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剪发爱你的人怎么舍得放弃你
因为大门坏的已经不能用修来解决了,师傅也没有随身带门的习惯,几经商量,师傅便让符夏先凑合着用其他东西挡着,以免外人进入。
秦犹清怕她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安全,如果出现黑粉更麻烦,便直接帮她收拾了行李,连东西带人全搬回了自己家。
符夏洗澡的功夫秦犹清便已经联系人将一应物品准备了个齐全。
看样子似乎是有要让人家长期住下的算。
那门修不修得好,什么时候修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把人骗回家了。
想走?不可能。
符夏洗澡的空档,秦犹清便联系了几位家长,告诉他们人就在他这里,他会照顾好,让他们不必太过担心。
洗完澡出来后,符夏委屈巴拉的揪着自己被燎了一大半的头发:“秦犹清,怎么办,我明天还怎么出去见人呀?”
这事闹的,为了做那顿饭,不仅她家厨房光荣牺牲了,她的半边头发也英勇就义了。
先前只顾着吃饭都没发现,她一头秀丽的长发可能要砍去一大半了。
现在这个时候她也不可能就这么大咧咧的出去找家理发店让人给她剪头发,认出来了又得在网上胡了。
那明天......该怎么办?
那边还未来得及挂断的秦家父母:“......”
怎么出去见人,出去见人,见人,人......
好像放在他家儿子这里,要更担心一点!
秦犹清了一声将手机扣下后,在符夏出来时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剪刀梳子和吹风机,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件理发时用的围布。
“什么意思啊?”
符夏擦着头发看着他忙来忙去,无意中眼瞅到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拿起来看了眼。
直到秦犹清将她拉到镜子前,依旧捧着这份文件。
“既然你出不去,其他人也不能来,那就只好我来了。”
秦犹清着便要招呼上来。
“等等,你会吗?”符夏及时住他的动作,不信任的扭头看过来,“我明天演唱会彩排,你别给我搞砸了。”
“你这头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再砸一点吗?”秦犹清挑眉看过去,“而且剪个头发而已,有什么难的。”
见他一脸自信,而且眼下也确实没什么办法,符夏便也不得不相信他,转身坐好,继续看起文件来。
只是不多会儿身后便没了动静,又过了会儿正翻页时文件上覆上来一张纸。
正正方方的十六开白纸上,大嘞嘞的写着几行字。
“普通剪发:100个亲亲;
专业造型师:10个伸舌头;
店长剪发:陪.睡。”
旁边的某位不要脸的“店长”还在声情并茂的讲解着:“这是我们这里的价位表,请客人选择一项服务。”
符夏:“......我不剪了!”
着就要扔下那张废纸离座,被秦犹清眼疾手快的拉了回去。
“其实还是可以商量的,加上客人第一次来,可以折。”
殊不知已经跳进坑里的符夏会问道:“多少折?”
秦犹清:“九五折。”
符夏:“走了!”
“那不行,”秦犹清直接转身将人抱住,脸怼到人家跟前,“既然来了本店,就没有不消费就离开的道理。”
符夏瞅了他一眼:“怎么,你还要强买强卖啊!”
“嗯哼,客人选一个吧。”
实在是这张脸长得太好看了,符夏又是个看脸的,被秦犹清这么一直看着,很不耻的脸红了:“第一个。”
“抱歉客人,因为本店只有店长一个人,所以只能选第三个。”
符夏:“......”
