但其实多少有点犯怵,毕竟资本家又不像明星,要追究他们责任时往往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生气他们无节操追着采访的同时,也高兴与他们给带热度。但资本家嘛……

    郑晴寒之前对狗仔的数次不假辞色姑且不论,就在半时前,这里的不少人都收到了嘉华娱乐的通知。

    谈时墨起诉他们涉嫌造谣诽谤的通知。

    至于吗?你老婆前段时间的风评就是众口一词的指责啊!他们收钱黑人和跟风拱火确实是他们不对,但是你有本事去找出钱黑你老婆的郑家太子对线啊,为难我们这些媒体人干嘛?!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谈时墨已经把始作俑者按到地上摩擦了,但是莫名其妙的,依然没人敢把话当着谈时墨的面出来。

    做媒体这行,基本就是常在河边走,总要掉节操,谁都免不了要被告个几次。但收到谈时墨发来的律师函,感觉又有点不太一样,会让人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嘉华崛起好几年了,很少发律师函,但每次发的都告了。连道歉带赔钱,面子里子丢了个彻底。

    他也不是不让人骂,嘉华这么多艺人,以谈致北为首,自己平常也总是祸从口出,谈时墨从来不管,闹大了就让官博当场滑跪,指着他的鼻子诅咒他的粉丝海了去,他也从不追究,曾经有为着他的脸聚集起来的批颜粉给他反黑,还被他拒绝了,欢迎各界的批评改进意见。

    但骂归骂,要是你给他的艺人造谣什么的……

    嘉华的律师函使命必达,七天之内已经通知到位,从不拖拉。

    简单地,这人就是那种平时懒得理你,理你时就要把你摁进土里的类型。

    这些媒体行业的从业者都清楚他的德性,拿钱造谣他老婆的时候也都比较克制,基本都只是把金主提供的资料复述一遍,很少自己添油加醋。郑晴寒账号评论区底下的谩骂声差不多全是网友自发刷的,稍微有点背景的都眼观鼻鼻观心,拿钱办事,绝不多蹭热度一句。

    结果还是通通被他告了……

    唉,这人怎么就那么较真呢?惹不起惹不起。

    大家隐秘地互相看看,心照不宣,都没有上前,放任他们两个一步步向外走远。当然,等到二十分钟后终于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后,这个决定让他们后悔了很长时间……

    谈时墨和郑晴寒顺利地从包围圈中脱身,从容离开。

    ……不太从容地离开。

    酒店离别墅区稍微有点远,载着郑晴寒过来的车在将郑晴寒送达目的地之后,司机张叔就近去附近的加油站加油;谈时墨是刚下了飞机就赶来这边,路程更远,司机老赵在送他抵达之后,也去找加油站补充油耗了。

    本来在这个老板去参加宴会的空档里,司机们去给车加油的情况是常见且合理的,毕竟他们只是人,开的又不是宇宙飞船,没有自动补给的燃料,当然要找时间去把事情办好。

    但意外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他们今天在上面待得时间太短……

    刚刚步入夜生活的上京市,路上车辆如织,堵车堵得厉害。

    郑晴寒在走出包围圈,给张叔了个电话之后,突然发觉了这个问题。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谈时墨,看到他也放下手机,平静地:“他们两个好像互相看见了。”

    郑晴寒:“……”

    郑晴寒提着自己礼服裙的裙摆,面色凝重地想了一下:“车走?”

    谈时墨让她看一眼旁边马路上堵着的车流:“不一定有走路快。”

    郑晴寒:“……”

    怎么会这样,别人好歹也叫她一声郑总,这是一个老板应有的待遇吗?

    穿着几万的高跟鞋和十几万的晚礼服,顶着精心描画过的妆容,和她的总裁老公一起压马路?

    郑晴寒面色沉重地喃喃自语:“这就是创业型老板的艰苦生活吗……”

    这句话得没头没尾,谈时墨反应了一下才绕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一时失笑。他目测了一下距离,冷静地:“他们都离得不太远,大概往前走一条街就能碰上。走过去吧,上车再。”

    也只能这样了。郑晴寒点点头,对现实接受得很快,提着裙摆就要往前走,被谈时墨拉住手腕。

    “你的鞋不太方便吧。”他。

    郑晴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恨天高,又看了眼谈时墨,目露不屑:“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吗?我踩着七八厘米高跟鞋,在公司里踩刚拖好的地时都从来没摔过!”

