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Extra Chapter 6
余汐三十岁生日前一天, 严峤必须飞去距离A市一个半时飞机的S市录综艺。
由于余汐工作繁忙,难得没有陪着严峤一起去。
严峤只带了助理,一抵达机场, 便给余汐发了一条微信:汐汐, 我到机场了。
过了足足三十一分钟,他才收到了余汐的回复:峤峤,我等你回家。
怎么总觉得汐汐像是立了一个fg?
他命令自己不许瞎想,回道:嗯嗯,我会早点回家的, 你要好好睡觉,回来我要检查。
虽然余汐现在已经不会因为梁旻辉而整夜整夜地做噩梦了, 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起飞前,他又给余汐发了一条微信:我要起飞了,等我降落了,再向你报告。
没料到, 飞机起飞不久就遭遇了激烈的气流, 颠簸得厉害。
空姐走了过来,温柔地道:“请不要惊慌。”
然而, 颠簸非但没有停止, 反而更加厉害了。
下一瞬,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随着飞机飞速地下降。
我要死了么?
不行, 我不能死。
我与汐汐约定好了要一起长命百岁的, 我不能丢下汐汐一个人。
但是他现在所能做的, 只有系好安全带, 戴好氧气面罩,坐在位置上。
飞机依然在飞速地下降,其他乘客的哭泣声接连不断地传入了他耳中。
这架飞机设有WiFi, 他在颠簸中,努力地给余汐发了一条微信,删删写写,最后仅仅留下了一行字:汐汐,我爱你。
WiFi信号非常微弱,这条微信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被送达余汐的手机。
假若他真的飞机失事了,那么,这条微信就是他最后的讯息了。
他不敢想象那时候他的汐汐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他陷入了恐惧当中,他这一生都没有这样恐惧过。
他祈祷着自己虚惊一场,平安无事。
可惜,迎接他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等他再度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草丛里,奇怪的是草丛高得出奇,比他还要高。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手脚都没有问题。
飞机是掉落在什么奇怪的国度了么?
他正这样猜测着,竟然看到了余汐。
余汐高大得犹如巨人,面色不好。
就算余汐变成巨人了,他也不会变心的。
他向着余汐跑了过去,跑了两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用双手双脚跑步。
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双手,惊愕地发现他的双手短短的,毛茸茸的。
这根本不是人类的双手,而是什么动物的双爪。
怪不得草丛在他眼中变得这样高,怪不得余汐在他眼中变成了巨人。
原来不是草丛与余汐变高了,而是他自己变了。
他蹬着短腿,摇摇晃晃地冲到了余汐面前,绕着余汐的双脚转圈圈,同时道:“汐汐,是我,是我。”
他听到自己吐出来的话语全部成了“汪汪汪”,这才确定自己现在是一只奶狗。
余汐刚谈完一笔生意,正要去医院探望昏迷不醒的严峤,看到一只奶白色的奶狗不断地在他脚边绕圈圈,于是停下脚步,低下身来,摸着奶狗的毛脑袋道:“你走丢了么?要我陪你去找主人么?”
“汐汐,我是你的峤峤,我的灵魂走丢到奶狗身上了。”见余汐全然不懂,严峤只得先摇头,顿了顿,再摇头。
“所以你没有走丢,也不需要我陪你去找主人?”余汐见奶狗点了点头,便将奶狗放了下来,“对不起,我现在要去探望我丈夫,没有时间陪你玩。”
丈夫……不管听多少遍,这个称呼都让严峤觉得无比甜蜜。
“啊,汐汐要走了。”他赶紧又跑了上去,挡住了余汐。
余汐向左,奶狗向左,余汐向右,奶狗向右。
余汐揉着奶狗的毛耳朵道:“你想跟我回家么?”
