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遇见一个小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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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狂刷好感度,李明觉拍了拍林景言的手背,温声细语安抚道。

    余光瞥见众弟子们各个面色酡红,神色如痴如醉,便知他们被这些女子迷得不清。

    遂装作分外痴迷好色的模样,李明觉出声调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负了。”

    一位姑娘媚笑道:“那公子可瞧中了谁?若是瞧中了,便可带上楼,共度春宵,房中还有不少精巧的玩意儿,包公子满意。”

    李明觉摇了摇头,露出一口白牙:“不用了,我自带了,借用贵宝地。”

    那姑娘一听,望着林景言笑得十分诡异。伸手指了个方向,娇声道:“公子请自便!”

    直到上了二楼,林景言都没反应过来,师弟口中,“自带了”是什么意思。

    还有方才那姑娘的笑容,十分瘆人,像是硬贴了张人皮粘上去的。

    一至二楼,李明觉就随意寻了个房间,之后就一把将林景言推了进去。

    房门立马关上了。林景言不解道:“师弟,来此做甚?”

    “自然是抓邪祟,还能做甚?总不能假戏真做吧?”

    李明觉瞥见桌上放了一排器具,特意看了一下,像是什么玉珠啊,鼎炉啊,儿手臂粗的药杵,以及各种鞭子蜡烛红绳之类的。

    只觉得浑身都起了层白毛汗,赶紧将罗盘取出,见指针又转动起来,这回指的是林景言身后……

    林景言脸色一白,忽觉后背一凉,竟有一只冰冷的鬼手,缓缓扶上了他的腰肢。双腿就跟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了。

    李明觉的眸子一眯,了个手势,示意林景言别怕,突然一抓,竟将那鬼手擒住。

    像是拔萝卜一般,硬是从林景言身后拔了出来。

    二人定睛一看,竟是个半大的孩子。

    不着寸缕,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脸色白生生的。

    这孩子绝对不是个活人,身上白得凄然,像是浸泡在了福尔马林液里一百年,根本没见过阳光的木乃伊。

    林景言见状,一抽长剑便要刺去。

    李明觉赶紧提剑挡开,拦道:“别伤他,他不过就是个孩子。”

    “什么孩子!?分明就是个邪祟!明觉,你可别被鬼迷了心窍,你且让开!”

    林景言不依不饶,非要将鬼童得魂飞魄散。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毕竟如今的修真界信奉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做起事来,也讲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因此,见了邪祟就地诛杀,已经成了现如今修真者的日常行为规范。

    像李明觉这种公然袒护邪祟的,的确不多见的。

    李明觉道:“师兄,人分好人恶人,鬼分好鬼恶鬼,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水落石出前,不好擅自动手。”

    林景言听了,竟然觉得挺有道理。但仍旧略显为难道:“若此邪祟有了害人之心,我怕他会伤到你。”

    李明觉摆了摆手,笑着应了句“那不可能”,之后便望向那鬼童。

    见其不着寸缕的,似乎很害怕,一直在往后缩,满脸惊恐,皮肤虽是惨白的,但隐约可见纵横交错的鞭痕。

    这绝不是死后才有的,定是生前让人一鞭鞭抽出来的,伤势厉害的地方,还裂出了条条沟壑,惨白的皮肉翻涌着。

    李明觉觉得这鬼童挺可怜的,便温声细语地问他:“方才我与师兄争执,你明明可以趁机逃走,为何不逃?”

    “我……我逃不了,我一直都被困在这里。”

    鬼童见李明觉挺面善,话也很和气,便认定他是个好人,想了想,又面露急色道,“你们快离开这里,这整栋花楼,就是一座鬼楼,楼下的姐姐们,全是阴间的鬼女,她们会活活吃了你们的!”

    按理,人死后都会去阴曹地府,不管是直接转世投胎也好,还是下十八层地狱也罢,总归会有鬼差来抓他们的。

    可若是怨气极深的邪祟,不愿意入阴曹地府,便会因执念,强行留在人间。也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孤魂野鬼。

    林景言听了,便道:“世间万物,生老病死皆有定律。你们迟迟不肯入阴间,在人间为非作歹,势必会扰乱人间的秩序,论罪当诛!”

    此话一出,鬼童吓得更狠了,赶紧往李明觉身后一藏,露出半个圆溜溜的脑袋。

    李明觉赶紧道:“师兄,你别吓唬他了,让我来问问他。”转过身来,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自己生前发生了什么事?”

    一般来,鬼魂都会失去死亡那一瞬间的记忆,能记得的,往往都是生前最难以忘记的。

    鬼童点头道:“记得一些,我记得,这里原本是座花楼,我从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人每日都会灌我喝下很苦的药,逼我学一些吹拉弹唱。”

    李明觉点头,示意他继续下去。

    既然在花楼里长大,又生得如此清秀,铁定是要被培养成倌的。

    他不禁有些感慨,原来当鸭也要有一技之长才行,像是吹拉弹唱,诗词歌赋,他是半点没沾,除了一张脸,几乎一无所有。

    鬼童似乎放松了些许,又缓缓道:“有一日,他们让我来接客,是来了个特别有钱的老爷。我一过来,隔着门就听见从屋里传来的惨叫声,我就吓得不敢进去,悄悄推开门缝瞧了几眼,便见那老爷正压着一个穿戏袍的哥哥,在床上架。”

    李明觉一听,暗道重点来了,穿戏袍的哥哥,以及在床上干架。

    林景言听的不明所以,很傻缺地问:“穿戏袍的哥哥?你没看错,是男子?在床上架又是何意?”

    鬼童年纪,在花楼里饱受摧残,估计也没少跟客人架,听到此话,正要一本正经地解释。

    李明觉赶紧道:“架就是架,能有什么意思?”

    又转头同鬼童道,“你且继续,除了两个人架,你还看见了什么?”

    “就是架,得很凶,后来那哥哥反抗了,老爷就拿绳子给他绑在床上,气势汹汹地出来,我害怕的躲了起来,之后就看见十几个人进去,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笑声,那床摇动的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