    谈时墨:“……”

    郑晴寒高扬起一边眉毛:“不信?”

    “信。”谈时墨无声地叹了口气,“提着点你的曳地裙摆,沾灰了。”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郑晴寒叹了口气,有点烦恼地又将裙摆往上提了提:“这裙子走路也太不方便了,简直就是人形自走扫地机。”

    谈时墨客观地:“设计师把它设计出来的时候,可能没想到有人会穿着它扫大街吧。”

    郑晴寒:“……你在嘲笑我?嗯?”

    没有。谈时墨摇了摇头,一手锢住她的背,一手绕向她的腿弯,将她横抱了起来。

    “公主都是不自己走路的……抱稳了。”

    郑晴寒怔了一下,被公主抱起来时,一时竟然有点手足无措。她愣了一下,才缓了缓神,终于不再什么较劲抬杠的话,默默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谈时墨抱着她向前走。

    郑晴寒对他的体力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这人看着显瘦,脱衣有肉,身材实际上还是挺不错的。而且体力也很好,郑晴寒自从有次被他抱着做了一回,到最后被折腾得腿都环不住他的腰,那之后就对他的体力有一个比较客观的了解。

    但公主抱又是另一回事。郑晴寒体态苗条,但是身量高,肯定不是特别轻盈的类型。她双臂环着谈时墨,在悬空中的不安全感中下意识抱紧他,有点不自在地:“这么太耗体力了吧,你其实可以背着我走的。”

    谈时墨低头看了眼她裙子的开衩:“下次你没穿裙子时我会考虑。”

    郑晴寒也意识到自己正穿着裙子,而被背着的话需要□□……

    饶是她再处变不惊,现在也有点脸红了。

    这种难掩的窘迫,让她反常地安静了下来。这条街其实不算长,但也不算短,能让她蜷缩在谈时墨的怀里,听着他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与他好好一会儿话。

    她不开口,谈时墨就开始话了。他问:“在想什么?”

    郑晴寒顿了顿,默默地道:“我突然在想,是不是很多女孩子少女时期,都做过自己是个公主,总有一天会邂逅白马王子的梦?”

    “你也做过?”谈时墨问。

    “这倒没有。”郑晴寒抬眼看天,诚实地,“我好像只做过公主用魔法败了老国王,登临王座,成为执掌一方国度的女王的梦……”

    谈时墨:“……”

    “那现在是不是已经算是实现了?”谈时墨问她。

    没有啊。郑晴寒摇了摇头,无声莞尔。

    “那个时候想的是能天降魔法,在别人的帮助下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后来就不会那么想了,魔法是虚假的,没有这样的好事。我如果想把梦想变成现实,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

    她眼睫轻垂,带着浅浅的笑意,平静地道:“我这个人,在需要帮忙的时候没得到过什么帮助,后来就习惯了万事靠自己,并觉得任何人的伸出援手都自有其目的,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她现在也觉得这种想法并不算错。如果没有这份警惕心与清醒,那她早就在最开始就沉溺于不知道谁的迷魂阵里,再也挣脱不出来,现在大概是哪家一个用来当联姻象征的挂名太太吧。在丈夫那里具体受到的待遇如何,还要看郑家没有她,能不能度过之前几年的难关。

    这样的生活好不好?对方茹那样的人来未必不好。但对她来,就是一种绝对无法忍受的□□。她要真是能够妥协的人,何苦一个人支撑那么久,连自己的老公都不敢付出半分信任。

    谈时墨点点头,对她的法表示认可。他顿了一下,忽然:“我在想一个问题。”

    郑晴寒好奇地看他一眼;“来听听?”

    “在想如果我年少时更有计划一点,比如。”谈时墨思索了一下,“……重生到八岁,会不会让现在的人生出现很多变化。”

    这个假设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在郑晴寒眼里理应毫无意义,但郑晴寒竟然真的开始顺着他的话往下想:“重生到八岁?那你的人生可能就是一本《重生之八岁大佬》……”

    她被自己取的名逗笑了,自顾自地笑了好一阵,随后好奇地问:“有这个必要吗?我觉得你现在好像也没什么遗憾。如果是想救你妈妈的话,重生到八岁是不是又太迟了,那时候谈逸已经进了你们家的门了吧。”

    “那个时候正好。”谈时墨平静地,“再早的话,我也不过是个大家族里养着的少爷,觉得父母虽然关系一般,但也处在正常家庭范围之内,没什么具体的理想,也没有一夜成熟的理由。重生在这个时间,我气质和言谈上的改变不会太奇怪,不用费时间掩饰,还能让我有时间做些布置。”

