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第七百八十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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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母前辈!我等不想毙命在此,不如做个交换如何?”



    即便身陷险境,他也满脸平静,不紧不慢的向倒在地上的鬼母问道。



    “你想要我用挪移出此地的法诀,来交换我的性命吧?”



    鬼母惨然一笑,出声问道。



    肖寒沉默的点了点头。



    “呵呵,以你在神魂上的造诣,当能看出我当下的情状,如此交换的话,我可是有些吃亏啊。”



    黄泉鬼母轻笑一声,伸将一枚落下的碎石拨开。



    因着借命咒的关系,她当下的情形很不好,原本还能活个几十年的,现下不准只能活个几天,甚至几个时辰。



    她命都快没了,自然不很在乎,但是相应地,她也不会在乎肖寒等人的性命。



    “老鬼婆!不交出咒语,我便祭出雷符阵炼化你信不信?!”



    龙吉急躁的吼声响起。



    不怪他着急,洞窟中心处的那道光柱之中,因为顶端不停吸取潜龙渊各处阴气的缘故,积累的阴气已经极为浓郁,看上去有些变形,给人一种种束缚不住,随时便会崩塌的感觉!



    然而,听到他威胁之言,黄泉鬼母一点畏惧的表情都没,她惨笑着伸出,冲龙吉甩了甩。



    “原来如此!我送你们出去吧!”



    他眼睛闭了闭,瞬间便消化了鬼母的传授。



    接着,他抬掐诀,五色阴木从他的储物袋中飞出,阴气逼人的浮在他面前十丈之处,气势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倍。



    此前,他虽能勉强操控阴木,却并不能借之打开这里通往外界的通道,不过现在可以了!



    他中法诀掐动,不停打在面前悬浮的阴木之上。



    在众人焦急的目光注视之下,阴木上五色光芒大放,须臾之间便化作一道黑红色的裂隙,出现在半空之中,其外形,跟作为潜龙渊入口的裂隙,几乎相同。



    所不同的,只是进入这裂隙,不需要龙血而已。



    “快!每次只能出去一个!受伤的先走!”



    肖寒大喝道,他中法诀一变,那裂隙便张了开来,形成椭圆形,犹如人的嘴巴一般。



    听他之言,知道现下不是犹豫的时候,杨明清伸出大,一抓起虚弱的无尘,一抓住伤势未好的无垢,分别将他们投入到裂隙之中。



    然后他看了肖寒一眼,转身跨入裂隙之中



    接着,便是墨流风等人了。



    “那你怎么办?”



    被杨明清和牧远清二人推入裂隙之前,墨流风沉声向肖寒问道。



    “我殿后,你们先走!”



    肖寒回答道。



    他的目光从裂隙开启之时,便一直紧盯在龙吉身上。



    原本蠢蠢欲动,打算找会先遁出去的龙吉,听到肖寒这句话后,身躯不由轻松几分。



    在肖寒不信任的目光注视下,他脸上好似有些挂不住,便闷哼着道:



    “别再看我了!我不是那种人!”



    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炎禄却不合时宜的冷哼了一声。



    暴虐的气息,从光柱上传来,地底的冲撞之声更加响亮,好似它正在努力,想要贯穿什么地方一般。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迅速钻入裂隙之中,等到龙吉也离去之后,洞壁处,便只有陆语凡还站在肖寒身边了。



    除了鬼母外,她是最后一个。



    “快走啊!!”



    见她有些犹豫,肖寒大声催促道,并奋起余力,将那道裂隙张开了些。



    他脸色愈发苍白,即便法力深厚如他,连续控制这无色阴木不停开合,也颇有一些吃力。



    “我在上边等你!”



    眼下不是墨迹的时候,陆语凡冲他点头,沉声了一句后,便转身向裂隙扑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但闻嗡的一声沉闷巨响,从地底极深处发出,远处那道巨大的光柱,居然在响声之中停止了运转,一道道水波状的纹路,从光柱底端,向上传导,好似光柱下方,在被什么东西向上挤压一般。



    同时,距二人一鬼不远处的那方坚硬的墙壁,也犹如波浪般荡漾起来,接着,那几十丈之外的巨大光柱,黑光一震,便剧烈的崩塌开来。



    一道道指粗细的黑光,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其中蕴含的劲力大,与结丹期初期修士的出招威力相当,靠近光柱的洞顶和底面,瞬间便被击打出巨大的沟壑,并且还在不断加深之中。



    “走啊!”



    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将人送出去,肖寒平静的脸上不禁有些焦急,他虎吼一声,在维持裂隙稳定的同时,又快速的打出一道劲气,平稳的作用在陆语凡背上,推着她向裂隙而去。



    一息之后,黑光落下,巨力冲击在肖寒先前布下的法阵上,几下便将之毁坏殆尽,余下的黑光毫不停留的向肖寒劈头盖脸般砸了下来。



    法阵被破,肖寒的神魂受到震动,原本推着陆语凡的劲气,不由顿了一顿,紫衣女修这才有会回过头来。



    她凝眸望去,那身形单薄的青年,顶着一副别人的脸庞,背对着迅速逼近的万千黑光,苍白的脸上,有一丝晦暗难明。



    他的头上,是不断掉落的土石巨岩,脚下,则是起伏不定的破烂地面。



    他就倔强的站在那里,中掐着诀,竭力控制着无色阴木。



    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如同当年那样。



    那般焦急,那般关切,从来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