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春日宴
左安大长公主当然知道其中的经过,跟景儿侯爷解释道:“娘之所以给你找一个比洪儿强的书童,不是为了跟洪儿争宠,是想着让他在你功课上上上心,这次娘也是想试试唐的水平,顺便看看你的本事,马上要开学了,换人还来的及,他倒是实在,不但超额完成,还筛选了不合格的祭文,你们倒好,看着他一个人累的跟什么似的。”
侯爷不服气道:“娘您是好心,他可不这么想,什么都藏着掖着,不肯教我,我看唐两写字很快,想着学会了可以节约时间,多读点书,他嫌弃我,不教我。”
在一旁服侍的彩月忍不住笑了起来,替唐思涵解释了原由。
唐思涵学这个目的是为了应付师傅每天布置的繁重功课?
侯爷倒是敏,避重就轻。
左安大长公主托着下巴,凑近侯爷:“再给你一次会,你到底为什么要学两写字?”
原来大家的想法都一样,侯爷尴尬的笑了起来:“为了拽。”
左安大长公主被气笑了:“其实母亲准备了两份祭文,你们就算是写不完,也不会耽误春日祭的事宜,母亲就是想通过这件事,让你看清楚身边的人,当然,你也要好好反思,这件事你做的也有诸多的不妥。”
侯爷默默低下头,等着左安大长公主训斥,左安大长公主却出奇的平静:“唐你觉得怎么样?”
侯爷诚实的回答:“字写得很好,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左安大长公主道:“母亲倒是觉得好,有谋略,懂隐忍。”
夸唐思涵有谋略,侯爷笑了起来:“母亲,您太夸大其词了。”
左安大长公主的谋略当然是洪儿勾结外人那件事,唐思涵不出则已,一出直接棒打七寸,这也是为什么左安大长公主突然让侯爷参与管家。
多跟外面的人接触接触,或许侯爷就不会那么依赖洪儿了。
春日祭祀回来,左安大长公主准备举办一场春日宴,邀约关系好的朋友一起来赏桃花,顺便宣告一下,景儿侯爷正式管家的消息。
同时也让侯爷认识一下这些叔伯兄弟们,现在打好关系,为将来做铺垫。
春日宴,男宾女宾分为两席,女眷公主殿下负责接待,男眷侯爷负责接待。
春日宴这天一大早,侯爷起了一个大早,先陪公主殿下用了早饭,又陪公主殿下坐了一会儿,第一位客人即将到府,派了厮提前来打招呼。
最先来的是左安大长公主的好闺蜜田白釉,翰林旬汝的发妻,也是先皇后的兄长,齐侯爷的独生女。
田白釉吃了早饭就赶过来了,第一个到,还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田白釉两个儿子,大儿子旬一元,儿子旬一诺,儿子比大儿子聪明许多,奈何天妒英才,还未成年就夭折了。
失去了聪明伶俐的儿子,田白釉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大儿子身上,大儿子也不想母亲伤心,努力读书,以至于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生生熬成了眯眯眼。
田白釉后悔不已,再也不敢逼迫儿子读书写字,只希望他健康长寿。
旬一元捏着唐思涵白嫩的脸颊:“几天不见,长高了好多啊,走吧,我们哥俩去玩玩。”
田白釉无语的看向左安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只是笑笑,没什么。
景儿侯爷不高兴了,大声反驳:“你当拔葱呢,我在这呢?”
旬一元凑近唐思涵,发现认错了人,连忙松开:“好睿智的一双大眼睛。”
唐思涵嫌弃的擦擦脸:“谢谢。”
旬一元拉着景儿侯爷的:“母亲,殿下,我跟景儿去旁处了。”
左安大长公主道:“越大越腼腆了,着什么急,在我们这,你永远是孩子。”
田白釉担心的道:“不了,马上就要亲了,他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份婚书,你这不是胡闹吗?”
左安大长公主好奇的问道:“谁家的姑娘啊。”
田白釉摆摆,让旬一元跟景儿侯爷去一边玩去,要跟左安大长公主私房话。
旬一元秒懂,拉着景儿侯爷的,去了旁处。
左安大长公主道:“一元越发的成熟稳重了,这眼睛找过太医没有,如何?”
田白釉摇摇头:“是针灸最好,但是又没人敢下。”
左安大长公主心疼不已,见田白釉已经悲伤,不好在惹她,握着田白釉的道:“不担心,一元身份高贵,一生相安无事,大富大贵不是问题。”
到一生,田白釉更加沉闷:“前些日子,太后把我叫到宫里,似有结亲的打算,你是知道的,我不想我剩下的这个儿子卷入朝堂风波。历年来,皇权更替,足相残的事情,比比皆是,我只求他娶一房温柔贤惠的娇妻,两人相敬如宾,安稳度日即可,就拒绝了太后的好意,回家跟我老头子一,他那个死心眼,拿着十几年前一份婚书就出去跟皇帝了。”
左安大长公主好奇道:“这姑娘有何不妥?”
田白釉道:“我的儿媳妇啊,不一定要多高贵,首先得要会照顾人,元棋,元画那几个丫头,能照顾一元一时,不能一辈子留在一元身边吧,早晚要放出去的。”
田白釉回忆着丈夫的话:“我这个没见过面的儿媳妇啊,祖上三代没当过官,倒也符合我心中的标准,但是,我心里又担心,没有一点硬背景,一元将来有个事,没人帮衬,怎么办啊?”
左安大长公主安慰田白釉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以后让他们兄弟之间,多多走动,交往,培养培养感情,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啊就等着抱孙子好了。”
田白釉跟人吐露了心声一番,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听他爹,他们家是开镖局的,想来这姑娘身子骨不会弱,一元啊聪明是聪明,这体力就怎么样了,娶个强势一点的媳妇回来,刚好中和了一元的短处。”
左安大长公主笑了:“一元体力还差啊,每年太学的剑术比赛,他不都是名列前茅。”
田白釉心里很受用,谦虚道:“话是这么,但是啊都是花架子,翁庆大人咱们都知道吧,还没出,一元就败下来了。”
翁庆是黎国第一高,皇帝身边的护卫,正儿八经的练家子,二十**,至今未成家,平日里不苟言笑,站在十丈开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腾腾杀气。
田白釉拿翁庆对比,左安大长公主怎么能不明白:“翁庆大人毕竟是练家子,一元学习剑术不过是强身健体,怎么能相提并论,我家景儿要是有一元一半的聪明才智,我就烧高香了。”
左安大长公主与田白釉又了一阵私房话,又有宾客前来,两人谈话到此结束,公主去接待宾客,田白釉也自然熟的坐在一旁,品着茶,吃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