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雪中送炭,也不落井下石
罗兰回到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掉了,勉强和高兴地扑过来的叮咚玩了一会儿,回到房间躺了下去。
秦铎的病对罗兰来,已经无足轻重,从他背叛感情的那天开始,他的死活就和罗兰无关。
罗兰的伤感,是来自对生老病死的无助,一切都太突然,一切又都是必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鲜活的生命,就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从这个世界上永远地离开,这才是最让人恐惧和伤感的。
第二天,秦铎母亲的电话进来的比太阳光都早:“罗兰,秦铎在医院没人照顾,我又出不去,你请几天假吧,去医院照顾一下秦铎。不然的话,我也没人可以求了。”
罗兰很无奈地:“我和秦铎离婚了,他的事情和我无关,这样的话你究竟想让我多少遍?”
“罗兰,秦铎最多也就住两三天院,你就当帮邻居了不行吗?不然的话,你让我怎么办啊?”
“昨天我送秦铎去医院,不就是当他是邻居吗?邻居只能帮到这个程度,其他的我管不了,也不应该由我管。”
“你不管谁管啊?不过几天时间,又不是永远让你管。”
罗兰听完,有点明白了,秦铎真得癌症了,反倒没和他母亲!他昨天的晕倒,估计他母亲以为是普通毛病,输几天液就能行。
秦母今天电话过来,就是想利用这件事,让自己和秦铎多接触。
不定就想起了曾经的情感,也忘掉了曾经的伤痛,就能和好如初。在促成他们复婚这件事情上,她一直做着无用的努力。
考虑到她那颗老母亲的心,罗兰到嘴边的难听话咽了下去:“你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在家,让你家保姆去医院照顾秦铎。当然了,你得主动提出来,多给人家加些钱,别总想着占便宜白用人。”
秦母立刻误会了:“罗兰,那这样,我不白用你,我多给你钱,你去医院照顾秦铎吧。”
“你误会了,我不是我,是别白让保姆出力。”完,罗兰在秦母漫长的沉默中挂断了电话。
又躺了一会儿,却再也没有睡着。等罗兰起来走出房间时,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
粘稠的杂粮粥,在这寒冷的冬日最暖胃了。的花卷,像一朵一朵的面花儿,开在盘子里。
罗芙用瓷匙慢慢喝着粥,眼睛看着罗兰:“姐,大早的,谁给你电话?”
“秦铎他妈,让我请假,去医院照顾秦铎。对了,秦铎昨天住院了,他妈给我电话,我给送去的医院。
真不,今天电话就追了过来,让我去照顾。人啊,还真不能瞎做烂好人,否则不定会被烂事给缠上。”
“什么病啊?这么严重,都要人照顾了?”罗芙冷笑着:“就算照顾,也应该陈影影去。姐,你不会看陈影影蹲了大狱,心里的恨缓解了一些,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罗兰看了一眼罗芙,声:“这回秦铎真得癌症了。不过你放心,你姐不会贱到无下限的地步,真要那样,就是对曾经受过的伤痛的侮辱,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罗芙被吓了一跳:“姐,秦铎去年对自己的「诅咒」还真一语成谶了!报应这回事真存在?”
母亲接过话茬儿:“那可不!要不怎么,话到嘴边留半句呢,就是堤防口孽。”
母亲完,看着罗兰,又叮嘱:“你不用去照顾他,也没必要去照顾,但是别幸灾乐祸,别拍手称快,这是秦铎的事,你当没听见没看见即可。”
“秦铎辜负了你,所以你不必对他雪中送炭。但他也没想害你的命,所以你也不能落井下石。”
罗兰和罗芙对视一眼,心里都很认同母亲的做法,也都被母亲的睿智给折服。
吃完了早饭,罗芙和罗兰一起下楼去上班。
元旦刚过,医院照样忙。
上午快过完的时候,杜海航来了。
多日未见,杜海航似乎更加帅气,他细长的眼睛看着罗芙:“罗芙,这个周日出去玩怎么样?你放心,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很多人一起。”
罗芙摇了摇头:“不去,周日我要在家里搞卫生。”
“假日不好好放松,搞什么卫生啊,雇个家政不就得了?”
罗芙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扫就可以。”
杜海航继续纠缠:“我前一阵子出国了,昨天才回来,想和朋友们聚一聚。罗芙,去吧,给个面子。”
杜海航停顿了一会,又:“换做一般的朋友,我个电话通知、或者微信招呼一下都行,现在亲自来请你,明我对你足够重视。”
罗芙本来就没算去,他这么一,就更不去了。
罗芙看着他:“你完了周光,吓跑国外去避风头了?杜海航,周光的事情我都准备报警了,看电梯监控就能确定是他干的,他跑不了,抓住了他就得蹲拘留,不信他不怕。”
“罗芙,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吧?我周光,是替他父母教育他,是为他好,是让他长记性,他下半辈子保证都不敢再这么胡作非为了。不然周光那样的人,能怕蹲拘留?你要知道,他蹲几天根本不在乎,出来照样什么都干。”
“这点事根本不值得我跑。就算他告我,大不了赔他几个钱儿,我又没死他,难不成法院还判我死罪?不至于。我是因为家里生意上的事情才出国的。”
两个人正着话,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闯进来。
男人很高,很瘦,一脸的惊慌失措。罗芙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你是罗芙吧?”男人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罗芙,很粗鲁地问了一句。
杜海航有些恼了,刚要指责男人进来时不敲门不算,话还这么没礼貌。
没容他话,男人又接着急急地:“我叫耿峰,是冯舒的男友。”
经他这一自己我介绍,罗芙一下子想起来,他可不就是去年在医院走廊里惨嚎的男人嘛,难怪看着有点眼熟。
罗芙一下子站起来:“冯舒怎么了?”
“罗芙,她早还好好的,我们一起吃的饭。我开车送她去厂子,路上她突然心口疼的不行了。来医院路上,她勉强出让我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