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最纯粹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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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味。”折厌淡淡道。

    气味?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上次问折厌的时候,折厌似乎也提到了气味这两个字。

    可究竟是什么气味呢?

    苏倦沉下心,仔细回想了与那鬼交的情景。

    她当时闻到了什么味道?

    血腥味?

    街上苔藓的味道?

    远处酒家传来的桂花香?

    还有什么呢?

    苏倦仔细想想。

    折厌既然这么问了,那就必然有他这么问的理由。

    这其中一定还藏着什么被她忽略掉的东西。

    对了!

    还有那股奇怪的味道。

    因为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所以差点被她给忘记了。

    想到这,苏倦也猛地抬起头,朝折厌看去:“师兄的难道是那个奇怪的味道?”

    苏倦罢,又担心自己表达的太过模糊,折厌会不理解,所以也很快补了一句:“我不上来那究竟是什么味道,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不是我们平常能闻到的,反倒像是什么动物或者什么野兽”

    她努力想将自己闻到的那个味道形容出来,而折厌听到她像是什么动物或者什么野兽的时候,就明白她是已经想到了。

    所以也很快答道:“那是狼的味道。”

    “狼?”苏倦愣住。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闻错了,没想到竟然真是动物的味道。

    不过

    “好端端的,他们身上怎么会有狼的味道?”苏倦虽然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但折厌既然提了这件事情两遍,那就表示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这话完,苏倦也立马抬头朝折厌看了过去,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哀求:“师兄,你既然都已经答应要管这件事情了,那就别卖关子了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和我?”

    “具体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也还没弄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中间有狼人,尽管他竭力隐藏自己身上的气味,却还是难逃被发现的命运。

    所以想要找到他们,只需找到狼人的气味,并且顺着追寻就行了。”折厌道。

    “原来如此,那师兄怎么不早?”苏倦着急。

    这要是早,他们早点行动,或许

    这会早就已经抓住那个组织的人了。

    想到这,苏倦也不再耽误时间,赶紧抓着折厌就要出门。

    因为太过心急,她甚至忘记了避讳,没有抓折厌的衣袖,而是直接抓住了他的。

    那以死之人的冰凉处感从指尖传来,折厌却一点都不觉得反感,反倒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凉凉的,很舒服,很

    “你这样抓着我很好。”折厌轻笑开口。

    苏倦被他这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竟然因为太过着急,抓了不,更确切的,是牵了他的。

    牵。

    她居然和折厌牵了。

    苏倦的心脏猛跳了跳,心底竟然涌出了一股不出的甜意,好似比尝了最上等的蜜糖都要甜。

    可甜归甜,她脸上还是努力稳住情绪,尽可能的不让自己表现出来:“情情况比较紧急,师兄若是不介意的话,让我牵着师兄的走,或许会快一些。”

    “不介意,你随意牵。”折厌笑如新雪的道:“不过你这是要把我牵到哪里去?”

    “这”苏倦被折厌这么一问,也瞬间愣住。

    对啊。

    她这一股脑的把折厌拉出袁家,是要去哪里?

    虽他们如今已经有了那个组织的线索,知道他们与狼人有关,也知道只要顺着狼人的气味,便有可能找到他们,但

    这城那么大,城里的人也那么多,要找狼人的气味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苏倦也不禁有些为难了。

    见她这样,折厌也不由轻笑,反牵住了她的:“既然出来了,那就到处走走吧。”

    自从来了袁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平静的散步过了。

    不是身边有人打扰,就是苏倦满心满眼的都在想袁家的事情。

    如今好不容易能有两个人单独离开袁家,到处走走的会,他又怎么能放过呢?

    虽他已经答应了要处理袁家的事情,但

    他更要让苏倦知道,他才是她最应该放在心上,最看重的人。

    “好。”听到折厌这话,苏倦很快应下。

    她倒没有折厌想的那么多,只是觉得他们如今除了在城中闲逛,看看能否有意外之喜只以外,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最重要的是,折厌刚刚才生气过。

    若是能借出去散散心让他消气,让他的心情好一点,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他们才走出袁家没多久,就看到了不远处围着一大群人,还有人高呼:“让一让,都让一让,官兵捉拿朝廷侵犯,要是耽误了事,你们谁都担担不起。”

    “朝廷侵犯?咱们这城里怎么也会出这种大事啊?”

    “不知道啊,听前几天官兵就入城了,挨家挨户的找了好久,也不知到底在找什么。”

    “听是在找一名男子和一个女孩,不过具体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路人见此情景,顿时议论纷纷。

    而苏倦听了他们的对话,也忍不住好奇挑眉:“男子和女孩?男子也就罢了,为什么女孩也会是朝廷侵犯呢?女孩能犯什么罪?”

    “呵,你以为孩就不会犯罪,就没有坏心眼了吗?成年人做坏事或许需要理由,但孩却不需要。

    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去计较后果,所以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才是最纯粹的恶。”折厌冷冷道。

    听到这话,苏倦的脑海里也快速闪过了他的童年。

    虽折厌刚才的话听起来有些偏激,但她却十分理解他这话的出发点和感受。

    毕竟

    他就是从被那恶包围着的人。

    所有的孩都欺负他,没有理由,不计后果的对,他实施各种各样的恶作剧。

    如果不是折厌命大,如果

    或许他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不,不对。

    想到这,苏倦心口突然闷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