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4.伪装校医森先生 森先生成为首领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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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崎警官不好了,富冈警官昏迷了。”

    “富冈昏迷?”

    谷崎太阳穴一跳,猛地起身朝外走。他余光掠过端坐的耀哉,想了想驻足问:

    “产屋敷先生该不会趁机瞬间移动吧?”

    男人的异能是令警方最头疼的那类。

    耀哉看穿他的疑虑,微微一笑:

    “我在这里等你。”

    谷崎审视耀哉,须臾如释重负。

    他提步离开,甚至连看守者都没留下。

    啪嗒—

    紧闭的审讯室内只剩耀哉,

    他卸下笑容,低头拢和服袖子。

    人就是这样,一旦听闻悲惨的故事就容易放松警惕。

    不过耀哉确实没想过逃跑,比起自由,有件事更让他在意—森鸥外。

    [统,森鸥外的好感度是怎么回事?]

    [系统如梦初醒:啊,产屋敷大人。您的攻略对象都是活生生的人,情感不能被数据裹挟。所以—]

    耀哉颔首赞同:“好感度其实没有上限?”

    [系统赞叹他的智慧:是这个道理,但100是界限。只要到达过一次,好感度就不容易下降。反之,左右横跳,极端的例子比如—]

    [太宰治。]

    耀哉想起那个捉摸不定的少年,身材纤细,如雾如风。

    他压抑喉间叹息:“你继续,那超过100的好感度继续叠加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系统突然支支吾吾:呃,这个……根据人物的不同性格可能触发“告白”,需要产屋敷大人“回应”,不限于拒绝或是接受,具体的……]

    “告白”听起来稀疏平常,但结合上下语境还有系统的态度,又不那么简单。

    耀哉正要细问,叮咚—

    [系统喜不自胜:产屋敷大人,要不我们还是先看看森鸥外的私信吧?]

    耀哉瘪眉,系统怎么听上去很乐意被岔开话题。

    “开吧。”他。

    [森鸥外:尊敬的产屋敷老师,希望你能告知富冈警官的清醒时间。在我的胳臂被拧断之前。]

    森鸥外的信息透着古怪。

    耀哉很难将“狡猾”的校医和受制于人联系在一起。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耀哉垂眼,紫罗兰的眸中笑意涌动。

    叮咚—

    发送成功。

    *

    隔壁 森鸥外审讯室

    [系统:您收到产屋敷耀哉的私信,根据设定将自动为您读取。]

    [尊敬的森先生,希望你能在痛晕之前告诉我首领的死法。方便耀哉为你脱罪。]

    [谢谢。]

    毫无疑问,男人是故意把两条私信分开发送的。

    目的是—

    对他施以嘲讽。

    森鸥外撑着头,大拇指揉捏太阳穴,看似愁眉苦脸,可上扬的薄唇咧到耳朵根。

    “这个产屋敷老师。”他喃喃,目光在“耀哉”两个字上兜转个来回,又一个来回,简直要凿穿似的。

    [耀哉]

    森鸥外的记忆里还从没这么称呼过他。

    这就是男人的诉求吗?是希望他们关系更近一步的暗示?

    森鸥外思索片刻,决定继续用“产屋敷老师”这样若即若离的方式叫他。

    让他挠心挠肺,辗转反侧。

    成年人嘛,在爱情里最计较得失。

    如果叫“耀哉“就显得自己非常在乎。

    就算事实是这样也不能表现出来,不能失去体面。

    不可以。

    “森先生,”谷崎的声音克制而冷静:“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告诉我们富冈什么时候会醒。”

    噢,差点忘记面前还有一群畏畏缩缩的警官。

    归根究底,他们是害怕森鸥外的新异能—无接触注射。

    “嗯,这是由富冈警官的体质和重量决定的哦。”

    森鸥外也不清楚,只是靠医学常识勉强解释罢了。

    谁叫—

    产屋敷耀哉的信号又不好了?

    森鸥外关闭他发来的私信,不予理睬。

    大家就都在匮乏的信息中煎熬和相爱吧。

    另一通急促的脚步声破僵局。

    啪嗒—

    这回被推开的是关着森鸥外审讯室的门。

    “谷崎警官,我们抓到了个潜入停尸间的人。”

    停尸间里放着没来得及解剖的老头的尸体。

    森鸥外舔唇掩饰笑意:

    “哎呀。”他惊呼:“那可不得了,谷崎警官赶快去处理吧?”

