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他只是想杠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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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君尧看故事看的正起劲的时候,雷峰塔突然震感强烈。
一旁睡的正香的朱阮猛地弹起,拉着童越客就算找地方躲起来:“天哪,地震了,地震了,快躲起来!”
金铃子收好纸鹤站稳后,查看四周蹙眉道:“不像是地震,是有人来了。”
在廊边的青皱着眉头,抓住白素贞的手紧张道:“姐姐,糟了,来的是那位煞神中的煞神。”
煞神中的煞神?
莫君尧听着着实好奇了起来,他走近了些,探出头去,正好与塔下的那双冰蓝色的眼对上了。
莫君尧笑了,这不就是冤家路窄了吗?
莫君尧刻意的将衣服换回了玄色的金丝袍,毫不顾忌的到了怔愣住的法海面前,笑着出冷漠的话语道:“来杀我的吗?”
法海听罢,周身的氛围更加阴沉,他的视线落在莫君尧身上,又下意识的量着莫君尧的左胸口,那被他一剑刺穿过的地方。
莫君尧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左胸口,抬眼挑眉道:“怎么?失望了?因为我上次一剑穿心没死是吗?所以呢?你想再试一次吗?”
法海一直没吭声,莫君尧控制着法海的手企图唤起桃木剑对向自己。
法海默默抵抗着莫君尧的意识,直到嘴角溢出点鲜血,也没抬手做些什么。
莫君尧的笑慢慢收回,冷声道:“话!”
莫君尧的怒气裹挟着风冲法海而去,那风越法海而过,将法海身后的树林摧残了个干净。
法海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自觉已经很漠然了,然而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莫君尧,语气也下意识的柔和了下来:“我是来除蛇妖的。”
正松了一口气的白青二蛇:“……”
莫君尧冷笑讥讽道:“你不是以除魔为先吗?除魔应该放在除蛇妖前面才是。”
莫君尧露出黑雾般的魔力围绕在身旁道:“来除魔啊,道士,毕竟我可是害你一无所有的魔族啊,那不是你最厌恶的存在了吗?”
莫君尧以为自己是不在意了,可听到自己出的这些话,有一瞬间的茫然,这哪儿是不在意,这是在意过头了,不仅仅是在意,还有埋怨……
为什么要后悔?为什么不信他?
他也不是自己要当魔的,他也是厌恶魔族的,他只是没有选择啊。
为什么不站在他身旁?
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魔也会痛的啊。
他自始至终也没对他撒过谎不是吗?
还曾经天真的想过,能和法海过一辈子平常生活。
真的就只是天真而已。
法海张了张嘴,想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
他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的事本就不该再奢望。
法海移开了视线,算绕过莫君尧,去找蛇妖。
莫君尧一手拦住了法海笑了:“我你可以走了吗?”
莫君尧着,在法海面前对雷峰塔设置了屏障,他收敛了情绪,也面无表情道:“这蛇妖,你今天除不了也带不走。”
法海的心情更低沉了:“为什么?”
“白蛇在等她的人类带着人可以和妖在一起的方法回来。”
法海听完便道:“荒谬,人妖殊途。”
莫君尧气笑了:“那我偏要让他们殊途同归。”
法海被莫君尧的话震住,一晃神之际,莫君尧抬手抚了一下法海的脸,法海身上的灼烧感更甚,可这却是他三个月以来,最觉得轻松的时刻了。
莫君尧凑过来,轻声道:“道士,你知道吗?你的那把桃木剑在我身体里如果待的再久一点,我不定就能助你完成灭魔大业了……”
法海浑身一震,双眸中的冰冷犹如湖面上的薄冰,一碰就碎了个彻底,恐惧感、愧疚感、疼惜感……通通都缠在了一起,将法海整个人绞杀了个遍。
“只是可惜了,我没死,只是沉睡了三个月。”
“可那伤口好疼啊,道士,你在刺向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会有多疼吗?”
莫君尧的眸子霎那间血红,他的手从法海的脸划落,触碰到了法海的左胸口,那记忆中的感觉顺着他的手传给了法海。
法海几乎是立刻支撑不住跪倒在地,那脸煞白,冷汗直冒,莫君尧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反而更压抑了。
莫君尧收回了那感觉,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法海,你知道吗?人间很大的,大到肯定有容得下魔的人类。”
“所以我想通了,何必要在意其中一个呢?你对吗?”
“人的一辈子那么短……”
凡人的一生很短,他好像陪他当一辈子人也没什么。
莫君尧似叹息的完最后一句,突然想起他在青墨观的想法。
“我曾经还真的想过,陪你当一辈子人也没什么。”
莫君尧近乎喃喃的完最后一句,法海的眼瞬间红了,他下意识伸手,却又立刻收回,只出声问道:“我时候见过你吗?”
在青墨那里得不来的答案,法海在莫君尧身上仿佛能看到那答案的痕迹。
莫君尧一怔,轻笑出声道:“怎么?你现在觉得你父母的事也可能是我造成的了吗?”
法海:“我不是……”
莫君尧急声断道:“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的一个字。”
莫君尧完,又设了屏障困住了法海,随即抬头望过去不耐烦道:“看够了吗?你们几个还不下来,等着这道士把你们全收了吗?”
莫君尧罢,看着白青蛇还没动静的样子,便也不想再管了。
莫君尧等一行人回来,便直接带着人消失在法海面前。
法海身边的屏障几乎是立刻解了,法海站起,望着莫君尧消失的地方,半天回不过神来。
过了好半晌,法海才苦涩一笑:“我也想过一辈子的啊。”
可在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前,他是最没资格决定如何的人了。
而在他了结一切后,他还会有这样的机会,过那样子的一辈子吗?
法海伸手抓住了左胸口的衣服,回忆着方才经历的痛楚,那频临死亡的绝望与窒息感,茫然若失的想,他原来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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