严峤不断地点头:“我想跟你回我们的家。”
余汐将奶狗抱了起来,一起去了车库。
他依旧开着他的大众,他将奶狗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启动了大众。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买了一束红玫瑰。
二十分钟后,他抵达了医院,瞧着奶狗,叮嘱道:“我大约两个时后回来,现在天气不热,车窗缝能将空气送进来,你待在车里应该不会有事的,乖乖地等我回来。”
严峤知道自己飞机失事了,但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黏在余汐身上,着急地道:“带我一起去。”
“对不起,医院有规定,宠物是不能进入的。”余汐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奶狗取了下来,放回副驾驶,“乖,在车里等我。”
他听到奶狗呜咽了一声,安抚道:“别怕,我不会抛弃你的。”
严峤现在仅仅是一只还没有满月的奶狗,身体得能躺在余汐掌心上,没有几两肉,根本没办法反抗。
他只能用右爪在空气中写:汐汐,是我,是我,我是你的峤峤呀。
可惜,余汐并没有等他写完,便抱起后座的红玫瑰,关上了车门。
他跳了起来,一双毛前爪搭在了车窗上,仰起头来,望着余汐。
等彻底看不见余汐的背影了,他沮丧地爬到了驾驶座上,将自己团成了一团。
驾驶座上还残留着余汐的体温和气味,好暖和,好香。
阳光照了在他的身体上,让他更加暖和了一些。
忽然有人经过,其中一个人的嗓音传入了他的毛耳朵:“听峤峤也住在这家医院。”
另一个人惋惜地道:“好像是吧,峤峤据昏迷不醒,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我可喜欢他演的电影了。”
我讨厌别人叫我“峤峤”,只有汐汐能叫我“峤峤”,哼哼。
原来我现在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不知道我的身体究竟受了什么伤?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到我的身体里面?
他原本就还没竖起的耳朵更加耷拉了。
幸好我找到汐汐了,不然,我就要沦落为流浪狗了。
一只还没满月的流浪狗,下场可想而知。
另一边,余汐抱着红玫瑰走到了病房,严峤依旧睡着,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七天前,也就是他三十岁生日的前一天,严峤飞机失事了,紧急迫降在了一座高山上,飞机变成了一堆残骸,三百二十七名乘客之中,幸存者两百五十六名,死亡者四十二名,失踪者二十九名。
严峤是幸运的两百五十六分之一,可是七天过去了,严峤却并没有醒过来。
他收到飞机失事的消息时,正准备签署与电视台的合作合同。
他连合同都没有签,立即赶往了紧急迫降的高山。
山上雾气蒙蒙,地形复杂,严峤还没有被找到。
他跟着搜救队足足搜了十九个时,才找到了严峤。
严峤昏迷不醒,一身是伤,他看到这样的严峤霎时红了眼眶。
严峤被送到余氏名下的医院后,经过精密的检查,所幸身上并没有致命伤,医生断定严峤很快便会醒过来。
严峤却一直昏迷着,他除了工作,便是陪着严峤。
他相信严峤肯定能很快醒过来,然而,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严峤并没有清醒的迹象。
他亲了一下严峤的唇瓣,便开始为严峤按摩,以免肌肉萎缩。
他并不懂按摩,是向专业的按摩师学的手法。
按摩是要用力气的,一遍按下来,他已然出了一身热汗。
他用纸巾将自己额头的汗水拭去后,拿出手机,开微信,用指腹摩挲着严峤发给他的最后一条微信:汐汐,我爱你。
“峤峤,我也爱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他自问自答着,“应该是明天吧。”
起初,飞机失事被报道的时候,严峤被传为当场死亡,他因此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严峤正在接受治疗,所有的日程延后。
他对严峤能够醒来一事充满信心,直到现在也是一样。
他帮严峤擦过身,并把病号服穿好,又对严峤道:“我今天捡了一只奶狗,长得很可爱,我决定收养他,不知道等你醒来了,你会不会喜欢他?”
