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阿爹痛不痛,我给阿爹’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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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上官绮罗睁开眼来,就见自己额头上放了一块白色巾帕在上面。

    她有些诧异地将头上巾帕取下来,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凸起。

    然后有些惊慌地四处扫视了周围,见屋内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扭头看向枕边杵着身子,不停着瞌睡的青鸟。

    “这巾帕不会是你替我敷上的吗?”上官绮罗喃喃地将身上的锦被朝上拉了拉,将青鸟盖住了。

    这才起身下了床榻,低头朝着地板上的水迹望了过去。随即蹙了眉头。

    这鸟长的一点都不像是西域的鸟,反而和中原的鸟很是相似。

    这鸟又精通人性,在呼延狄欺负自己时,又果断挺身而出,替自己欺负回去。

    这鸟还知道在自己身体发热的时候,用湿毛巾敷自己额头,这鸟它……它不对劲!

    上官绮罗想到这里,忙低头在自己袖中翻找起来,果不其然,袖中缺了一个装有「动物丸」的瓷瓶。

    夜云奚!上官绮罗咬牙切齿地扭转过头,却在见到那鸟一脸不安的睡相时,将怒意给收了回去。

    夜云奚定是守了自己一整宿,所以才会困倦如此。

    上官绮罗的心中竟然有些淡淡的心疼浮了上来。她重新回到床榻上,复又躺了回去。侧目看了眼身边的青鸟,然后有些安心地睡了过去。

    正午,阳光正浓。

    呼延狄忙了一整宿,终于有时间赶回来喝一口水了。

    “可有吃早饭?”

    呼延将身上大氅脱了,递给院里侍女,侍女摇了摇头,“未曾……”

    呼延狄皱了眉头,“这都中午了,怎的还没吃饭?”

    “公子似乎还没有醒来,我们不敢扰。”

    呼延狄皱了眉头,迈着步子推门而入。床上帘帐翻飞,时而露出里面躺着的人的侧颜。

    呼延狄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掀开了帘帐,望向床上的人:“怎么不吃早饭……”

    手停留在掀帘帐的那一瞬,呼延狄的呼吸急促起来。

    床上的人依然一身男衣加身,不同的是容貌,身形都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身体柔软细腻,玲珑有致,容貌靓丽,朱唇微启,再加上多日里呆在房间之中,皮肤白皙。一头长发披散披散在枕边,妩媚极了。

    上官绮罗听到动静,伸出手腕遮挡着阳光,微微睁开眼来,一眼就看到了怔愣在原地的呼延狄。

    困意一下子被吹的杳无踪迹,上官绮罗倏然坐直了身子,见对方直愣愣盯着自己,这才想起自己此时的容貌变化,忙双手交叉挡在身前。

    呼延狄:“……”

    他一时间愣怔的不知道要些什么来破眼前的困局,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

    上官绮罗:“怎么了?你不是都见过我照片了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呼延狄:“话是这样,可是……”

    他眼神一扫,看到了旁边正熟睡的青鸟。

    “你让鸟睡你床上了?”

    “昂——”

    “你怎么能让一只鸟睡你床上!”

    “昨晚发烧,这鸟照顾了我一夜呢!它是我救命恩人,我怎么就不能让它睡在我床上了?”

    “可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你怎么就不让我睡你床上呢?”

    上官绮罗:“……”

    这人脑子怕不是被驴给踢了吧,你这是囚禁,你这哪里是救命恩人?

    呼延狄见上官绮罗充满质疑的眼神看向自己,一时间也有些难为情。

    “我去查人做几套女装给你。”呼延狄转身出了门,并且伸手轻轻将门给带上了。

    上官绮罗:“……”

    龙城内某一客栈;

    “阿爹怎么还没回来,他不会出事了吧?”南瓜手里拿着桂花糕,仰着头,看向同样有些焦躁不安的苏衡宇。

    “应该不会。”苏衡宇替南瓜将落在衣衫上的桂花糕碎屑拍落了下去,又伸手将南瓜嘴角的粘着的碎屑给剥落了下去,又肯定的重复道,“你阿爹这么强,不会的。”

    “可是他们那么多人,阿爹就一个,他们会不会以多欺少?”

    苏衡宇:“……”

    这孩子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不该精明的时候瞎精明。

    苏衡宇正发愁要如何如何让南瓜放下担心,不要过多担心大人的事,屋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苏衡宇一脸的警惕,迅速将南瓜从椅子上抱了下去,伸手将南瓜拽到了门后。

    “谁?”

    “是我!”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屋外响了起来,苏衡宇赶忙开了屋门,将门外的人放了进来。

    “阿爹!”

    南瓜兴奋地迈着短腿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南烛。

    “你回来了!”南瓜将脑袋歪了一下,朝着南烛身后望了一眼,“娘亲呢?”

    南烛和苏衡宇对视了一眼,苏衡宇伸手将南烛身后的门给关了。

    “娘亲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南烛一脸的凝重,“皇宫守卫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加了一倍。”

    “你受伤了?”苏衡宇眼神扫过地上的血迹,这才注意到南烛右手一直僵硬着,像是失去了支撑。

    “一点伤,无妨。”南烛浑不在意。

    苏衡宇忙去行李中翻找了一番,从中翻出一卷棉布和一管药膏,然后折返了回来。

    他将南烛的袖子慢慢卷了上去,这才发现南烛白色的里衫已经被浸染透了。

    苏衡宇用力将南烛白色的里衫给撕扯下去,这才发现南烛的肩膀上血肉横飞,那是一道很深的刀痕,刀划过血肉,与内里的骨头正好擦了过去,肉深半寸。

    南瓜将一个凳子移动了过来,沿着凳子攀爬了上去。

    “瓜!”南烛呵斥道,“下来!”

    “我不,我要看下阿爹的伤口。”南瓜着,胳膊腿已经迅速趴跪在了凳子上。

    “阿爹痛不痛,我给阿爹’呼呼’!”着扒拉着袖子,朝着南烛的伤口轻轻吹了几口气。

    南烛被他这软萌的行为惊呆了,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是谁教你的?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气度,谁叫你做这女孩子的姿态的?”

    南瓜抿着唇不吭声了,半晌,弱弱吐出一句,“是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