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玩物
明宗用指抬起华贵人的下巴。
华贵人马上就嘤咛一声,娇羞又沉迷欲念的模样使得明宗心里的欲火也顿时生了起来。她不去碰明宗的,自个儿娇气地在那搓揉被明宗碰过的地方,娇滴滴道:“皇上,您轻一点,别把臣妾给弄坏了。”
宫里的女人为了争宠,什么段都敢使,有擅歌舞的,有擅诗画的,有温柔意解语花的,实在没有什么空有美貌的,就买通宫人故意在御花园装偶遇的。只是在寝宫的大床上,却没有几个女人敢放浪。女德就像一块石头压在这些出生世家的姐们的头上,让她们连叫都不敢叫得太大声,唯恐被皇上嫌弃不端庄。只有华璇滢这女人才无所顾忌,娇俏又放浪,只要能让明宗快活,什么都敢做。
“坏了?”明宗坏笑着,用脚将华璇滢踹倒在地,又用脚趾扯开了她本就松散的衣衫。
胸口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绞痛,华璇滢强忍着没发出半点声音。
就差最后一步就成了。
不能功亏一篑。
少女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任由明宗用脚趾随意搓揉玩捏自己,双眼迷离,嫩舌轻吐,仿佛沉迷在其中无法自拔。
“皇上,您太折磨臣妾了。”华贵人疼得有些发抖,又好像突然得趣,发出很大的一声呻吟声。“皇上,臣妾要不行了。”
“肚子里有了朕的龙种还这般浪。”明宗俯下身子用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既然你这么饥渴,那朕今日就再赏你些好东西吧。”
明宗单解开衣裳,拍了拍大腿,道:“好好伺候。”
华璇滢跪在地上伺候起了明宗。发烫的镯正在慢慢靠近明宗的身子,陷入**的明宗没有发现,华贵人上的银色镯子竟在不停震动,被鲜血浸红的曼陀罗花发出一道诡异的红光,红光缠绕成线,缓缓钻进了明宗腿上的皮肤里。
连结着红线的另一端,是华璇滢的心口。在华贵人宽大的衣裳下面,从镯处伸出来的一条红线沿着她的腕,臂,最后来到了她的胸膛,如针破肉般,钻了进去。
她不去想那钻心的绞痛,只专心伺候面前的男人。
“嘶——”明宗用揪着华贵人的头发,闭着眼感受体内的阵阵快感,刚才腿间猛地传来一阵刺痛,要不是后面华贵人又好好伺候了他起来,他差点就要一脚踹过去了。
他缓缓睁开了眼,胯下的这张脸慢慢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了起来。这才是帝王该有的快活,天下的美人都该匍匐趴在他的身下,乞求他的垂怜和宠爱。
那人也不该例外。
“卿卿——”明宗一声低吼,身子猛然一抖。
华贵人软着身子,笑盈盈地爬了起来,她伸出舌头,将嘴角那里舔了个干净,媚然一笑,道:“臣妾,谢皇上赏赐。”
“朕有时候真怀疑,华家一个耕读传家的清贵世家,是怎么教出你这样一个浪荡女儿来的。”
明宗单松开了华璇滢的头发,声音转冷道:“朕的东西好吃吗。”
华璇滢忽像变了个人似的,战战兢兢地将身上将落不落的衣衫拢了起来,一脸娇羞惶恐地声道:“臣妾只是一个爱慕皇上的普通女人,只要能让皇上高兴,臣妾、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明宗赤着下身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了华贵人许久,道:“待回宫后,朕就封你为妃。”
华贵人忙喜道:“臣妾谢皇上赏赐。”
宫中的女人原要生下皇嗣才有资格升到妃嫔之位,像华贵人这样孩子都没出生就升到妃位的,可谓是盛宠之极,就连当初的华贵妃都不曾有过这般恩宠。
“朕乏了,你给我退下吧。”
待华贵人净了脸,整理好衣裳从寝宫里退出来时,外头的太阳都早已升到了半空中。巳时过半,外面传膳的宫人都来回热了好几趟御膳了。
“娘娘。”所有的宫人太监都低头行礼,不敢抬头去多看华贵人一眼。
“免礼。”
华璇滢一改在明宗面前的放荡,在旁人的面前总是矜持的。她脸上挂着轻盈的笑,托了托方才盘起的斜云髻,抬间,她的银色镯不经意松了一下,露出了一截的腕。晶莹如玉,完好如初。
“皇上还在休息,别让人打扰了。”完,华贵人目不斜视,莲步轻移,端庄地离开了寝宫。
行宫外面候着准备向皇上皇后请安的众大臣们,从天色刚亮等到时近午时,早已饿得脑袋发沉,才终于等来了皇上一道的口令,让众人不用请安自行去狩猎。众人领命,齐呼皇上万万岁后才有序离开,回到营帐所在的地方吃些东西,准备再去狩猎场里狩猎。
宫外传来众大臣的万万岁呼声时,皇后正在暖房内赏花,闻声她折断了一朵鲜红的月季花。
“荒唐。”她随一扔,便把折断的花枝扔在了地上。宫女忙上前,用柔软洁白的宫帕擦净皇后的心。
“怎么,见过你那痴傻的女儿了?”皇后悠然转身看了眼楚妃道。
“宁儿不傻。”楚妃轻声道。
“你不傻有什么用,皇上觉得这女儿傻的,那她就是傻的。你刚在寝宫外,是想求皇上允许长宁回宫吧。”
长宁若是回宫,自是宫里所有的人都会知晓,对皇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楚妃坦然地点了点头,道:“我想带宁儿回宫。”
“人的**总是无止无休,永不满足。我答应了让你跟来,你就想把女儿也带回去。我给了一些女人雨露共沾的会,她们就想要一人独得圣宠,甚至都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花朵哪有百日红。”楚妃幽幽地望着被皇后扔在地上的红色月季道。
“有些新人不知天高地厚,明明只是个玩物,还觉得自个儿得了皇上的宠,妄图爬到本宫的头上作威作福。”皇后冷冷道,声音里有不出的恨意。
“姐姐为何都怪女子呢,”楚妃看了眼暖房里开满的花,浅声道:“人若自爱,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人若不自爱,便是见到那墙头上赏景的红杏都要爬上墙去掰下来,还是红杏勾了他。”
“妹妹此话差矣,红杏自己出了墙,就别怪人她勾搭。这百花也是,明知这人不该沾,就不要逢人就笑得花枝乱颤,勾人心魂。”
楚妃轻叹了口气,皇后这人自就性子刚强,容不得别人半点忤逆违背。若是她认定的道理,纵然别人口都干了,她也断断不会改变想法的。自己还是无需与她多了,免得又惹了皇后生气,徒生事端。
“你若想带长宁回宫,也不是没有办法。”皇后冷静下来,看了眼楚妃沉声道。
“姐姐有法子带长宁回宫?”楚妃喜道。
“本宫毕竟是中宫之主,若是开口要带长宁回宫,皇上总会给我这个面子。”每次楚妃喊她姐姐,皇后都恍然有种两人还在闺阁中无忧无虑的错觉。
“那——我要做什么。”楚妃静静看着皇后,开口问道。
两人站在一方的花房内,中间却仿佛隔着一条永远跨不过去的沟壑,一为皇后,一为妃子,虽是亲姐妹,却永不再能亲密无间分享心中的秘密。她们都不能装作懵懂无知的少女,以为所有的承诺都没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