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怕我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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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今日一副端庄,牙早就已经好了,正在唐氏身边乖巧的坐着,表情控制的极好,但她还是能看的出来,陆云在压制着。

    这就有趣了,陆欢宜看着手里的珠钗,老太太不会无缘无故就对她这般示好。

    有好事一般她都会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孙子孙女,然后再想到景王,毕竟她是继母,人之常情。

    只要她不过分,陆欢宜也是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

    一顿饭下来,陆云也没作什么妖,陆欢宜吃的挺饱,俗话的好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吃完后又陪老太太坐了一会儿,大过年的她不想落人把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粉儿明显也察觉出来了,出了院子后她嘁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陆念卿笑笑道,“粉儿,你是你家姑娘是黄鼠狼呀,还是鸡呀。”

    “哼,我家姑娘要是鸡,少爷你就是鸡哥。”

    “噗……”陆欢宜笑了,道,“鸡哥,鸡哥。”

    陆念卿顶看不惯她嘚瑟,他道,“鸡妹鸡妹。”

    景王也在后头从凝合院出来了,一出来就看到这副模样,他摇头叹了一口气,两个傻子,他们鸡哥鸡妹的,他成啥了,鸡爹啊?

    大年初一的这两人是要气死他嘛。

    他上来一人拍了一下后脑勺,陆念卿回头一看是他一溜烟的跑了。

    “爹爹。”陆欢宜才不跑呢,多没骨气。

    陆欢宜跟着景王来到他的竹院。竹院之所以叫竹院是因为这里有个竹林,夏季的时候清凉悠闲,冬天看竹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陆欢宜兴致满满的坐在院子里赏起竹来,景王冲着厮摆摆手,有一个厮上来,他声吩咐着什么,不一会那个厮就拿来一个暖炉。

    景王把暖炉放到她手上,又把披风给她拢紧,动作轻微细致,回忆一下子回到时候。

    “爹爹我已经不是孩子了。”陆欢宜笑笑拉着景王坐下。

    “是啊,我们宜姐儿长大了,今年都及笈了,再过两年就要当母亲了。”

    景王着情绪有些动容,眼睛微红。

    想当初抱着她的时候就那么一个人儿,也不哭不闹,还喜欢笑。

    转眼就这么大了,都长成大姑娘了。

    陆欢宜看着景王的眼睛,也有些忧伤,十五年对于她来就像是上天给的礼物,她每天都有在好好过,潇洒的过,吃最好吃,最贵的,玩最好的,只愿这一世无悔。

    能收获到景王跟陆念卿的疼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珍惜的,也是她唯一不能割舍的。

    她是在长大,可景王又何尝不是在一天天变老呢。

    她看着景王鬓边的几丝白发,景王被她盯的不自在,手不知觉摸了摸鬓边,呵呵笑道,“我是不是老了?”

    陆欢宜拼命的摇头,“再老,你也是我的老头,最帅的老头。”

    景王哈哈笑着,摸了摸陆欢宜的脑袋,“宜姐儿啊,我知道你就聪明,可是我有时候却希望你不要太聪明,人有时候迷迷糊糊的活着也挺好的。”

    回到不上班院子的时候,念星递给她一封信件,是南川的信。

    周初白已经查到周六堂,也查到堂主你在京城里,据探子来报他已经快马离边境了,大军稍后就会班师回朝。

    陆欢宜合上信件,放到蜡烛上面燃烧着,不消一会儿桌面只剩下灰烬。

    上次她还沾沾自喜赢了他一回,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到她了。

    “念星,你去跟台月一下,如果有人要找堂主,就让他来个信。”

    念星领了命就下去了。

    台月那边刚好收到京城的眼线暗中递来的消息,正看完信念星就来了。

    听闻姑娘吩咐的事,又把信件给念星带回去,陆欢宜又让念星去回话。

    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自己出去跟台月吧。

    带上披风,粉儿本想跟在后面一起去,陆欢宜却,“粉儿你留下,我跟念星去就好,对了去听一下,昨日宫宴上都发生什么了。”

    粉儿领命就出去找老太太院子的那些丫头唠嗑去了。

    陆欢宜跟念星来到休息院,台月正在院子里喝茶,从月在练拳,见到她好像见到救星扑上来,“姑娘,今日是大年初一能不能跟台月哥哥,不练拳了啊。”

    从月捏了捏发酸的手,圆乎乎的脸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陆欢宜捏了捏他的脸蛋,拉他坐下,“你觉得功夫一日不练没关系的对吗?”

    从月托腮想了片刻后,摇头,“不是,姑娘以前过,学不可已。”

    孺子可教也,她浅笑,“没错,学习是不可以停止的,但是……”她凑到从月耳边声道,“却是可以休息的。”

    她看了看台月,而后笑笑,“去吧今日多休息半个时辰。”

    台月无奈摇摇头,从月却是高兴的上蹦下跳,“我要去买栗子,姑娘你要吗?”

    “要!”

    从月蹦跶着开开心心出门去了。

    “姑娘,你总是惯着他。”台月给她倒了一杯茶端到她面前。

    陆欢宜撇撇嘴,“那你刚刚也没意见啊。”

    回到正经事,她开口,“明日你去跟他见面,地点就选在招财馆,你跟谈老板下,明日留两个包厢。”

    台月也不多问,这些年培养的默契,两个包厢的意思他懂。

    但他却是好奇,“姑娘为何不自己去?就算不见面,也可以隔着隔层见。”

    陆欢宜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想到那个把她吊空中那么久的男人,她咬咬牙……“我怕我忍不住要揍他。”

    七遥回到晋王府进了书房,“师兄,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信交给周六堂的人了,并且也没有隐瞒身份我直接跟他们了是晋王要见他们堂主。”

    周初白正拿着一块沉香木在雕刻,他指着桌上的信件,“他们已经回信了。”

    七遥诧异,“这么快?”

    她人还没回来呢,这周六堂的人就回信啦啦。

    七遥又问,“他们愿意见吗?”

    “明日午时招财馆见。”周初白着话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在纸上的看着。

    招财馆也是周六堂的生意,是一家饭馆,生意火爆,听闻里面的菜色闻所未闻,深受达官贵人追捧,只要是宴请去招财馆的人都觉得有面,一个菜色少50两,多1000两,上不封底。

    翌日午时,周初白准时出现在招财馆,掌柜的一看到他就将他引进厢房,开门时包厢里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