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摸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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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觉:“……”

    李明觉:“……”

    李明觉:“……”

    他很快如梦初醒一般,往后退了半步。

    夜色下,师尊一身雪衫,宛如披麻戴孝……呸,谪仙之姿,此刻,正满脸冷漠地立在房檐之上。

    不知为何,李明觉突然有一种被师尊抓奸在床的错觉。

    师尊什么时候过来的?

    方才那些话,究竟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不过很快,他又暗骂自己想太多了,刚欲开口解释。便听魔君道:“此事乃我之过,是我太思念明兄,遂才将他引来此地密会,不怪明兄,还望江宗师饶过明兄。”

    李明觉:“……”

    妈了个巴子的,不解释还好,魔君这么一解释,反而像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

    既爱慕师尊,又私底下同魔君密会,那他成啥人了?

    李明觉赶紧道:“你胡八道什么!谁同你密会!”

    魔君面露愧疚道:“是我胡八道了,我虽对明兄一见钟情,但想不到明兄竟爱慕的人是……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恐污了明兄的名声。”

    李明觉:“!!!”

    啊,啊,啊!贱人,贱人!他一定要掐死这个贱人!

    “你胡八道!谁同你来此地密会?瞎!”

    李明觉赶紧澄清,转身将怀里的猫抱给江玄陵看,“师尊,您瞧,弟子是过来追猫的,事情绝对不是师尊想得那样!”

    “这猫……”魔君甚羞赧道,“便是在下的。”

    啪嗒一声,李明觉的双臂一软,那猫就砸落下来,喵呜一声,在三人眼前寸寸化作了飞灰。

    魔君怅然道:“看来明兄是真的生气了,竟然连一只猫都容不下。”

    李明觉百口莫辩啊,都被抓了个现行,他能怎么办?难不成,要他此刻就跳进黄河长江洗一洗?

    哪知江玄陵却道:“完了没有?”

    李明觉苦着脸:“完了。”

    “本座不是你。”

    魔君听了,便道:“完了。”

    “完了,你即刻便可滚了。”

    话音未落,便见江玄陵抬袖一挥,脚下的屋顶层层爆了开来,轰隆了十二声,尽数化作了齑粉。

    魔君被逼得狼狈躲闪,弄得灰头土脸的,还咳嗽不止。待烟尘散尽,焉有他的身影。

    李明觉心惊胆战,暗想,我了个乖乖的,这个师尊还挺有几分真本事的。

    下意识就往旁边退了退,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

    哪料脚下的瓦块不堪重负,他一脚踩上去,立马塌陷,李明觉身形一晃,眼瞅着便要摔倒。

    双手胡乱扑腾,慌乱间也不知道抓着什么东西了,身子沉沉往下一坠,不过瞬间,整个人就掉落在床榻上。

    好巧不巧的,慌乱间,他一把抓住了师尊的腰带,还将师尊也扯了下来。

    要死不死的,咔擦一声,师尊的腰带断开,层层雪衫宛如盛开的莲花,砰的一下绽放了,李明觉的脑袋抵在师尊的胸膛上。

    两手透过衣衫,摸到了师尊的腹部。

    一,二,三,四,五……我了个艹的,居然有八块腹肌!

    原来师尊不仅硬件过人,就连腹肌也过人。

    也不知道这腹肌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李明觉暗暗想着,颇为羡慕地又摸了摸。

    而后便觉得头顶一寒,江玄陵冷冰冰道:“摸够了没有?”

    李明觉“呀”了一声,差点忘了师尊还活着,赶紧要起身,可腿才一弓起,好死不死的,就抵在了师尊的身下,那双腿之间……

    “……”江玄陵怒斥,“孽障!”

    “师尊,如果弟子,弟子不是故意的,师尊您老人家,信……信吗?”

    江玄陵沉默不语,只是那面色更冷了,才从他身上起开,衣衫就层层松散,露出白璧无瑕的一具身子,果真曲线流畅,腰窝深陷,如珠似玉……

    不争气的眼泪从嘴巴里流了出来,李明觉呆头鹅似的,直愣愣盯着,还傻乎乎地道:“师尊,没关系,你我同为男子,您老人家有的,弟子也有,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爹,儿子看您老人家几眼,您不生气吧?”

    江玄陵额上的青筋极夸张地暴了出来,几乎是从齿缝间吐出一句:“闭眼!”

    李明觉“啊”了一声,赶紧双手捂脸,可仍旧暗戳戳地透过指缝,瞧着师尊起身,拢起了长衫,那抹极艳的颜色,终是看不到了。

    唉,好可惜……

    不对,等等!为什么自己要觉得可惜?!

    李明觉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该死的念头甩出去。

    待江玄陵可以睁眼了,这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胡扯,才能让师尊相信他。

    正愁眉苦脸,不知如何巧舌如簧时,江玄陵又道:“你不必解释,燕黎此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你日后多加心,切记谨慎行事。”

    李明觉心想,比起他,更应该多加心的人,应该是师尊吧?

    毕竟魔君那狗东西,醉翁之意压根不在酒啊。

    而且,师尊这个炉鼎受,日后都不知道怎么被人玩弄的。怎么好意思让他心?

    虽心里有点不愤懑,但明面上只得拱手当个龟儿子:“是师尊,弟子谨遵师命。”

    被那该死的魔君一搅和,天就差不多要亮了。两个人皆是一夜未眠,李明觉认为自己年轻气盛,熬个夜不紧,可师尊的身子骨弱,熬一夜太亏元气。

    遂借着出去解的名头,出去转了转,特意在楼下躺着,待弟子们下了楼,才如梦初醒地道:“啊,二师兄,你起得好早!”

    “嗯,你昨夜一晚都睡在此地?”顾初弦下了楼,抬了抬下巴,“昨夜没什么异动吧?”

    “没事,好着呢。”李明觉随意搪塞了几句,故意又磨蹭磨蹭,等林景言也下了楼,笑眯眯地同他招呼,“二师兄,你早。”

    “明觉?你怎么在此地?你昨夜不是……”林景言眼底一抹青灰,想来是昨夜回房,左思右想,吃醋吃的夜不能寐。

    李明觉故作可怜道:“昨晚我就是在这儿待了一晚啊。”

    如此,林景言便误以为,肯定是师弟招惹了师尊不高兴,遂又被赶了下来,脸上立马浮现出几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