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你个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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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防灵衣推开自己就算了,灵衣还给了自己一巴掌,他短暂性的懵了一下。

    灵衣又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道:“什么爱不爱的,你也配?!这青天白日的,竟开始做梦起来了!醒醒吧你,这个世界上,我喜欢谁都可以,但是绝对,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天怔怔的看着灵衣,内心即是惶恐又是不甘,于是他问道:“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想死?”灵衣微微蹙眉,目光冷冷的直视着天。

    天看着灵衣眼中的漠然,心渐渐冰冷起来,“我不想死,但是灵衣你让我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简直生不如死。”

    面对天此时的悲痛神情,灵衣却一点触动也没有,他依旧冷冷的看着天,亲启薄唇,道:“那就去死,没有人拦着你。”

    完之后灵衣竟起身自顾离开了,他没有再看身后的岁暮天一眼,很决绝。

    灵衣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那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活着是他的造化,死了那也是他的报应,不用管,绝对不能管。。

    灵衣广袖之下的双手已经紧紧握成拳,他一步一步往回走,下颚绷得很紧,眼中更是冷漠,灵衣的步子也是越来越快,最后竟是直接跑了起来。

    隐匿在暗处的重黎看着灵衣跑着离开的背影,眼眸渐渐深沉起来。

    灵衣不高兴了。

    重黎站在原处微微一叹,现在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这个幻境究竟是给灵衣报仇呢,还是给灵衣徒增伤感。

    灵衣还喜欢着天,他看出来了,不然灵衣方才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更不会仓皇离开。

    重黎回首看了看天还躺着的那个方向,最终还是决定先不管了,去看看灵衣吧。

    灵衣从那密林中出来之后,一时有些彷徨了起来,他要去哪里?

    哥哥刚刚了那岁暮天,现在又去了哪里?

    一边想着,灵衣的脚步已经拐向了重黎的那山头而去了。

    此时的重黎也料想到灵衣会来自己这里,已经瞬移到屋里坐着饮茶,假装自己已经早就回来了。

    灵衣一过前院便看见他端正坐着,便跑过去,“哥。”

    此时的重黎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已经脱去了化身术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怎么一会儿没见我就来找我了?”重黎用着面瘫的脸却是着趣的话。

    灵衣坐在他的跟前,抱着手扬起着下巴,道:“哼,我就是睡了那么一回儿,你自己又干什么去了?”

    重黎装傻,淡淡的道:“没干什么,就在你那院子里有岁暮天在我得一直扬着个笑脸挺累的,便回这里歇歇了,怎么,该不会我才偷懒这么一回儿你还不高兴了吧?”

    见他脸不红嘴不瓢的出这话来,灵衣嘴角抽了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个冰块哥哥是个扯谎的高手呢?

    “哥,你怎么在我面前也不实话啊,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亲弟了?”

    重黎微微一笑,道:“这话怎么?”

    灵衣见他仍旧装傻且还有故意逗自己的成分,便气呼呼的道:“你岁暮天了。”

    直接不用问句了。

    重黎闻言又低笑了一声,故作恍然大悟的道:“哦,看起来那岁暮天还没死,竟然还爬回去跟你告状了啊。

    他可算是恶人先告状,他想杀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我从你的院子里离开四处散心。

    结果那岁暮天偷偷跟了来,还在背后偷袭我,你也知道我这人从不吃亏的,所以就回去了,他没灵力,我也没用灵衣,是他自己没本事挨了竟还有脸去告状。”

    一在灵衣的面前,重黎已经是和高冷不沾边,那懒得话的毛病瞬间就没有了,一下子就出了这么一串话来。

    可是比天刚才诉的时候还要委屈上几分。

    不知道的,还以为天真的狠狠的到他了一般。

    实际上,天压根儿是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灵衣不知道重黎其实已经看见了他去找岁暮天的整个过程,便解释道:“他没有爬起来,现在还在那林子里。”

    重黎两眼定定的看着灵衣,道:“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想质问我为何下手那么重吗?”

    灵衣想也没想便摇头了,道:“他死活与我无关,你吊着我都不会干预你,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你到底和他了些什么,方才他竟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你是三什么的。”

    重黎嗤笑一声,道:“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他让我离开你,我不肯,我就你喜欢的人是我,谁知道他听了之后自己脑补出了些什么来,竟骂我是第三者,所以我这拳头就不听话了。”

    重黎自然是不能直接,我给了他看你们之前的事情这样的话,只能简略的了,他也是料定了天不敢问灵衣自己给他看的那画面是怎么一回事。

    “哦,我知道了。”灵衣垂下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再话了。

    重黎就静静的看着灵衣那垂头沉默不语的样子,一时间心里有些难受了起来。

    灵衣还是喜欢着天,所以就算是在幻境里,灵衣虽有心报复,但是看见天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内心肯定也是有些纠结难受的吧。

    到底也只是给灵衣徒增了烦恼啊,在这里他是在报复天了,但是灵衣却一点参与感都没有,反而是情绪多发低迷了起来。

    要不还是提早结束这幻境算了?总不能让灵衣自己在内心煎熬,又不肯与他直心里话吧?

    不过,结束幻境之后,灵衣仍旧是放不下异时空里的那些事情又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重黎还是没能做出更好的抉择来,只能先拖一拖,看一看接下来的天会是什么反应吧。

    “你!”屋内一直寂静了许久,灵衣不经意的抬头却看见重黎正两眼幽深的盯着自己看,他下了一跳,“干什么这么盯着我?脑袋上有什么吗?”

