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亏了亏了,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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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没有信物,也没有那一晚上的凭证,地上跪着的男人马上开口。

    “这个事情很正常吧?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了。我没有信物和凭证很正常吧?毕竟我娘都没了,可能是我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掉了也不一定啊!”

    吴静安点了点头。

    “这个也有可能。那我问你,你还记得进村子的时候,是从哪条路进去,又是从哪条路出来。你们都吃了什么吃食,玩了什么游戏还能想得到吗?又或者,那天晚上我孙女卖的东西是什么,你能回答上来也行。”

    吴静安这样一退再退,就相当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水。

    王翰觉得吴静安有点儿妇人之仁,但是又觉得哪里有点儿奇奇怪怪的。

    可至于哪里奇怪,他好像也没有想到!

    地上的男人眼睛一亮,把自己之前早就已经想到了答案明明确确地了一遍。

    很明显的,吴静安的那些问题,只要去过陈家村的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只是,等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他皱紧了眉头。

    他隐约记得,之前在陈家村的时候听谁过,那个姑娘是卖什么的来着?

    他忽然恍然大悟。

    “布娃娃!”

    “哦?她是售卖布娃娃,还是用布娃娃当礼物送给别人?”

    “卖布娃娃!”

    男人记得很清楚,有人当时还过,张家人年纪就有经商的天赋。

    想来,就是卖布娃娃。

    “那你可知,布娃娃多少钱?”

    “不知!我家中尚未娶妻生子,自然对于那些女儿家家的东西不太感兴趣。是故,见是见到了,但是却没有买,更没有问价钱。”

    吴静安转头看向了王翰。

    “那王公子,您可还记得?”

    王翰自然是记得的。

    不过,听到了吴静安这番话之后,他倒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不对劲儿之处。

    他把那些娃娃的大特征全部都描述了一遍,又看向对方。

    “可是这位公子,你刚刚,你和你母亲是四天前出的事情,可四天前张姐是卖娃娃不假,可卖的,却不是用这种方式卖的。您再好好想想?”

    王翰有点儿骄傲。

    这种售卖的方式,就连自己也不敢自己能够猜到,对方如果没有人提前透题,如何猜的清楚明白?

    这就是张家的段。

    出其不意,又格外有效。

    “啊?我记错了!不是直接卖的娃娃,是送的。是当做礼物送给别人的。”

    陈家村设立了很多玩儿的游戏,只要赢了,就可以拿着东西兑换奖品。

    王翰冷笑。

    “那,是几个信物兑换一个娃娃?毕竟那些娃娃可是有大有,有的用料讲究,有的只是用普通料子做的。”

    “几个?我,我没注意!我都了,我不太感兴趣,怎么会注意到?”

    “呵呵!你没注意?怎么可能没注意?张老夫人刚刚已经了,张姐当天晚上还为此和人发生了争执。你难道也没有见到?”

    男人此时此刻的慌张,肉眼可见。

    他急忙跪下,扑通扑通给县令磕头。

    “大人在上,草民的句句属实。只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我记不得了!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县令摇了摇头,看向王翰。

    “你是何人?为何代表张家发问?”

    王翰拱了拱。

    “启禀大人,我家住大名府,乃是琅琊王家的子弟。单名一个翰字。此次过来就是好奇张家的经营模式,过来看看瞧瞧,却不想,竟然遇到此等恶劣事件。实在是令人发指。”

    他话自带一口外地口音,大家自然听得清楚明白。

    之前这一群人拿着隔壁县来打压县令,想要县令有所偏向。

    如今,吴静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三番四次让王翰开口,就是借了王翰世家子弟和外地人的光。

    果然,县令一听,眉目舒展。

    “原来是琅琊王家的公子,果然仪表堂堂,气质不凡。这等恶劣事情,本官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完,一拍惊堂木,让地上的人从实招来。

    男人一听琅琊王氏也差点儿没哭了。

    谁能想到,张家竟然还能跟琅琊王氏扯上关系?

    王氏自古就是一大姓氏。

    有一门三宰相的太原王氏。

    更有“华夏首望”的琅琊王氏。

    作为琅琊王氏的一员,寻常人家谁敢得罪。虽然王翰只是一个秀才而已。

    王翰见状,急忙乘胜追击。

    “这位公子,在下刚刚的提问,你还没回答。张姐究竟是如何卖的?又是售卖几文钱?那些人又因何故发难?”

    “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我从来不是闹事儿的性子,所以见人在闹事儿,我就走了!”

    “是嘛?”

    吴静安又笑了笑。

    “可是,我刚刚错了!我孙女和人争执的那天,是五天前。你的那个四天前,她已经陪着母亲和父亲去了青州。”

    男人脸色再次一遍。

    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飞快地摇头。

    “是是是!我记错了,毕竟我娘生病,我整个人都被弄糊涂了。记错也是在所难免的。”

    吴静安看了他一眼,咳嗽了几声。

    “那,你确定是五天之前,不改了?”

    男人被这一问,直接问蒙了。

    究竟是哪天?

    他现在自己也不确定了啊!

    如今这人的言语反复,逻辑混乱,甚至不出一个一二三来,大家哪儿能不懂?

    县令二话不,让衙役开始打板子。

    二十板子起。

    刚开始打的时候,男人还能承受得住。

    但是打着打着,男人直接承受不住了,把之前找他们去找茬儿的人报了出来。

    吴静安一直觉得这个人名字有点儿耳熟。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

    但是见三脸色铁青,又听四挤眉弄眼地提醒,吴静安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个被自己儿子戴了绿帽子,却又发现自己儿子被妾给弄废了的土财主!

    心中有一个卧槽,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算天算地,竟然没算到大动干戈竟然只是一个财主造的孽?

    那玻璃房推了干啥?

    到底,还是吃了有文化的亏!

    原本还想着多高大上的人过来找茬,可结果却是一个喽啰。

    媚眼抛给瞎子,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