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古代文里的疯批公主(二十二)
隐隐约约还有哭声传来。
晚晚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
“母妃,你有听到——”
转头,看见姚贵妃满脸泪痕的样子,晚晚意识到了,她的便宜老爹,真的走了。
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晚晚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皇帝的寝宫而去。
“晚晚,等等母妃!”姚贵妃赶紧在后面跟上,还好,她穿的本来就是素色的衣服。
等晚晚到了,只见门外跪了一群妃嫔和大臣。
晚晚飞速的穿过人群,跪到了皇帝的床前。
“父皇——”
该到的人都到了,几位老臣当即拿出了皇帝的圣旨。
晚晚心里很难过,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圣旨里面写了什么。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看不到这个圣旨。
“奉天承运……”
晚晚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的便宜老爹竟然过继了司马玉成。
然后,册封她为护国长公主,秦将军为护国大将军,与众位老臣一起,共同辅佐新帝。
因为秦将军的大军,就驻扎在京都城门之外,所以这次新皇继位,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变故。
倒是有位老皇叔,来找过晚晚,希望晚晚有自知之明,主动退居幽州,被晚晚几句话气跑了。
自此,再也没有不长眼的宗亲们,来找过晚晚了。
晚晚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被这群人排斥了,不过她也不稀罕就是了。
司马玉成比晚晚想象中的更加优秀,可能是因为时候的遭遇吧,他对于百姓有更多的怜悯,是一个仁慈的帝王。
虽童年时期,有过一段时间野蛮生长。但是在晚晚和秦将军的教导下,早已经掰正了过来。
哦,他的妻子也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孩子满周岁之后,直接册封为太子。
想起原剧情,晚晚觉得,这次司马家的江山可以撑的久一点。
等朝中的事情都稳定下来了,司马玉成都上手了,晚晚就该回幽州了。
“姑姑,您可以不用回去的!”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晚晚欣慰的笑了笑。
“不啦不啦,本宫要是再不走,你得被那些宗亲长辈们烦死!”
虽不能在大的事情上给皇帝添麻烦,但是那群人可没有闲下来,见缝插针的给皇帝找不痛快。
“烦不死的,在他们烦死朕之前,朕可以先把他们搞死!”
一番话逗得晚晚哈哈大笑。
“你可都是孩子的爹啦,稳重点!”
晚晚笑着,拍了一下皇帝的胳膊。
“姑姑,朕的是真的!”
司马玉成非常感激晚晚,若不是她,他也许会一直活在仇恨痛苦之中。
更不用,后来找到了自己的舅舅。
如今,更是一步登天。
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没有舅舅和姑姑的帮助,自己根本就没有今天。
他也曾挽留过舅舅,但是舅舅拒绝了,为皇帝守住边疆是他的使命。
保护百姓不受外敌侵略,他会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晚晚:“陛下,本宫有一个请求。”
皇帝:“姑姑,您直就好!”
晚晚:“本宫想带着本宫的母妃一起去幽州。”
司马玉成愣了一下,看着晚晚一副去了幽州,就再也不准备回来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姑姑的请求,朕当然得准啦!”
晚晚冲皇帝笑了笑,却再也没有像时候那样,揉揉他的头发了。
看着晚晚离去的背影,司马玉成心中十分难受,他这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是高处不胜寒。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成了皇帝之后,姑姑待自己,再没有以前那般随意了。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抬步朝着皇后的宫里而去,从皇后手中抱起咿咿呀呀的儿子,司马玉成这才心里舒坦了。
“怎么了,陛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皇后担忧的问道。
“清清,姑姑要回幽州了!”皇后的眼眸闪了闪。
司马玉成上前,揽过皇后。“清清,你放心,此生朕绝不负你!”
皇后紧紧的抱住司马玉成,她闭上眼睛,压下心底的诸多思虑。
作为一个女人,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有一天会成为皇帝。
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们只是幽州的一对平常夫妻,过着相濡以沫的日子。
晚晚抬步往瑶然宫而去。
因为晚晚的缘故,再加上新帝的后宫里就只有皇后一人,因而姚太妃才能住在之前的宫殿里。
晚晚伸出手挡住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的看洒落下来的阳光。
司马玉成应该感谢自己吧!不贪恋权势,主动辞去,她该是一个多么高尚的护国长公主啊。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好陪着母妃吧!
这所谓的江山百姓,就由他们自己来守护吧!
“母妃!母妃!咱们可以一起回幽州啦!”晚晚像个孩子一样,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着。
姚贵妃听着外面晚晚的声音,听到可以离开,眼中蓄满了泪水。
她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抓住,手垂落在床前,她闭上了眼睛。
“母妃?母妃?”晚晚有点纳闷,平常的时候,自己这样喊母妃,母妃一定配合自己,远远的回一声。
今天是怎么啦?莫非是睡着了吗?
她脚步轻轻,走上前。
“母妃?母妃?”喊来好多遍都没有回应,晚晚慌了。
她把手放在要贵妃鼻子下面。
“母妃——”
一阵哭声响起,外面宫女们跪了一地。
晚晚大病了一场,回幽州的路程,耽搁了下来。
她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往上看着。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啊,晚晚心里非常清楚,这些世界里面的人物,对她来全部都是虚假的。
可当一些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虽然每次穿越都是年轻的身体,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越来越老了。
她是真的想离开了。
她的每一次想要离开,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
抬眼看着窗外,院子里种的那株桃树,那是母妃为她种下的。
如今,那个人也离开她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滴。
“来人,准备一下,本宫要出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