    灵衣摸了摸自己的头,只摸下一片落叶,他随手将之丢在桌上顺便吹了一口气,那树叶不偏不倚的拐了个弯落在了重黎的杯中。

    灵衣看了看杯子,然后又看了看重黎,复又看杯子,“……”

    重黎仍旧静静的看着他,还是没话。

    灵衣抬眼和他对视着,然后伸手想悄悄的把那树叶拿回来,假装没有刚才的插曲。

    但是和重黎对视灵衣每次都会先败下阵来,他一拿到那树叶都还来不及扔掉,就噗哧一声,笑了。

    重黎也算是有些反应了,他嘴角微微翘起,道:“心情可好了?”

    “我心情一直很好啊。”灵衣却是嘴硬着,他刚才心情确实被岁暮天弄得很糟糕,但是就在刚刚他已经好了。

    没错,就是把叶子吹进他哥杯子里的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生气?

    本想悄悄的拿走树叶当做无事发生的,但是他哥和他对视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哥正默默的看着他表演。

    一时间,也觉得自己好笑了起来,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重黎见他好像是真忘记了岁暮天的事情,便也没再提,两人继续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然而,这岁月静好时刻,灵衣也就维持了半个时辰,之后他好像变得坐立难安起来,左看看又看看,这摸一下那摸一下。

    重黎仍旧静坐着,但是已经将灵衣的不安都看在了眼里。

    灵衣这是在担心躺在林中的天吧,但灵衣好像很纠结。

    最终,灵衣还是站了起来,状似随意的道:“我先回我那里去了,你继续修炼吧,我就不搅你了。”

    “嗯,去吧。”重黎知道他是要去找天的,也没阻拦的必要。

    毕竟灵衣的和天之间的事情,他不宜插手过多。

    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并且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灵衣在自己的身下,哭着向他求饶,但是他的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仍旧就像个失了心智一样从不停下。

    那是相当于施暴的情事,最后画面几经反转灵衣身上有着触目惊心的痕迹,有些地方都渗出血来,转而灵衣的双手双脚都被黄金造的锁链束缚着。

    灵衣被他禁锢在他了榻上,且那画面中,他的自称是朕。

    灵衣从重黎那里出来后便径直去了林中,此时的天维持着自己离开时的那种姿势,双目紧闭着。

    灵衣快步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还有呼吸便稍微松了一口气。

    “命还挺硬。”灵衣自言着,顺手用灵力给他治疗着身上的伤,毕竟他见不得自己的院子里有病号。

    因天身上的伤很多,灵衣给他治疗时花费了许多的灵力与时间,但是效果很快。

    灵衣才刚收手没多久,天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当他看见灵衣时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梦里他对灵衣做了很过分的事情,难怪灵衣这么恨他,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干什么!”灵衣看着向自己伸过来的手,毫不客气的拍开。

    “好了就自己起来吧,别装伤残,以为我会扶你起来吗!”灵衣完正欲转身。

    天却叫住了他,此时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疼痛,天也是后知后觉。“灵衣,谢谢你为我疗伤。”

    他不敢自己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只能先了谢谢。

    灵衣料他也是要这句的,于是便道:“既然想谢谢,那多少得有些诚意吧?跪着谢不是更有诚意?”

    “确实,我该跪下的。”天跪下的举动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梦里的那些定是他忘记的记忆,他的身份还是某国的帝王,因为在梦里他自称是朕。

    只是现在灵衣就在这里,是不是什么帝王也无所谓了,得先得到灵衣的原谅才是。

    灵衣不妨他竟然那么轻易的便跪下了,满眼惊愕的转身,“你……这么没骨气的吗?让你跪就跪吗?”

    这……这不像岁暮天啊,这般顺从,简直让他心中的恨意难以发泄。

    天不敢看灵衣,他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这一点不会改变。”

    灵衣蹲下身来,用力的钳住天的两颊,眼中隐带着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人为什么总是做出一些他不曾料想到的事情来,这让他一点儿也没有复仇的快感。

    天被迫看着灵衣的眼睛,他心有愧疚,“对不起,灵衣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但是灵衣你……你如果想让我死的话,我也会了结自己的性命,但只求你别被那陆终瑞骗了,他根本不安好心。”

    “你对不起我什么?”灵衣微微眯起眼睛,暗想这家伙会不会是想起了什么了吧?

    “再者,瑞他根本就不会骗我,再敢在我面前瑞的不是,我弄死你。”

    天心中流露出失落,“你果然只会相信他。”

    那三简直是卑鄙。

    灵衣冷冷的盯着天,道:“你对不起,到底是对不起什么,给我清楚。”

    如果,这岁暮天已经想起了以前的那些记忆,那么现在他可以心无芥蒂的直接掐死他。

    而此时的天,他倒是机灵了,知道梦里的那些事情定是灵衣最是不想回忆的,所以他便没有直,只道:“我总是让你不高兴,总是给你添麻烦,所以对不起灵衣。”

    “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麻烦精。”灵衣也没怀疑他话里的真假,抽身自顾离去。

    天亦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灵衣也不管他,天也不敢出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傍晚时分,重黎才又化身回来,此时的天已经在院门口等候他多时了。

    “哟,还没死呢?”此时的重黎没有温和的笑意,反而是冷嘲热讽的模样。

    天盯着他,道:“我过了,灵衣不会让我死的,你这个第三者我不会再让你拆散我和灵衣了。”

    重黎满不在意的挑了挑眉,道:“哦,那我倒是要好好期待一番你加下来会有什么举动了,弱鸡。”

    最后两个字,得极为嘲讽。

    天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道:“卑鄙人!”

    重黎不再搭理他,宽宽的道上他却偏要撞向天,然后昂首挺胸的进去,独留天在原处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