严峤当然没有回答他,他摸了摸严峤的头发,捏了捏严峤的脸颊,揉了揉严峤的耳朵,最后亲了亲严峤的唇瓣。
然后,他伏在严峤身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去洗了个澡,又回到严峤身边,歉然地道:“奶狗被我留在车里了,我要把他带到公司去,还要处理些工作,晚点再来陪你。”
他又深深地望了严峤一眼,才走出了病房。
他下了楼,走到停车场,一开车门,奶狗便扑入了他怀中,不断地对着他摇尾巴。
“我回来了,久等了。”他坐在了驾驶座上,想要把奶狗放到副驾驶座上,奶狗却奶声奶气地叫了起来。
他不得不把奶狗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奶狗用一双短短的前爪抱着他的腰身,还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他去了宠物医院,让医生给奶狗做了检查,奶狗很健康,他又问了医生该怎么样喂养,才买了羊奶粉、食盆、牵引绳、狗窝……回到了公司。
他在余氏依旧被称呼为“余总”,不过已经没有人再拿轻蔑的眼光看他了。
有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实习生看见他抱着一只奶狗,关心地道:“余总,这么的狗应该还没有断奶,很难养活的,你是从哪里抱来的?还是送还给他妈妈比较好。”
余汐答道:“椰奶冻是我捡来的,我也不知道他妈妈在哪里。”
——椰奶冻是他刚刚为奶狗取的名字,椰奶冻奶白奶白的,奶狗也是奶白奶白的,严峤出事前,最后为他做的一道点心就是椰奶冻。
严峤听到自己的新名字后,不由想起了前一阵子,他难得得闲,为余汐做了椰奶冻。
他坏心地剥掉了余汐的衣服,把椰奶冻放在了余汐身上,一边喂余汐吃椰奶冻,一边把余汐吃抹干净。
那时的余汐格外诱人,白皙的肌肤将椰奶冻衬得更白了,肌肤泛红后,又能隐隐约约从椰奶冻透出嫣红来。
他情不自禁地想亲身回顾一下那时的滋味,遗憾的是,他眼下不过是一只余汐掌心大的奶狗。
他垂头丧气地用舌头舔了一口余汐的脖颈,聊以自慰。
紧接着,他居然听到那个实习生道:“我家里有刚生狗的狗妈妈,我也有照顾狗的经验,不如由我来收养他吧?”
他紧张地用毛爪抓住了余汐的西装:“才不要,我要和汐汐在一起,谁都不能把我和汐汐分开!”
这么的奶狗确实不容易养活,宠物医院的医生也是这么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把椰奶冻送走。
于是,他对实习生道:“我暂时把椰奶冻养在办公室里,麻烦你和我一起照顾吧。”
自从严峤出事后,他没有住在家里,他不放心留椰奶冻独自在家,索性暂时把椰奶冻养在办公室。
等严峤醒来后,再把椰奶冻接回家。
严峤听到余汐这么,稍微安心了些。
余汐将椰奶冻抱到了办公室,泡了羊奶粉,用奶瓶喂椰奶冻。
严峤没有婴儿时期的记忆,用奶瓶喝奶的体验颇为新鲜。
他把自己的身体塞到了余汐怀里,才乖乖地把奶瓶里的羊奶喝完了。
余汐放下奶瓶,笑道:“椰奶冻,你和我丈夫一样爱撒娇,我丈夫一定会喜欢你的。”
“我就是你丈夫呀。”严峤反驳道,“才不会,如果真的有一只奶狗和我一样爱撒娇,我一定会把他丢出去,只有我能向你撒娇,哼哼哼。”
余汐听着奶狗哼哼唧唧的,抚摸着奶狗柔软的皮毛道:“我丈夫也喜欢‘哼’。”
“我才不喜欢‘哼’,我可是高冷人设。”严峤享受着余汐的抚摸,有些昏昏欲睡。
余汐还有工作要忙,将椰奶冻放在狗窝里,摸了摸椰奶冻的毛额头:“我要工作了,不能陪你玩。”
奶狗需要少食多餐,他将所有的工作完成后,又给椰奶冻喂了羊奶粉。
之后,他对椰奶冻道:“我要去医院陪我丈夫了,你乖乖地待在办公室,不许乱跑。”
严峤不舍地抱住了余汐的脚踝:“别走,我就是你的峤峤呀。”
余汐狠心地拨开了椰奶冻的毛前爪:“对不起,我必须走了,我丈夫在等我。”
他快步出了办公室,关上门,将蹬着短腿的椰奶冻关在了里面。
因为办公室里有重要资料,他锁上门后,穿越一大片夜色,到了医院。
严峤仍旧沉睡着,他从浴室端了一盘水来,确定水温不会烫到严峤,才将严峤的病号服脱了,严峤一身是伤,固然并不致命,却是触目惊心。
“很疼吧?”他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严峤的脸颊,“早知道你会出事,我应该和你一起去……不对,早知道你会出事,我应该阻止你去。”
“你当时是不是很害怕?不过我现在一点都不害怕,我相信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他直起身,绞干了毛巾,心翼翼地为严峤擦身,生怕将严峤弄疼了。
为严峤擦过身后,他才去洗澡。
