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李明觉又飘了
每往前爬一步,就能听见闷闷的铃铛声音。好不容易坚持到了人间的野庙。
整个狐狸又脏的像是才在泥地里过滚一样。
江玄陵大摇大摆将狐狸引入野庙,由里面的鬼女引路。那鬼女一路笑着,这狐狸生得倒挺俊俏之类云云。
之后就把二人引入一间上房,便转身离去了,临走前,还不忘记把房门关上。
李明觉一进门就累得往地上一瘫,死活都不肯起来了。
江玄陵坐至桌前喝茶,也不理他。
这屋里宽敞得很,外头看,就跟庙里的客房一模一样,进了里面才知别有洞天。
入目一片红艳,各种不可言的奇技淫巧之物件,摆满了整个房间。
像是什么春凳啊,板子啊,皮鞭,藤条,蜡烛,绳索,香脂,各种刑架,琳琅满目。
李明觉不敢细瞧,多看一眼,他眼睛都疼。
“要趴就滚到春凳上趴,你趴在地上,给谁瞧的?”
江玄陵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野狐狸,语气戏谑道:“怎么,还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认清楚了,我就是有点渴,给口水喝罢?”
李明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玄陵手里的茶杯,忍不住舔|舐着干裂的唇瓣。
“口渴了?”江玄陵讶然道,“哪张嘴渴了?”
李明觉:“……”
梦里的师尊,真的很会。
师尊要是一直这么会,他根本就不可能饥渴到自己偷偷玩师尊的命剑!
“都渴了,只是这里更渴。”李明觉指了指自己干裂的唇,摇晃着尾巴撒娇,“想喝水,一口也行。”
“那你自己过来喝。”
着,江玄陵解开了绳索,往后一靠,舒展着身子,意味深长地望着李明觉。
直把他看得鹿乱撞,哆哆嗦嗦地刚要站起来,江玄陵又道:“不许站,自己爬过来。”
如此,李明觉不得不四肢着地,往前爬去,一直爬到了江玄陵的腿边,才昂起头来,满脸渴望地盯着那杯茶水。
“你想要什么,自己过来求。”
求?
这年头喝口水还得求?
李明觉不知道怎么求,反正就顺杆爬,一直爬坐在江玄陵怀里,才胆大妄为地借着他的力道,埋头喝了杯茶。
一杯不够,还是很渴。李明觉扭着身子,用尾巴尖尖在江玄陵眼前乱晃。意思是还要喝。
“不够?”
“嗯嗯!”李明觉大力点头。
江玄陵也没什么,又给他倒了杯茶,正当李明觉要凑过去喝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把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腰腹之下。
江玄陵冷笑道:“喝罢,想喝就让你喝个够。”
“……”
这他妈的,还喝个屁?
水都浸在衣裳里了!!!
不对,等等,师尊这是啥意思?
难道,师尊是想让他……
天呐!
师尊好会啊,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会了?
这一时半会儿险些让李明觉招架不住。
很快,李明觉就回过神来,跟猫儿似的,主动给师尊踩踩,低眉顺眼的样子,勾得人心神荡漾。
“你这狐狸,没事儿瞎动什么?不是口渴了么?那喝啊。”
江玄陵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脸摁低下去,正中那被茶水淋得濡湿的衣衫上。
李明觉几乎都能嗅到,师尊身上浓郁的咸膻气,以及淡淡的茶香。
低头抿了一下,唇齿绞弄着衣衫,将茶叶裹入齿间,轻轻一咬,溢出苦涩的滋味来。
江玄陵的身子有些僵硬,但没有将人推开,只是顺势往后一扬,呈现拉伸的弧度,方便李明觉继续坐在他怀里侍奉。
“好渴,”李明觉抬起头来,当着江玄陵的面,亮出了自己的狐狸爪子,他伸出柔软濡湿的猩红舌,挨个舔|舐着狐狸爪子,直舔得那指尖都泛起油光,才堪堪作罢,笑着,“多谢江宗师赏赐。”
江玄陵好看的眉头,微微往上一扬,才一低下头,怀里的狐狸便把头埋了下去,用牙齿心翼翼地咬住了他的束腰。
将束腰解开之后,又主动咬亵裤,砰的一下,饶是李明觉早有准备,还是被面前的师尊吓了一跳。
同为男人,李明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越看越是自惭形秽,心道,师尊这老男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跟基因突变似的,雄伟得不同寻常。
当然了,李明觉也没见过其他人的,是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整个师门中,最的那一个。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脸皮一定是最厚实的。
鲛绡上缀着的银蝶,伴随着他的动作,翅膀扑棱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动,狐狸细细嗅了嗅,觉得气味并不算难闻。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这般侍师了,也不讲究什么了,迫切地埋下头去。
江玄陵抬手摁着他的后脑勺,低声道:“给你,都给你。”
可李明觉忽略了一个问题,那么就是师尊好像对那方面的事情,持久力特别惊人。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师尊不仅没有半分松懈,反而越发雄伟壮观了。
这让口干舌燥到,恨不得一头扎出去,找口水井就往里扑的李明觉很是着急。
本来就渴,磨了一阵,更渴了。
人家喝酒都知道整俩菜,不能干喝,这他妈的,不给口水喝,让他干磨啊?