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
价钱在单方面“谈拢”后,便正式进入了理发阶段。
符夏继续看她的文件,秦犹清则拿起了剪刀。
只是低着头的客人没看到镜子里,她身后的人拿着剪刀在她头发上比划了两下后刚要一刀剪下去,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又将其放到一边,拿起了一边的梳子。
“没想到啊,你这查到的资料比我知道的还要详细很多。”
符夏手上拿着的这份由秦犹清带回来的文件,是关于她那位母亲的。
她这位母亲这前半生可谓是相当精彩。
二十岁便嫁给了当时已经是旅长的她爸爸,也因此平步青云,从一位普通的毕业大学生破格被录取,直接进入了学校当老师。
再到后来的国家队体操教练,到最后创立光悦的股东之一。
一年后生下符夏,却因为长期的分离及性格不合导致夫妻情感破裂,却为了名誉和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就是不肯离婚。
符夏两岁时她妈妈欺骗父亲怀了二胎,实则是与情人所生,光明正大的接到家里养着。
他父亲却尤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戴了绿帽子,还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和老婆又能重归于好,对这位“女儿”更是疼爱有加。
而当时年仅三岁的符夏被送到了寄宿制幼儿园,一年到头除了爸爸从军队回来时会将她接回家,其他时间只能待在这里。
何敏却带着她和情人的孩子享受着诺大的房子。
符夏记得那次爸爸将她从幼儿园接回来时,兴奋得手舞足蹈,妈妈帮她生了个妹妹,妹妹很可爱。
可她想去看一眼摇篮里睡觉的妹妹时,却被及时赶到的妈妈用力推了出去。
符夏当时不懂,以为是自己回来之前和幼儿园的伙伴一起玩没有洗手手才会被嫌弃的,也更加没有察觉到她妈妈对她由心底散发出来的厌恶。
为了得到认可,她更是从懂事起就开始认真努力的去做妈妈交给她的所有事情。
从每年的年级第一,到进入体校,再到进入国家队,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天之骄子,只有拿着奖状和奖杯交到她手里时,才能看到一抹短暂的笑容。
符夏并没有多热爱体操,她只是希望妈妈能多看她一眼。
为此不惜牺牲所有时间,倾尽一切做出成绩,可笑的是她竟然以为那是妈妈对她的激励。
直到后来爸爸牺牲,她转头就带着分得的一笔巨大遗产和何希跑到了情人家。
甚至之后的国际比赛上在她饭菜里掺入酒精,将她推下楼梯造成多处骨折,以为没有监控她又意识模糊没有人知道真相,污蔑她是她喝酒不慎落下楼梯。
何希更是得以有机会参加比赛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当时躺在病基基床上看着电视里站在领奖台上紧紧相拥的母女,符夏才想明白过来。
她的妈妈不是没有母爱,只是没有给她。
如果不是严爸爸顾念着没人照顾的她提前退役回来,她可能真的就无家可归了。
这样想起来,她似乎已经很久没回家看看了。
这次应该又是为给何希出道铺路,这才找上的她。
也许何敏真的还以为当年那个甘愿被欺负的娃娃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受到她的摆布呢。
重新消失六年吗?
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我还正愁着呢有些证据找不到靠二狗呢,你这个真够及时的。”
秦犹清擦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不需要动手的。”
“你听过一句话吗,”符夏抬头看向镜中,脸上洋溢着淡然的笑容,“人和人太熟,就知道刀往哪里捅最痛。”
“正缺报案的材料呢你就送上来了,这份资料和证据先被我征用了。”
淡然的笑容中透着股邪恶:“既然她最看重的是名誉,那我就帮她,毁个彻底。”
有些尘封的记忆也是时候该被提起了,有些人既然做了错事,自然也是得受到惩罚的。
对于她的话,秦犹清倒是没多大意外,只是害怕女儿告母亲这件事会落别人嘴里。
但既然她决定了,那他自然是支持的。
毕竟就算符夏不走诉讼流程,他也会找其他办法让那女人永不翻身。
逍遥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尝到她自己播种下的恶果了。
“咔嚓——”
秦犹清:“......”
符夏将资料整理好后,拿过一边秦犹清的手机给鱼了电话,交代她联系好相关律师以及团队那边,和明天的一些事宜后这才挂断电话,随手点开某个视频软件看起电视来。
并没有发现身后突然慌张起来的秦犹清。
默了半晌,秦犹清默默放下剪刀,重新拿起了梳子。
时间是很快的,等符夏看完一集电视后,坐在椅子上有些累了,便问道:“还没有好吗秦大店长?”
她这话刚完,秦犹清便收了剪刀,面上有些尴尬。
“怎么了?”
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听他:“本店第一天开店,给客人你免费吧。”
符夏:“......”
等撤下围布,符夏刚起身,看到一地的头发。
忍住心慌,转过身去。
不动了。
符夏:“......你跑什么?”
刚跨出卫生间的一只脚顿住了,秦犹清扬起无害的笑容扭过头去:“我只是想去扫一下。”
符夏深吸两口气,也难以压住火气,看着自己原本快及腰的黑长直变成都要与肩持平的头发,还参差不齐跟狗啃过的一样,握着的手机差点报废。
“你赔我头发!!”
某位店长也勇于承认错误:“糖糖我错了~”
“你现在认错还有必要吗?我明天的彩排,后天的演唱会怎么办!”
事实证明,在这件事上面,万能的主神大人也没什么办法。
最终,秦店长不仅晚上得独守空房,自己脑袋上那堆头发也被某位还在生气气的可怜报复性的给剪得不成了个样子。
这么来,某人也算是尝到他自己播种下的恶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