洗过澡后,他上了床去,因为怕压到严峤的伤口,他并不将自己塞进严峤怀里,只是勾住了严峤右手的尾指。
“峤峤,我给奶狗取了名字,叫‘椰奶冻’,明天你醒来的时候,给我做椰奶冻好不好?”他害羞地垂着双眼,“再像上次那样喂我。”
“峤峤,晚安。”他关了灯,仅余下一盏床头灯。
这一层是VIP病房,非常安静,他很快就睡着了。
唤醒他的是生物钟,他的眼帘颤抖着,却并不掀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满怀期待地向严峤望去。
然而,严峤还是没有醒来。
“峤峤,早安。”他起床洗漱后,为严峤擦脸,又用棉签沾了水给严峤清洁牙齿。
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分耐心的人,对待严峤更是充满了耐心。
接着,他又为严峤按摩,喂严峤吃流食。
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了,他才给了严峤一个早安吻,上班去了。
他一开办公室门,椰奶冻当即冲了上来:“汐汐,早安,汐汐,我想你了。”
他为椰奶冻泡了羊奶,才将椰奶冻抱了起来。
严峤喝着羊奶,一双毛前爪占有欲十足地圈住了余汐的手腕子。
等羊奶喝完了,他才松开余汐的手腕子,转而埋在余汐心口,了一个响亮的奶嗝。
余汐笑了笑,抚摸着椰奶冻的背脊,柔声道:“要好好长大哦……”
严峤用爪子往上爬,在够到余汐的唇瓣前,赫然听到余汐道:“等你长大了,我就可以带你去宠物医院做绝育了。”
“我才不要做绝育,做了绝育,我就不能给汐汐幸福了。”不对,我只是暂时附身在椰奶冻身上,不管做不做绝育,对我的身体都没有影响。
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绝育,严峤还是本能地感到惧怕了。
余汐发觉椰奶冻在发抖,安慰道:“别怕,医生会给你麻醉,不疼的。”
我必须快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我才不要做绝育!
幸好椰奶冻还没有满月,最起码要六个月大才能做绝育。
严峤稍微放下了心来,又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余汐:“汐汐,早安。”
余汐猝不及防,提起椰奶冻的后脖颈,凶巴巴地道:“不许亲我,我丈夫是个醋桶,等他醒来,要是知道你亲了我,你肯定会被他拔秃的。”
“我就是你丈夫呀。”严峤想再亲亲余汐,却被余汐放进了狗窝里。
余汐坐在办公桌前,开一体机,正要开始办公,却看到椰奶冻跑到了他脚边。
椰奶冻努力地爬到了他腿上,又往办公桌爬,然后,抓住了他的钢笔。
严峤想将笔帽开,却怎么都不开,他只能朝着余汐“汪”了一声。
余汐会意,将笔帽开后,看到椰奶冻用毛前爪抱住了钢笔,试图在他放在一边的印纸上乱划。
由于余汐不会狗语,严峤想要用钢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没想到,对于他而言,这支钢笔太重了,他的毛前爪根本抱不动钢笔,更不要是写名字了。
对了,我现在是奶狗,我应该用嘴巴叼着写名字。
他尝试了一下,嘴巴也叼不动钢笔。
他伸出毛爪,想用键盘字,然而,被余汐阻止了。
汐汐肯定认为我是在搞破坏,要怎么样做才能让汐汐知道我是他的峤峤?
他无精采地钻进了余汐怀里,心道:看来我只能等这副身体长大了。
不过可以不用工作,一直让汐汐抱着好幸福哦。
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后,他便减少了工作量,一年最多拍一部电影,除了配合电影宣传,一律不参加综艺,偶尔上杂志,拍广告。
可工作还是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时间,而且余汐也很忙。
变成奶狗的这段时间,就当做度假吧,在汐汐怀里度假。
他开心地瘫着毛肚皮,又用毛脑袋去磨蹭余汐的肚子。
余汐揉着椰奶冻的毛脑袋道:“乖乖的,不准乱动,我要工作了。”
他根本没想到,椰奶冻一边用纯洁的眼神望着他,一边磨蹭着他的肚子,一边在黄色废料中遨游:好想再把汐汐灌满哦。
半个时后,办公室门被敲响了:“余总,你好,我是许瑾然。”
许瑾然已经在娱乐圈闯出名堂了,但在余汐面前仍是那个十四岁的孩子。
他走到余汐面前,道:“我能去探望严峤么?”
为了杜绝媒体、粉丝以及其他好事者,余汐让保镖守在门口,除了自己、姐姐、爸爸、严峤的父母以及医护人员,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他并不拒绝许瑾然的好意:“我一般中午、晚上都在病房,你有空的话,可以去探望。”
许瑾然点头:“那我今天中午去吧,一点钟可以么?”
