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周初白回京
粉儿是不敢奢望她家姑娘能送什么好礼物了,对她来没有礼物就是最好的礼物,大前年她的礼物是一只大乌龟,金雕刻的大乌龟,足足有她半个身子高,又肥又胖!
前年的礼物是金锁,姑娘女孩子带金锁贵气,关键是金锁就金锁吧,为什么还是那么大的金锁,到底是金锁戴她还是她戴金锁。
去年的礼物她家姑娘终于在她软磨硬泡下,终于终于终于了,但是满当当一院子的金手镯金耳环金头面,一样5箱全金的!
姑娘又了:女孩子要有首饰。
她无言以对,她家姑娘这是巴不得她睡在钱堆里吧。
她还记得当时找她理论的时候,自家姑娘叹了口气,“哎……你家姑娘我钱太多花不完。”
念星显然也想到了以往的礼物,他抱剑的姿势缓缓变成了握着剑。
陆欢宜也看到了念星的动作,她叉着腰,“不是,你们俩怎么回事,我的礼物礼重它情义也重啊。”
粉儿跟念星同时转身背对着她,两个脑袋凑一块,嘀咕道“见过这么重的吗?”
念星摇摇头,“没有!”想到他去年收到的那把大金剑,当时放在房里亮的他都整晚睡不着觉,隔天起来顶了两个黑眼圈。
粉儿有感而发,“嗯!我也没有!”赞同的拍了拍他的肩。
“我还这呢。”陆欢宜凑近他俩,双手环臂放在胸前,斜睨着他们。
“我们知道啊。”念星跟粉儿异口同声回答她。
陆欢宜踹了念星一脚,又把粉儿撵出去,“出去出去,你们不懂,台月肯定能理解我。”
京城的官道上,台月马车上了个喷嚏,余安也在马车里,他睁开眼睛。
“吵醒你了?”台月声音淡淡不好意思的问。
余安摇摇头,“我们还有几日可以抵达京城?”
台月看着他离京越近他脸上的浮躁就越重,他笑笑趣他,“这是着急见哪位啊?”
余安没回答,斜瞪了他一眼,从月在旁边吃着糕点,含糊不清的,“还有谁,不就是粉儿姐姐嘛吗?”
余安听到粉儿的名字脸颊有些红润,他踢了一下从月的脚,从月全当没看见,又塞了一口饼到嘴里。
从月是个男孩子年纪最,但是人机灵,一直跟在台月身边,这些年也是东南西北都跑遍了,胆子大的很。
台月掏出手帕递给他,“从月,你少吃点,这路上颠簸别回头,肚子不舒服。”
“知道了……”
白雪茫茫的的官道夜色开始降临,沿着官道往后几百里,有几匹快马在奔跑着,为首的是一个黑衣少年,身材健硕,头发干净利落的用发带束起,英挺的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眸子。
周初白吁了一声,夹紧马腹,马缓缓停下。
“七遥,找个客栈,明天再赶路吧。”
七遥跟在身后下马指着前面的镇,“师兄,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转了一圈也只找到一家破旧的客栈,七遥加了钱让客栈老板把屋子收拾干净一点他们再入住。
周初白坐在客栈门外的茶馆,因为长期带兵的原因他身板永远挺的直直的。
“师兄,这次捷报三师兄早就传回京 了,你还受着伤呢,为什么着急回京呢?”七遥不解。
师兄从几日前收到一封信之后,就一路加急回京,起初军师跟三师兄还拦着,后来拦都不拦,还交给她一个任务,陪他回京。
周初白垂眸,手指叩着桌面,他那天收到信报,周六堂的堂主上京了。
物资的事情,对方想隐瞒身份他可以理解,也可以不追问,但是他不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查了几年,终于在最近才查到点线索指向天下首富——周六堂。
从他们的金钱来,很有这个可能性。
受了人家这么多年的恩惠,先前没查到就算了,现在他既然知道了,那就要会会对方。
七遥见他不回答她也不追问了,坐着喝起茶来。
“姑娘,客房收拾好了。”客栈的老板弯着腰乐呵呵的。
他们这地处偏僻,来往人不多,基本都是半年不开张,开张管半年的生意。
这姑娘一来就扔给他好几两银子,乐得他眉开眼笑,收拾就收拾,速度那是杠杠的。
这姑娘身边跟着的公子气度非凡,一看就是贵族家的公子,他倒是想去人家面前献殷勤,可是那双冷清孤傲的眼睛一扫过来,他腿就有点软了。
我滴个乖乖嘞,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他,他心莫名的虚了,差点把他时候偷过邻居家的包子,捏过那老寡妇的屁股,还有前两天还骂了村长的事了。
“多谢,再劳烦你再烧些热水,我们奔波几日了,需要洗漱。”七遥搁下茶杯,又掏出几钱碎银子给他。
“好嘞,保准给您安排妥当了。”
热水烧完后七遥看着掌柜把桶里添满水,满意的退下了,房里剩下周初白。
他褪去外袍里衣里裤,健硕的肩膀露了出来,背后却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大多都已结痂了,有少数几条还在渗血的伤痕。
他整个人沉进水桶里,手里还捏着一块淡粉色的玉佩,伤口在碰到热水时他也没闷哼一声,仿佛疼痛对他来没有感觉。
他闭着眼睛放松,摩挲的手里的玉佩,这些天他一直放在怀里,这个玉都暖着他胸口,倒也不是他有多爱惜这个玉,只是他一个大男人,腰间挂个粉色的玉像怎么回事,他这个将军的霸气还要不要了?
这个玉不但颜色罕见还会发暖,她一个劫的这么有钱?
脑海里忽闪而过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那是陈年的记忆。
他猛地睁开双眼,又是这个片段,但是这次的记忆好像比以往的每次都要清晰许多。
琥珀色的眼睛,他不久前也见过。
景王府内,陆云在房里砸东西,脸色阴沉,“肯定是你,陆欢宜,都怪你,害我没去成归元寺。”
多好的偶遇机会生生被陆欢宜给搅和了!
一旁的侍女满喜心翼翼的劝道,“姑娘,你别动怒了,大夫不是了这是上火了,所以……”
那日大夫来瞧了给出的问诊就是上火了,需要静养几日,再喝些汤药。
那些汤药苦的要命,陆云甚至都怀疑这大夫跟陆欢宜是同伙的,她已经服了两贴了,吃多少蜜饯都不管用,那苦劲直苦到胃里。
这不,这会子正在发脾气呢什么都不肯喝了。
其实大夫也很冤枉,他发誓他不是跟陆欢宜同伙的,但是这病他确实没看出什么门路来。
但是大夫嘛,没病也得让你喝药,更何况这是景王府,要是治的好以后还得常来请他。
他就给陆云开了滋补下火的药,都是好药,吃了身体只有益没有坏处的,偏偏这些都是最苦的。
陆云发完了火,理智回了几分,咬咬牙端起汤药一口喝完。
“快,满喜。”她忍住反胃的冲动,向满喜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