    谷崎瞥他一眼,忧心忡忡地看着无知觉的同僚。

    这时距离富冈陷入昏迷不足五分钟。

    森鸥外无辜地耸肩:

    “这不能都怪我,要不是富冈警官硬要我展示异能。”他话锋一转:“把警官放到床上躺一会儿就该醒了。”

    森鸥外如此道,唯一的依据是—

    隔壁的产屋敷先生向来宽以待人,不惜自我牺牲。

    森鸥外撇嘴,察觉自己对他深种的信任和喜欢。

    莫名其妙,理所当然。

    *

    两间审讯室相邻,隔音效果不太好,能隐约听见外面的动静。

    “放开我,你们这些穷酸的XX,以为我每年给你们纳了多少X?别碰我!这套西装卖了你们也买XX”

    “闭嘴,安分点!”

    啪嗒—

    耀哉房间的门被推开,谷崎出现。

    他难得神情严肃:“产屋敷先生,请你出来一下。”

    踢踏踢踏—

    两人走到另一间审讯室前,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人的大呼叫。

    声音似曾相识,是—

    啪嗒—

    森歪头朝外面望一眼,和耀哉的视线撞个正着。

    这还是他们成为“共犯”被抓捕后的第一回 碰面,沉默但炽烈。

    校医向耀哉戏谑地挑眉,示意房间里碍事的家伙—

    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Ace。

    *

    三名嫌犯坐定,Ace被压着。

    谷崎逐一量:骂骂咧咧的Ace,安静的产屋敷和……

    森鸥外正一眨不眨地凝视他,目光阴郁得让他心跳一顿。

    直觉告诉谷崎,他们正经历博弈。

    还没弄清是什么,森鸥外忽而挑唇一笑,移开目光。

    谷崎:“……咳咳,这是我们刚才在停尸间门口抓到的人,听他和两位认识就带过来给你们看看。或许—”

    他意有所指:“森先生能想起什么案发的细节也不定。”

    “呵。”森鸥外冷哼,身旁耀哉面色平静。

    系统私信:

    [产屋敷老师的“昏迷”真是时候。]

    [如果森先生告诉我老首领怎么死的,我很愿意为你“醒过来”。]

    是耀哉率先转头看他,微敛的紫眸盛满笑意。

    [哼,骗子。]

    心脏狂跳的森鸥外,连腹诽也一不心发出去。

    “警官,我要举报!是这个赤脚医生杀了港口Mafia首领!”

    A突如其来的控诉吸引众人。

    谷崎狐疑地睨他:“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A翻个白眼:“首领脖子上的致命伤不是很明显吗?就是这男人用手术刀划的。如果你不相信…”

    A话语微顿,施施然抬手指向右边的产屋敷耀哉。

    “他的脖子上有条一模一样的伤口,也是这个森鸥外的杰作。目击证人还不止我一个。”

    仿佛料定自己胜券在握,A的语气都带上欢快,先前辱骂警察的事儿在他这里已经翻篇。

    谷崎抬眼,确实看见耀哉颈部若隐若现的绷带。他斟酌:

    “产屋敷先生,麻烦你……

    耀哉面色一僵,极快地瞥了眼身旁的森鸥外,瓮声瓮气地:

    “警官,你确定要看吗?”

    产屋敷的专情在谷崎心里根深蒂固,见状更加怜悯。

    真是个痴人啊,都被伤及命门了,还有什么办法替人辩白呢?

    除非……

    系统私信:

    [森先生,如果警方知道你有伤人前科,不管什么理由,他们都会怀疑你的证词。]

    因为把念想付诸行动的伤人是一条不归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产屋敷老师得对,现在只有一种办法能救我—你脖子上的伤凭空消失。]

    凭空消失?

    产屋敷耀哉不以为意,忽然—

    他的目光触及对面屏息等待的谷崎润一郎。

    [森先生,谷崎的异能就是凭空消失。]

    他志得意满,点击发送。

    耀哉开始等,一个世纪过去,也没等来森鸥外的回复。

    旁边森鸥外的脸如覆盖假面辨不清情绪。

    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懂他的提示。

    耀哉有些焦躁,报复性地扯掉脖子上的绷带。

    哗啦—

    绷带落地,露出他白皙肌肤上一条蜿蜒的红色之蛇,细却深,足以致命似的。

    谷崎倒吸口冷气:

    “这……”

    他有心听听森鸥外的理由,也知道无论理由为何,都是走走形式。

    “森先生,你要解释一下吗?”

    森鸥外仿佛看穿他的“虚伪”,别开目光,似笑非笑地对上Ace。

    “A先生,”他啧了记嘴,目露惋惜:“你怎么搞的?就算当不成港口Mafia的干部,也不能大晚上跑去停尸间偷鸡摸狗啊。还有—”

    [你怎么鼻青眼肿的?该不会被人揍过了?]

    A本趾高气昂,听到这话立马变了脸色。

    他想起刚刚被警察扭着胳臂羞辱,新仇旧恨统统涌上脑门。

    但—

    对他知根知底的森鸥外和产屋敷未免难对付。

    只有—

    “异能—宝石王的失常!”

