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调查死因(六)
叶楚曦这么一问,让吴妈彻底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哎呦,大人这么问,草民都不会了,秦大人可是朝廷命官,我不过是一个老妈子,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就是可怜我家大人,他不过四十岁,还没有成亲生子,就没有了,平日里又对我们那么好的,我就忍不住罢了。”
着,吴妈再次哭起来,叶楚曦笑着道:“吴妈坐下,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世上的事情谁也不清楚,今天他死了,明天也许他又投胎了,重来一世,或许他能过得更好呢。”
吴妈听着叶楚曦安慰,这才擦了擦眼泪,她的双有一层厚厚的茧,应该是常年劳作的结果,她身上的衣服很普通,外表上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叶楚曦又道:“秦大人上吊,实在让人意想不到,根据朝廷的法度规定,臣子自杀,是要诛灭三族的,还有他身边的人,都要追责,这个你清楚吧?”
吴妈愣住了,她张大嘴巴,支支吾吾道:“啊,我不知道啊。”
叶楚曦笑着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几年,抄家流放的大人都不少的,那些家里的仆人,不是被带到了关外驻守,就是死在了路上,一般呢,男人就被带走了,女人就被打为贱奴身份,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吴妈一听彻底没声了,旁边的记录文书看了叶楚曦一眼,肯定想着怎么这么吓唬一个老年人呢。
叶楚曦笑笑,“当然也有意外,比如,这个大人确实是被人害死的,那调查清楚凶是谁,自然也就没有诛三族的法了,对了,看你这么伤心,肯定对秦大人的事情很了解,你能不能给我,秦大人平日里回来,都做什么呢?有谁和他关系能好一些?平日里寻年过节,给你们都发多少钱呀?”
吴妈看着叶楚曦稳坐椅子上,那种要长时间聊的架势,让吴妈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看着叶楚曦,屁股坐了一半,心翼翼道:“秦大人节约,没有多少人和他来往,不过其中有一个柳大人和张大人,倒是和我们老爷走的近一些,平日里张大人来的多,柳大人来的少,我记得好像又一次,张大人心情好,和我们老爷聊了半宿,两人就在老爷的房间里睡觉了。”
叶楚曦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现代的思想荼毒,总觉得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睡觉,肯定做什么羞羞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在古代可是常态啊。
叶楚曦抬擦擦鼻子,笑着道:“哦,这样啊,那这种情况,就出现过一次?”
吴妈抬头想了想,“这几年时不时的就会来这么一两次,两三次的,因为次数多不多,少也不少,所以我也就没有太注意,不过每次张大人来,就让我们都回房间了,他特别的好,也很温柔,对我们总是笑笑的,张大人之前还给过我十两银子,那时候我儿子生病没有钱,都是张大人给的,张大人还不让我给老爷。”
叶楚曦点头,“那个张大人,性格看起来是不错,还能对你们和颜悦色的,那柳大人呢?”
“柳大人也好,不过柳大人是花街柳巷出来的,一来就我们老爷太守旧,太古板什么的,我送茶水那次,偶然听到柳大人我们老爷就是没有福气的命,外面那么多花花世界不看,非要守着一个人,真是作贱自己,我们老爷就是笑笑不话。”
吴妈又道:“柳大人比张大人更加的热心呢,总是会给我们一些好玩的事情,柳大人也会把朝廷里的趣事给我们聊两句,不过我们也都听不懂,所以笑笑就过去了。”
叶楚曦眼睛眯了眯,“经常给你们,还是偶尔给你们一些有趣的事情?”
吴妈想了想,“反正柳大人来的也不多,要经常也没有,但是来一次就会两句,也就不多不少吧。”
“秦大人听了之后,有什么反应吗?”
吴妈摇头,“我们老爷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他总是沉着脸,柳大人在这里,他要么喝酒,要么低头,反正等柳大人再次和他话的时候,他就会表现的很迷茫,还会问柳大人刚才了什么,柳大人就很无奈。”
叶楚曦指缓缓敲击着桌面,舔了舔后槽牙,“秦大人平日里那么节约,那你吃饭油水也很少吧。”
吴妈笑着道:“起来油水,张大人会带过来一些吃的,我们老爷有时候吃的很开心,有时候又不高兴,反正我是看不懂我们老爷,但是只要老爷有什么吃的,我们都有的,虽然次数不多,但是老爷也会给我们一点钱,叫买一些东西的,其实起来,虽然油水不多,可是该吃的也都吃了。”
叶楚曦道:“哦,该吃的都吃了,哎呀,前两天我才吃了一个菜,叫蒸羔羊,那可真是味道好极了。”
吴妈一听,立刻道:“对呀对呀,我们也吃了,真的是好吃,就吃过那么一次,味道真不错,我们老爷平日里对这些吃的没有什么要求,但是吃了这个,也好吃呢。”
叶楚曦眨眨眼,“起吃的,我前两天还吃了熊掌呢,别,味道更加不错,还有那酒,望春楼的酒,啧啧,真是太棒了,我都忍不住想在喝一次,吃一次呢。”
吴妈听了叶楚曦这么,也彻底放松下来的,“我们都吃过,酒没有喝过的,但是我们老爷也有的酒呀,茶水呀,十分的不错呢,他也经常会念叨,哪个好,不过老爷嘴巴很刁的,很少有能打动他的地方。”
叶楚曦一下子笑出了声,这个秦忠学,还真是够可以的,对食物、穿着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呢。
叶楚曦和吴妈聊完之后,又去了刘妈的房间,和吴妈的询问方式一样,就是笑着聊聊天,刘妈比吴妈话少,总是带着一种愁思的样子,不过她知道的和吴妈知道的差不多,只是刘妈,“我们老爷确实很节约,可是我有时候又觉得老爷好像很沉闷,我看他偶尔会对着这个房间发呆,一看就是一整天,有时候饭也不吃的,好几次都是张大人过来,拉着他走开,他才吃饭睡觉,每次都是张大人如此,张大人也总是叹息。”
叶楚曦眼眉挑了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