见余汐点头,他又关切地道:“余总,你还好么?”
余汐奇怪地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严峤他……”许瑾然顿了顿,改口道,“你就当我没问过。”
余汐语气轻松地道:“我丈夫他不会有事的,他只是还没有睡够而已。”
“对不起。”许瑾然笑道,“严峤指不定明天就睡够了。”
即使与许瑾然有过几次合作,即使许瑾然演戏刻苦,即使许瑾然诚如余汐所是个好孩子,严峤还是很讨厌许瑾然。
他将毛前爪搭在办公桌上,冲着许瑾然道:“你快走,不要扰我和汐汐独处。”
“好可爱的奶狗。”许瑾然想要摸一摸奶狗的头,奶狗竟然一挥爪子,在他手背上划了几道,幸好并没有出血。
严峤咧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不准你摸我的头,我的头只有汐汐能摸。”
余汐以为椰奶冻是只爱撒娇的奶狗,见状,吃了一惊,教育道:“抓人是不对的。”
严峤翻了个身,露出了奶白的毛肚皮,热情地将自己的毛肚皮往余汐手边送。
许瑾然讪讪道:“看来他不喜欢我。”
严峤懒得搭理许瑾然,缠着余汐摸毛肚皮。
余汐看着毫无悔改之意,一心求摸的椰奶冻,无奈地道:“你认错了,我就摸你的毛肚皮。”
汐汐居然为了许瑾然让我认错,我没有错,哼。
严峤委屈巴巴地从余汐身上跳了下来,趴在狗窝里,思考狗生。
“我先走了,中午一点见。”许瑾然向余汐告别后,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余汐见爱向他撒娇的椰奶冻依旧趴在狗窝里,心软地走到狗窝前,蹲下身来,摩挲着椰奶冻的毛耳朵道:“你在生气么?”
严峤抖了抖毛耳朵:“我当然在生气。”
余汐将的椰奶冻抱了起来,捧在掌心,哄道:“别生气了,是你先犯错的。”
严峤反驳道:“我才没有先犯错,明明是许瑾然先要摸我的头的。”
余汐听着“汪汪汪”,叹了口气:“我要是能听懂你在什么就好了。”
严峤表示赞同:“如果你能听懂我在什么,你就会允许我亲你了。”
突然,门又被敲响了。
是许瑾然又来了?
严峤警惕地望了过去。
门外的人并不是许瑾然,而是励秘书。
励秘书提醒道:“余总,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开会了。”
“我知道了,谢谢。”余汐戳了下椰奶冻的毛脑袋,将椰奶冻放回了狗窝,“我要准备去开会了,你要乖乖地待在办公室,等我回来。”
“才不要,我要和汐汐一起去开会。”严峤在余汐站起来之前,跳到了余汐怀里。
余汐想把椰奶冻的毛爪拨开,却反而被黏得更紧了。
严峤示弱地发出了“呜呜呜呜”的叫声,还讨好地舔了舔余汐的下颌。
眼见会议时间快到了,余汐不得不带着椰奶冻一起去开会。
余汐在办公室里养了一只奶狗的事情已经传遍全余氏了,但与会人员看到奶狗趴在余汐胸膛上,被余汐带着来开会仍是一片愕然。
“椰奶冻,你要安静,不许乱叫。”余汐叮嘱了椰奶冻后,又对其他人道,“开会吧。”
严峤对于会议内容并没有什么兴趣,在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才聚精会神地去听。
公关部经理道:“余总,严峤现在是什么情况?”
余汐回答道:“严峤还没醒,不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的。”
——他平常向别人提起严峤都称呼严峤为“我丈夫”,或者“我爱人”,但因为是工作场合,他对严峤直呼其名。
公关部经理为难地道:“严峤身上有二十三支代言,不少代言的宣传活动还没有履约,严峤要是迟迟不醒,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严峤马上就会醒过来的,这个问题住。”余汐用眼神扫过所有人,“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么?”
严峤是“水夕传媒”最成功的演员,牵涉严峤的工作极多,但因为余汐摆明了不想谈,所有人只能沉默。
“散会吧。”余汐一手抱着文件,一手抱着椰奶冻出了会议室。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严峤会醒来这件事,更不容许任何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