李明觉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口干舌燥得很,喉咙底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像是生吞了一碗辣椒面。
他抬头同江玄陵抗议道:“渴死了,真是渴死了,给口水喝罢?再不喝水,我这嘴唇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江玄陵不近人情地摇头拒绝,还饶有趣味地道:“你若磨得出火星子,今夜本座便饶了你。”
“……”
这他妈的,不就是强人所难?不不不,这是强狐所难啊!
李明觉哭丧着脸,抬手抚摸着自己因为缺水,而裂开了几条血沟,甚至还破皮发红的唇角,含糊不清地指责道:“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我的老天爷啊,还是来道雷,把我劈死罢?”
余光一瞥江玄陵,他又赶紧改口:“算了,别劈我,劈他,劈死他!”
江玄陵道:“水已经给你喝了,是你自己喝不到,又能怪谁?你可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李明觉撇了撇嘴,没吭声,心里却道,要是这次梦醒了,必须要坐师尊怀里,捶他胸口跟他闹,百般痴缠师尊一番不可。
否则实在对不起他在梦里受的苦了。
“你又在想什么?”
江玄陵抬手捏着狐狸耳朵,将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低声笑道:“你这野狐狸,惯会装模作样,实则满腹坏水,罢,你又在什么歪主意?”
“我一只狐狸,哪敢什么坏主意?哎呦,疼,疼,疼,耳朵都要被扯掉了!”
李明觉疼得在江玄陵怀里直扭,直扭得他手心一阵酥麻,深呼口气,两手一钳狐狸的腰,将人整个端了起来,而后对准之后,猛然一松手。
那狐狸嗷呜一声惨叫,狐狸尾巴瞬间就竖了起来,好半天才呜咽着哭出声来。
“带你来这种地面,自是行事的,你以为带你来此,难道是游山玩水的?”
江玄陵坐在椅子上,两手忽然松开了对李明觉的桎梏,低声笑道:“你自己来,怎么舒服,你就怎么来。”
李明觉被逼得没了办法,为了讨口水喝,不得不顺从师尊的吩咐。
可想喝这一口水实在太难太难了,李明觉累得气喘吁吁,两腿宛如秋风中的黄叶一般瑟瑟发抖。
再一看师尊,仍旧神采奕奕,没有半分要泄的意思。他气恼地往江玄陵颈窝上一啃,咬出了两排牙印。
江玄陵故作不悦地蹙眉道:“怎么,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咬本座?看来你这口牙齿,也不想要了,是么?”
“对不起对不起,是师尊对我太好了,我飘了。”李明觉特别识时务,赶紧低头道歉。
但知错就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啊呜一下,他又咬了江玄陵一口,在师尊玉似的颈子上,咬出一簇一簇红斑,好似雪下寒梅,红得烈烈如焚。
江玄陵早就不耐烦这狐狸的墨迹了,索性搂着他腰起身,随手将之扭了个身,一把推倒至了桌面上,可怜的狐狸四仰八叉地趴着。
直嗷得嗓子都哑了。
“你嗓子哑成这样,看来真是渴了。来,师尊喂你。”
李明觉眯着眼睛,被人从后面勾起了脖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唇齿就被什么东西撬开了。
哗啦啦的喝了满嘴。实在喝不下的,顺着唇角溢了出来,滴落至了颈窝。
江玄陵笑着问他:“这下不渴了吧?”
李明觉恨得牙根痒痒,可又不得不承认,确实解渴了,原本唇瓣因为缺水而干裂出血,此刻一润,还散发出了柔和的水光。
但他绝对不可能承认的,扭过头去,假装没有听见。
“这间野庙,在人间很有名。据里面有许多奇异有趣的刑具,既到此处,不试何为,你呢,狐狸?”
江玄陵抬手勾着狐狸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唇,笑着揉捏着他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