    A猛地挣脱身后警员的束缚,只是不等他伸出作祟的右手,忽然—

    面前的谷崎润一郎如虚拟数据轰然倒塌。

    _娇caramel堂_

    A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下一秒!

    嘎嗒—

    绕到A背后的谷崎用力扯断男人的双腕。

    “啊啊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审讯室,原本压着A的警员吓得表情失控。

    “谷崎警官,您,您没事吧?都怪我没注意……”

    润一郎和善地摆摆手,叹口气:

    “呼,还好我动作快。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回去,直美又要和我闹别扭了。”

    直美姐怎么听上去像头母老虎?

    耀哉一边想一边弯腰捡起绷带,妥帖地叠好放进和服。

    他清清嗓子:“谷崎警官,如果被他得逞的话,可不是缺胳膊少腿这么简单。他能把你的生命化成等值的宝石,嵌入项圈强行让你戴上,然后你就会听他摆布。”

    “嘶—”谷崎摸摸脖子,心有余悸:“真的假的?我只想听直美指挥。”

    耀哉轻笑,牵动颈部伤口一阵猛咳。

    森鸥外见状心急如焚,一面温柔抚摸他的背脊,一面请求谷崎端来杯温水。

    是的,请求。

    “你别话了。”他语带斥责。

    “知道了。”耀哉轻声答应,然后—

    顺势牵住校医的手,又被他反握。

    谷崎注意到他们的互动,眼中滑过一道流光。

    他若有所思:

    眼前这对,如果只有产屋敷耀哉一个人付出,好像也不尽然。

    情感关系中,索取和给予的不平等长期存在。

    只要不是完全没有回报,且双方甘之如饴就没什么所谓。

    他和直美是挺好的例子。

    系统私信:

    [产屋敷:既然无法阻止别人证言……]

    [森鸥外:只要让旁观者都不信他就好了。]

    谷崎收回绮思,投向A的目光异常凌厉。

    此刻的A早从先前的污点证人,沦落为暴力的现行犯,所的话比在场任何人的可信度都要低。

    正在这时—

    咚咚咚三下,门开了。

    映入谷崎眼帘的是一位聘婷的女性—盘发,红色眼影,修身的和服,手里还紧握一柄纸伞。

    谷崎:“你是……?”

    女人莞尔一笑:“奴家是俱乐部【花】的老板娘,名尾崎红叶,特地来递交证物的。”

    着,她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只真空袋,其中装着的赫然是—

    另一把染血手术刀,和森鸥外的别无二致。

    谷崎眉头一挑,量女人的目光添了几分认真。

    “难道你看见了是谁杀的港口Mafia首领?”

    女人不话,抻长脖子往里探,却被谷崎不识好歹地挡住,于是只得娇嗔道:

    “奴家在里头瞧见了案发的当事人,难道不需要进去对峙吗?”

    *

    审讯室中人满为患,从左到右分别是:

    在首领死亡现场被带回的嫌疑人森鸥外和产屋敷耀哉。

    夜闯停尸间的顶级赌徒A,以及为送证物姗姗来迟的俱乐部老板娘尾崎红叶。

    红叶似乎和A很熟,进门就直奔而去。

    和女人的热情截然相反,A对她避之不及。

    红叶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真是薄情呐,A先生。明明我们才共度良宵。”

    她涂了红色指甲油的修长手指攀上A的肩膀,对方脸色惨白却没有动弹。

    确切来是不敢动。

    “哦呀,奴家辛辛苦苦给你接好的手腕怎么又断了?”

    A咬牙切齿:“……”

    谷崎断道:“尾崎姐,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红叶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A身上收回。

    她嘁了声,狭长的眼眸浸染怨恨:

    “因为我想杀了那个老不死,谁知道被捷足先登!”

    谷崎神色一凛:“捷足先登是什么意思?真的有人杀了他?”

    他狐疑的眼神再次游弋在森鸥外和产屋敷耀哉之间,如果不是他们,就是至今没现身的另一个人。

    尾崎红叶嗤之以鼻,话的调子扬得很高近乎尖叫:

    “比被人杀了更可恨!他是自己杀了自己!你能想象吗警官?这种恶贯满盈的家伙居然得到自杀这么好的下场。”

    谷崎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港口Mafia的首领是自杀?

    那个试图炸地铁,对平民毫不在意的人会自杀?

    “哎……”森鸥外适时叹了口气,他诅丧地撩起刘海,直到所有人探究的视线集中到他身上。

    “尾崎姐,不是好别多管闲事吗?你为什么要把我千辛万苦扔掉的凶器捡回来呢?”

    红叶掩唇哧笑,眼底发冷:

    “怎么,老不死强逼你们两个在他面前做,激动到出现幻觉自杀的事不能?”