    ……这人对自己真狠。

    郑晴寒怔了一下,弯起唇角笑笑。

    “我就不一样了。”她,“我要是有重生的机会,想重生到十五岁,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让我爸爸那天别出门,把他救下来,继续当我无忧无虑的大姐。”

    谈时墨向前走的脚步突然停了一下。

    郑晴寒面色平静,没有话。他很快抱着她重新抬步向前,淡声问:“如果不用早早担负起郑家这些你并不喜欢的东西,你想怎么过自己的人生?”

    这个啊。郑晴寒认真地想了想,思索着道:“应该还是会走到创业这一步,我觉得白手起家是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不过肯定不会那么早,起码大学毕业之后吧,可能还要去读个MBA。在这之前的话,就是尽情享受轻松的求学时光,好好学习,再谈个纯纯的恋爱?”

    “和我?”谈时墨问。

    郑晴寒失笑,瞥了他一眼,故意道:“少自作多情了,我十几岁那会儿根本不可能喜欢你这样安静内敛的男生。我应该是喜欢那种阳光开朗还很会撩的校草型?比如……”

    郑晴寒想了想:“比如宁绍那个类型的?会话,还非常坦率地表示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之后就敢校园论坛发帖找我,还给我递过两封情书,足够引起十几岁的我的注意了。”

    谈时墨的脚步忽而又是一停,郑晴寒明知故问地戳戳他:“抱不动了?那我下来自己走。”

    没有。谈时墨摇了摇头,抱着她继续向前:“他以前追过你?大学的时候?”

    嗯。郑晴寒点点头:“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有人追我很正常好不好,我从就被人追的。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还是嫁给你之后,才人生中第一次行情骤降。”

    “他驾驭不住你。”谈时墨肯定地。

    郑晴寒表示抗议:“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女霸王龙的好不好?”

    “不是吗?”谈时墨反问。

    郑晴寒:“……”

    郑晴寒眯起眼,带着一种被人戳穿的微妙的不爽,手危险地在他脖子上比划:“有没有人告诉你,废话不要随便乱?”

    没有。谈时墨若无其事地,抱着她转过街角,带着她走向熟悉的自家车,慢条斯理地问:“你算怎么惩罚我?”

    他拉开后座车门,将她放进去,刚要直起身,郑晴寒突然伸长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将他也拽了进来。

    谈时墨角度不好使力,还真被她拽了进去。他抬手撑住后排座位,稳住身形,郑晴寒柔软地倾身过来,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眸光潋滟地看着他,手在座椅的遮挡下,隐秘地探向他皮带下面微微鼓起的一团。

    她朝他笑着眨了下眼,无声地比着口型:“别出声。”

    谈时墨忽地猛地一滞,没去看前面专心开车的老赵,手不动声色地探过去,包住了她柔嫩的手背,带着她柔软的指尖,慢慢摩挲揉动。

    ……确然是种酷刑。

    .

    第二天不出意外,所有娱乐版的头条都在报道郑氏酒会上的豪门撕逼惊天反转。

    与一般的豪门内斗超长裹脚布连续剧不同,这次郑氏的这场酒会大戏,堪称一部时间精简而内容丰富的电影,在极短的时间内上演了波澜起伏的数次反转,其中有涉及三代人的恩怨情仇,两代人的尖峰对峙,一代人的权利争端,以及隔壁敌军的降维击……

    这样内容丰富的诸般好戏,竟然在区区半时内就从开头到结尾尽数上演完毕。媒体们在变着花样地开发一句话头条、一整篇新闻、一段话推送、组稿式报道之后,意犹未尽地披露了酒会上的半时完整视频内容,让一直聚集在吃瓜第一线的网友们快乐地奔走相告,过足了看热闹的瘾。

    作为故事中心的主演,被人吃瓜了个遍的女主角,郑晴寒对此表示情绪稳定。不光情绪稳定,她甚至还抱着欣赏的心态,完整观看了媒体放出的半时加量不加价豪门撕逼全过程,最后沉着颔首,得出一个结论。

    她那件战袍属实选得不错,不愧是知名设计师施如的得意之作,不光上身效果出色,在镜头下面更是璀璨夺目,夺人心魄,这么多媒体的全方位多角度拍照,依然没能损失这条裙子的半分美貌。

