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若是阿罗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饶不了你
“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黎妃雪有些不明所以。
“你猜。”上官绮罗看着黎妃雪的眼神有些诡异,“你靠近点,我就告诉你。”
“王妃……”周围侍卫手中的刀眼看着就要拔出,黎妃雪却忽然抬手制止了她们。
“周围都是我的人,料想她也不敢对我做出什么事来。”黎妃雪着,毫不犹豫地朝着上官绮罗走了过去。
待黎妃雪走到上官绮罗跟前时,上官绮罗向前微微倾斜了身子,轻声在黎妃雪耳边道,“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这手镯的事,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啊,在你和夜云奚聊天的时候,吃了「隐身丸」偷听了你们所有的讲话。第二个问题,关于我既然知道你不会对南瓜怎样,我为什么还回来。”
上官绮罗站直了身子,语带邪魅道,“这个问题,我暂时并不想回答你。”
黎妃雪先是诧异,接着脸色骤然突变的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
脱了鞘,语气有些凶狠道,“其实我今天本没算要你命的,只是如今你这条命,当真是留不得。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黎妃雪完,举着手中的匕首捅向了上官绮罗的腹部。
奇怪的是,上官绮罗竟然连躲都没有躲,甚至伸手攥住了黎妃雪的手腕,将匕首往自己腹部又送了些许。
“你……”你莫不是来找死的?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了。”上官绮罗气息微弱的在黎妃雪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气音道。
“你猜的没错,我是故意过来的。原因吗?你现在扭头,就可以知道原因了。”
话音刚落,上官绮罗后退一步,神经痛苦的捂着腹部,一脸痛苦地道,“黎妃雪,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黎妃雪怔愣在当场,她看着自己手中浸满鲜血的匕首,又看了一眼腹部浸染了鲜血的上官绮罗,脑子竟然迟缓的没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阿罗!”身后一阵风袭来,黎妃雪被那阵风带的一个趔趄。
待他站直了身子,正准备斥责那人时,这才发现来的人,正是三年来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夜云奚。
“云奚……你……你怎么来了?”黎妃雪语带困惑。
“黎妃雪,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恶毒。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伤害阿罗!若是阿罗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饶不了你!”
夜云奚的声音冷冽到周遭一切像是被冻成了冰凌。
“云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你听我解释……是……”黎妃雪慌乱间指向上官绮罗,言语有些混乱,“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来到此地,她故意逼我动手的……不……不是我动的手……是她自己动的手……
不!我本来没想要她死的!是她!云奚,你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都是这个女人害我!”
黎妃雪的声音听不出的慌乱至极。
夜云奚只冷冷扫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凉薄道,“哦?是吗?这么南瓜没有被你们抓走?桌上的信不是你们留的!阿罗腹部的匕首也不是你捅的了?”
“我……”黎妃雪一时间语无伦次,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末了,只喃喃道,“不是我,都是她!这个女人她害我!云奚,你信我!”
夜云奚没再理她,他俯下身子,轻轻搂住上官绮罗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你最好将南瓜「全须全尾」的给我退回来,否则我不介意为此,而和雪夜敌对!”
“夜云奚……”黎妃雪还想些什么,夜云奚抱着上官绮罗已经不见了踪影。
“王妃……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侍卫甲有些木讷地开口问道。
“怎么办?你们来之前,都不知道检查下有没有被人跟踪吗?”黎妃雪没好气道。
“王妃……我们将南瓜骗上来的时候,的确有检查过。可是后来九王妃收到信,单独来的时候,就……我们的人就……我们的人或许在那时候放松了警惕吧!”
“混账!”黎妃雪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或许在那时?你的一个「或许」,或许会害了我的命!”
侍卫甲半跪在地上,有些委屈的摸着脸颊道,“王妃,那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侍卫乙:“王妃,只要您一个命令下来,的们,绝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侍卫丙:“是啊,王妃!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黎妃雪:“……”
我这都养了一群什么玩意儿!
“将那院给我盯好了,有什么事,立刻向我禀告!”
“属下遵命!”侍卫甲和侍卫乙几个起落,消失在松树林里。
“你们几个,给我盯好了皇上那边。”黎妃雪声音有些轻,“不管用任何方法,务必要阻止皇上和上官绮罗见面!还有今日的事,不准透漏半点口风给皇上。若是让我知道谁乱嚼舌根,了什么不该的话。你们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的!”
黎妃雪点到为止,不再多!地上一丛侍卫却都吓得浑身哆嗦。
帝都那位痴情的九殿下不知道,西域金銮殿上那位钟情的王也不知道,可是身为黎妃雪部下的他们,却比谁都知道。
这个长相甜美,冰清玉洁,百姓眼中温柔善良的黎妃雪王妃,心肠是有多么的歹毒!
而这些背着金銮殿上那位殿下,而豢养的他们这群死士又有多么的无奈!
什么?是不是他们的家人被控制?不!若仅仅是用家人做要挟,还远远达不到令他们恐惧的地步!
令他们恐惧的是黎妃雪寝殿正中央的地下蛇窟。
那个号称无数死尸的梦魇。
他们至今都无法忘记,年少的他们被分配到这个温婉王妃寝宫的羞涩,和后来看到同生共死的兄弟,因为未能完成任务,而被扔进蛇窟的惨状。
他们站在大殿之上,听着大殿地下群蛇「丝丝」吐信子和兄弟被扔下去惊恐的声音。
几乎只是一瞬间,他们就彻底刷新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身为男人又怎样?权势面前,我辈皆是蝼蚁。
人人称颂的人又怎样?光鲜亮丽的外壳下,有可能隐藏着的是一个早已腐败不堪,肮脏发臭的灵魂。
什么铁骨铮铮,他们统统都不在乎!
那一刻,他们的认知里,只有一句话。
那就是,他们想活着。
无论以哪种屈辱的形式。
只要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