    谷崎 & Ace:???(瞳孔地震)

    “咳咳咳……”

    耀哉面色绯红,窘迫地咳弯了腰,森鸥外想把他揽进怀里。

    啪—

    被耀哉拍开了手。

    校医若无其事朝谷崎笑笑:

    “警官,就是这样。我提醒过老首领不宜过分激动,但他还是……为了不让港口Mafia颜面扫地,我只好咬紧牙关。”

    谷崎惊疑:“如果没人来作证?”

    森嬉笑:“那我就顶罪好了。”

    但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人医生,做什么悲情英雄的梦。”

    红叶冷嘲热讽准备走,到了门边,忽然—

    “等等!”

    缩在角落的A嘶吼。

    “喂,你!”他指指怔愣中的谷崎,“你可别被他们骗了!他们一定是在联合演戏。”

    尾崎红叶停下脚步:

    “哎呀,你是奴家和他们演戏吗?”她发出一串娇笑:“奴家可是一度想杀了这两个哦。因为—”

    [身为前干部,又被老不死夺去所爱的我讨厌港口Mafia的每一个人。]

    红叶细眸一敛,从她身体倾泻的杀意充斥房间每个角落。

    “金色夜叉!”

    伴随话音,巨大的人偶陡然出现在森鸥外和产屋敷身后。

    刺眼冷光闪过,金色夜叉利刃出鞘。

    森鸥外眼疾手快把耀哉搂进怀里。

    接着—

    “异能—细雪!”

    森和耀哉瞬间从危险地带转移,而红叶背后,谷崎悄然而至。

    “哦呀,警官。”红叶转头对上面无血色的谷崎,假笑,“奴家只是想展示下异能,什么伤人行为都没做,总不能被逮捕吧?”

    “……”

    她扭着细腰走了,边走边拍自己美丽的脸蛋喟叹:“都这么晚了,又要长皱纹了。做女人好难噢。”

    *

    闹剧的终结,清醒过来的富冈带耀哉去处理颈部伤口。

    谷崎和森在门外等。

    “森先生,”谷崎抿抿唇想问到底是不是他们杀了首领。

    这件案子当然存疑,但死者是臭名昭著的老头,真相对他没那么重要。

    他设身处地,如果直美遭遇危险,自己也很可能变成凶手。

    于是话到嘴边变了样:

    “你们真的在首领的面前……”

    他到底年轻,不能堂而皇之地出一个“做”。

    森鸥外会意,嘴角噙笑地睨他:

    “我也希望,可没来得及。不过……”

    他看着走廊那头,产屋敷耀哉迎着第一缕阳光缓缓走来,轻声地自言自语:

    “总有机会的。”

    比如—

    富冈义勇离开他十万八千里。

    *

    等两人走出警局,已经凌5点。

    完育高的上班时间很宽松,大部分课程都是系统根据学生的心愿定制的,老师除了每天的主课,关键是督促作用。

    一离开警官们的视线,耀哉就不再是迷恋森鸥外的痴人。

    校医忍俊不禁:

    “我记得产屋敷老师的家离这里很远?”

    耀哉咄咄逼人:“森先生还没成为新一代首领,就开始动用权力探索别人的隐私了吗?”

    “唔,是我拜托红叶君去查的,作为我帮她杀了老首领的谢礼。”

    耀哉睨着他:“森先生应该很开心吧?成功拉拢了红叶姐。

    “你吃醋?”

    森故作讶异。

    “……”耀哉愤愤然别过了脸。

    “产屋敷老师,”森见状赶忙压低声音哄道:“其实我最开心的是看你绞尽脑汁把我救出警局。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是眼里揉不得沙的圣人,没想到你居然愿意为我作伪证。

    森不话,轻嗅耀哉的头发:

    “我知道你那个时候为什么生气。”

    校医没头没脑地。

    “嗯?”

    “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胸前的伤口痛了很久。”

    彻夜不眠的疲惫让森鸥外的声音慵懒而脆弱,没有谁能狠下心拒绝。

    但—

    耀哉抬头望进他眼里,沉默,然后粲然而笑:

    “真的吗?但我听谷崎警官,这连轻伤都不算。”

    “……”

    森语塞,故意把为了邀请耀哉的费尽心机全表现在脸上。

    “如果产屋敷老师,实在想拒绝。那我只能……”

    他示意耀哉看向自己脚边,在那儿,穿红色洋装的少女正不情不愿举着针筒。

    “试试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校医凑到耀哉的耳边,撒娇与哀求。

    作者有话要:森屑的最后一句话,我想的是:Try me and I“ll make you love me again.对应主公之前的【喜欢过】

    是的,就是这种大家都懂要干嘛的话。

    但try me真的太难翻了呜呜呜。

    然后:【跟我回家】和【一起回家】的微妙差别,希望你们能get到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