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师尊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打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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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觉想了想,觉得也挺有几分道理的,毕竟傀儡白了,不就是个石头造的人?

    又不知道累,指令一下达,就不会轻易停止。

    再看看这货纵|欲过度的脸,想来也没办法再去行恶事了。

    略一思忖,李明觉给他形容了一下,方才在洞府外头遇见的那死邪修,尤其是宗袍的细节,描绘了一番。

    哪知这男人一听,当即一拍大腿,一口咬定道:“是,那就是方家的族袍!原来你们都已经遇见了!既然事情的真相,你们已经知道了,现在能放过我了吗?”

    “不好意思,那还不行。”李明觉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笑着道:“你当我们傻么?光听你一面之词,倘若你是撒谎骗我们的,岂不是要拿我们当剑使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不成要我发毒誓?”

    “毒誓?我从来不信这个,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少跟我整这一套!”

    李明觉才没那么好骗,并且觉得能光明正大跟傀儡行那种事,一看就不是啥正经人。

    更何况方才这厮大言不惭,要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这让李明觉很不爽。

    就因为这句话,又勾起了他好些难以启齿,恨不得一觉醒来就忘干净的屈辱记忆。

    那就是他曾经年少气盛,不知轻重时,被师尊灌了满满一肚子,那滋味简直了。

    好长一阵子,他都不太敢正视师尊的脸。

    “师尊,要不然还是把人给绑了吧,省得他作妖,给我们添麻烦。”

    江玄陵点了点头,随手幻化出一捆麻绳,往那货身上一缠,立马将人捆成了麻花。

    至于那个傀儡……

    李明觉满脸浩然正气,心里暗暗念叨着非礼勿视,可是他那双宛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睛,滴溜溜地往那傀儡的腰腹之下瞥。

    瞥了一眼,忍不住感慨,为啥连个石头人都比自己大,这不公平。

    再瞥一眼,又想两铃铛怎么跟孩的拳头似的,这他妈的,都是吃猪饲料长大的吗?

    怎么都发育得这么好?

    李明觉很不服气,觉得不应该啊,按理,自己好歹也是个十七岁的大伙子,脸蛋长得秀气就算了,为啥那种东西,也没啥阳刚气。

    难道天生就是个软蛋,活该被炉鼎师尊当成炉鼎狠草?

    怎么一点出息都没有!

    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明觉满脸恨铁不成钢,在该喝奶的时候,穷得兜里都没俩个子儿,又在不该喝奶的时候,成天喝奶,这下好了,不长个儿也就算了,连身体都不发育了,还不如傀儡大,气死个人了!

    忍不住就偷偷瞥过去第三眼,哪知恰恰被那个多嘴多舌的东西瞧见了,当即怒发冲冠地训斥李明觉:“你在看哪里?不准看了!”

    “我……我哪儿都没看啊?我能看哪儿?”

    李明觉恼羞成怒,预备脱鞋砸人,忽然想到,自己的鞋子都已经砸出去了,此刻光着脚站在地上。

    两手一摊,冲着江玄陵道:“我鞋呢?我那么大一双鞋呢?”

    江玄陵冷眼瞥他,什么也没,抬手一抓,鞋子就飞入掌心。

    “多谢。”

    李明觉抬手欲去拿鞋,手腕就被一把钳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按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

    江玄陵也没什么,半弯下腰来,给他穿上了鞋袜。

    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李明觉的眼睛,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明觉,你刚才看什么东西,那般入迷,出来让师尊听听?”

    “没……没看什么呀。”

    李明觉心虚地眼珠子乱转,绞着十指,心道,男人至死是少年,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看点啥不都挺正常的嘛,而且那是个傀儡啊,又不是啥活人……即便是活人,应该也不要紧吧,此前又不是没撞见过别人|桩。

    最近魔君不在跟前,无端少了好多乐趣,都没人给他话本子看了,就连骚话都没人了。

    遇见让人面红耳赤的场景,也没个人从旁点评了。

    “明觉,本座不管你从前是什么样,但从你跟本座在一起的那一刻,你的眼里就不能再看其他人了。”

    李明觉想了想,多少有点不理解。

    作为一个骚得快浪飞天的不正经徒弟,他对那方面的姿势,挺有限的。

    师尊就更不必了,老古板一个,铁定不会去研究那种东西的。

    那么开发新姿势这种艰巨的任务,不得交到李明觉手里吗?

    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

    为了师尊对他永远保持着最旺盛的新鲜感,他不得多学习,多思考?

    光听能听出个啥来,不得看一看,边看边学?

    学到手了,享受的不还是师尊吗?