    当做一件光辉谢幕的战袍,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可惜这条裙子之后是不会再出现了,不光不会在公众视线中出现,甚至就连她的衣柜里也已经找不见——要是早知道那条裙子会被撕得只剩碎布条,她可能就会更慎重地考虑一下,要不要在车上就开始对谈时墨主动撩拨了。

    不过即便是慎重考虑之后……可能也会变成这样就是了。

    郑晴寒也不好他们是有点失控,还是都觉得没有控制的必要。碍着一路上车上还有第三个人在,两人所有的交锋都集中在方寸之地,上面姑且还保持着人样。等回到了家里的车库,车开到里面,两人都没动弹,司机老赵二话不,下了车火速闪人,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而后只一个瞬间,天旋地转,郑晴寒被抱到男人的腿上,裙子掀开,被按着坐了下去。

    后面的事,郑晴寒其实有点微妙的记忆模糊。那个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想,放空地沉浸在激烈颠簸又轻盈漂浮的感觉中。关于时间的计数被无限制地模糊,发生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总之最后郑晴寒身上盖着谈时墨的西装外套,头埋在他的怀里,妩媚的长卷发挡住脸,被横抱进了家里。

    天色已晚,简宝和他家的大宝已经被接回了自己家。辰辰和咪咪在餐桌旁吃晚饭,见到他抱着郑晴寒进来,一大一眼里都充满惊喜和诧异。

    “爸爸?”辰辰微微睁大了眼睛,有点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怎么了?”

    “刚回来。”谈时墨镇定自若地。郑晴寒侧脸贴着他的胸腔,听他睁着眼睛对儿子瞎话,“和你妈妈正巧碰到了,她累了,我把她带上去休息。”

    哦。辰辰不疑有他,只以为妈妈是睡着了,点了点头,继续吃自己的晚餐。咪咪有段时间没见他,现在明显地表现出高兴,轻快地跳下餐桌,朝他倒腾着腿跑了过来。

    谈时墨抱着人上楼,咪咪也跟着往楼上的台阶一层层跳。它碎步追着男主人来到主卧门口,而后门被开又关上,将它关在了外面。

    “咪咪明天见。”谈时墨和颜悦色地和它了个招呼,然后毫不迟疑地把它关在了外面。

    咪咪:“……喵?”

    郑晴寒当然没真的睡着,不光没睡,她还有力气戳谈时墨的胸口:“嘴里有一句话真话没有?刚好碰到?”

    “我蓄谋你刚好。”谈时墨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答,反握住她的指尖,“不过我确实错了,你看起来还不够累的样子。”

    郑晴寒:“……”

    之后果真更累了一些,累得她手指都抬不起来。最后的记忆是视线里掠过手腕上一块零零碎碎的裙角布料,后来就完全没有了印象,昏昏沉沉地半昏迷过去,一夜无梦,好眠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窗外大片阳光透过窗帘,明晃晃地映进来。

    温暖,晃眼,几乎是她从未见过的灿烂。窗帘没被拉开,但无尽的热意已经透了进来。郑晴寒眼神茫然地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慢吞吞地抬起酸软的手臂,摸过床头柜上的腕表看一眼时间。

    十点四十七,将近中午,果然是她从没在卧室里见过的时辰。

    这就是失业的感觉吗,睡到自然醒,醒来也没事做。也没人找……

    哦,找还是有人找的,郑晴寒刚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连接电源开手机的时候,新消息提示的震动声响得仿佛快要死机。

    她看了好一会儿,把大致情况了解了一番,这才准备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身上还压着条胳膊。

    她把这条成年男性的胳膊挪到一边,和刚刚睁开眼睛的谈时墨四目相对。

    “看看都几点了。”郑晴寒朝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不去公司啊,谈总?”

    不去。谈时墨面不改色,淡定地:“按照行程表看,我应该四天后才回来。”

    “所以?”郑晴寒纳闷道,“调整行程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四天时间能塞起码九个会呢,你干嘛把时间浪费在床上?”

    这怎么能叫浪费。谈时墨扣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拖回被子里,将头抵在她的肩窝里,声音带着点初醒的懒散倦意,低声道:“在补之前欠下的时间。”

    郑晴寒愣了一下,略显疑惑地问他:“什么时间?”

    “蜜月,生日,节假日,纪念日,夫妻生活,家庭时光。”谈时墨有条不紊地逐一盘点,声音清润而又笃定地,“来日方长,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