    可为啥师尊好像在生气?

    李明觉迟疑地望着江玄陵,心想,难不成师尊是在吃醋?

    师尊在吃醋?

    师尊这样的人,也会吃醋嘛?

    江玄陵这种老男人,竟然也会吃醋?

    李明觉的心脏狂跳,突然之间很想看一看,师尊吃醋是什么样子的。

    不仅是吃醋,他还想看一看师尊为他疯,为他怒,为他哐哐撞大墙的样子。

    像是师尊这种性格冷漠孤僻,又自持的人,怕是天塌下来也能神态自若罢。

    从这么一双冷淡的眼睛里,是否也会流下滚烫的泪水。

    “明觉,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话?”

    李明觉沉默不言,既没承认,也没反驳,算是变相的默认了。

    表面上佯装出一副“冷艳高贵”、“独领风骚”的模样。

    努力地表现出自己的“不知死活”,“不知好歹”,“不知廉耻”。

    就想看一看,江玄陵会不会吃醋,会不会发疯,会不会恼羞成怒之下,不顾他腹中的孩子,把他摁在地上,头朝下,脚朝上,|桩似的哐哐哐地顶撞他。

    可是没有的,师尊既没吃醋,也没发疯,甚至没有恼羞成怒。

    只是给他穿上鞋袜之后,很简单地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轻描淡写地:“下次不许看了。”

    “师尊,你……你就一点不生气?不吃醋?不动怒?”

    李明觉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抬着头,满脸不解道:“为什么我的所作所为,没办法勾起师尊的半分怒气?”

    江玄陵:“……”

    “师尊怎么可以不起半分波澜?”

    江玄陵:“……”

    “师尊怎么这么一副冷淡的样子?”

    “那你希望本座是什么样子?”

    江玄陵往前逼近,一把揪住李明觉的衣领,将人往后一推,差点连人带石凳子推倒,李明觉不受控制地往后倒,脚立马就腾空了。

    双腿才一开,江玄陵就嵌了进去,抬起左膝往前一顶,不偏不倚卡得刚刚好。压低声儿道:“明觉,你这身下是结了蜘蛛网了么?”

    “没……没结蜘蛛网的。”

    “那一定是闲得长草了,是不是?”

    “也没有。”

    “师尊笨嘴拙舌,不会那些你喜欢听的甜言蜜语哄你开心,但你要是想听,师尊也能。”

    李明觉心脏噗通乱跳,生怕被人瞧见,赶紧偏头望了过去,便见那货被五花大绑,周身还被结界笼罩住。

    想来就是外头地震了,这厮都不会知道的。

    两腿下意识就往江玄陵精壮的腰肢上一圈,李明觉颇为埋怨地道:“师尊,弟子那里没结网,也没长草,就是欠师尊大刀阔斧地好好淦一淦,师尊,师尊,好师尊,玄陵哥哥,别不管我啊,你是不是嫌我啊?”

    “?”

    江玄陵以为他指的是年龄,十七岁大不大,也不,若是寻常人家,十多岁就能成亲了,十七岁都该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不过同他一比,李明觉自然是的。

    哪怕李明觉都七老八十,白胡子一大把了,在江玄陵面前依旧是很的。

    到应该抱在怀里宠着的。

    遂无奈道:“现在不要紧,会长大的。”

    “呜,不会长大了,没机会再长大了,凭什么别人都那么大,就我那么,我太了,一点都不像个大男人,怪不得我在下,师尊在上,这么,哪怕师尊让我在上面,我也不行。”

    江玄陵:“……”

    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完全听懂。

    什么大不大,不的。

    难道徒弟方才鬼鬼祟祟瞥那傀儡,就是为了瞧瞧对方有没有自己的大?

    结果得出个自己太的结论,又在这跟他哭闹,是他这个为人师表的,没有让他长大。

    这……这简直岂有此理!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江玄陵现在只想重金买一双没有听过这话的耳朵。

    哪知李明觉见他不吭声,以为他这是不相信,竟然把腰带一解,裤子一褪,往外一拉,哭哭啼啼地:“长不大,长不大了!这辈子都长不大了!喝再多三鞭汤都没有用!一旦揣上了崽儿,就再也不会发育了!这都怪师尊,师尊简直太坏了!”

    江玄陵:“……”

    他想重金买一双没有看过李明觉解腰带的眼睛。

    “师尊,你会不会嫌弟子太了啊?”李明觉胆战心惊的问。

    “不嫌弃。”

    “弟子还有一言,不知道当不当问。”

    “那你别问了。”

    江玄陵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