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但无法否认的是,无论出池泽的初衷是什么,这个视频都不可避免地火了。
在最近这个没有什么大新闻的无聊季节,甚至还在热搜的榜首盘桓了那么一会儿。
因为新涌进来舔颜的人群太庞大,所以即使原本有一些不好的声音,也被迅速地给压倒了最底端。
当天晚上,在许多人晒出了自己曾经住过同款房间和那位大长腿哥哥坐过同一个飘窗的时候,一些大型购物平台上甚至都陆陆续续出现了池先生同款。
同款衬衫,同款牛仔裤。
评论里甚至有不少问“我新来的,是直接抢儿子还是直接抢老公”的,被池泽回了个年轻人你不行的表情包。
同款对象那肯定是找不到的,但有细心的人截图之后,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最后终于从黎榷的指缝里找到了他手里那本书的出版时间,同一个出版社的旧书的价格当天就被炒翻了不知道几十倍。
不过当然了,因为大多数人唯一的同款只有同住地球村。
所以被问的最多的,还是奶茶店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营业,以及私宅会不会继续对外开放变成民宿。
池泽挑了条被顶得最高的转发了,没回复文字,只是附上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私宅的风景维持着一如既往的高水准。
新入夏时候的树木苍翠欲滴,树下是正在忙碌的摄影组,镜头相机,还杂乱摆放着的灯和道具,地上的电线牵牵扯扯,黑色的一团往外延伸,尽头处站着一个人。
半侧着身的阿大穿着一身铁灰色的三件套西装,低着头,唇角紧抿神色冷淡。面前站着一个姑娘,正拿着个刷子给他补妆。
阿大工作起来还是非常敬业的,表情高冷眼神凌厉,看见他爹的时候都没破功,完美演绎了男神模样。
之前就有道消息传出来过池镜近期会在私宅拍摄,虽然传得有模有样,但一直没有官方出来放过确切的消息。
直到池泽的这张照片放出来,大家才确认了。
在一片要去私宅围观的欢呼声中,有人兴冲冲地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池镜之前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天庭奶茶店,这会儿竟然还能联系到已经不对外营业的私宅拍摄,重点是还和池先生一样都姓池。
怕不是三胞胎哦。
一个模特一个导演一个富商,长得一个比一个周正,气质一个赛一个的凌厉强势。
诶哟,苏死了,电视剧都不带这么演的。
这已经不是关上一扇门开一扇窗能解决的事儿了。
要真是同胞兄弟,出生的时候老天这估计是把他们全家的门窗都开起来通风了。
就在评论下炒的不可开交,各种流言满天窜,长篇分析遍地跑,猜测着他们是不是真的有关系的时候,被点名的池镜竟然不嫌事儿大地回应了。
要知道为了怕他破那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厌世高冷形象,阿大连发帖的频率和内容都是被经纪人先生严格管制的
至于回复评论这种能拉进和粉丝距离的操作,那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允许的。
但今天经纪人先生斟酌了良久。
在池大仙装模作样地把了好久的脉,最后给他破了这跟魔咒似的桃花运之后,绞着眉头抱着手臂,非常勉强地同意了。
于是大家就看见了池镜回复且转发的内容。
@池镜:私宅是我家,创收靠大家。最近正算办喜事儿,报我名儿,骨折。
“要办喜事儿?”
黎榷原本正在给老三整理考前最后一轮复习的提纲,听见池泽当笑话念的微博的时候抬头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池泽抿唇笑了笑,放下手机凑过去,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笑:“你以为进我池家的门是这么简单的?”
黎榷把手上老三的数学模拟卷订好,咔哒一声响在安静的角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自从他提起自己曾经做过老师之后,池泽就和松了一口气似的,蹬蹬蹬跑进书房捧出了一大叠狐狸崽子们的成绩单复习卷,一股脑全部扔给了黎榷。
虽然黎榷再三解释自己教的和老三学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池泽反正不管。
他宣称以后他负责吃喝拉撒玩儿,黎榷主理琴棋书画学,夫夫搭配,干活不累。
但话里话外,明显洋溢着自己再也不用给他们抄错题集的欢欣雀跃。
黎榷挑了挑眉,看向在一旁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接话,明显憋得难受非常想出下半句的池泽。
欣赏了一会儿他别扭的样子,黎榷把资料整理好,挥手给传进了闭馆备考的老三的房间,这才托着腮悠闲地倚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接了池泽的话茬:“这么多年只进了我一个,的确是不简单的。”
池泽嘻嘻笑了两声:“所以嘛,为了纪念你这唯一的一个。”
着,池泽站起了身来。
黎榷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还颇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
关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似乎有些预感,可并不太确定。
池泽的手摩挲着自己口袋里的东西,其实也有点后悔,这明显并不是个好时候。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是在忙的摄制组,私宅的外头还有得到确切消息赶过来的阿大的粉头们。崽子们在旁边的书房里写作业,池泽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约着再来一盘的声音。
他和黎榷也是完全的居家模样,穿着一模一样的居家深灰色T恤,下方是黑色的牛仔裤,黎榷穿着双绿尾,他光脚,趿拉着双人字拖。
这个季节的风格外温柔,带着青草气息扫过两个人。
池泽深吸了一口气。
…话都放出去了。
其实池泽之前也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活的一直没什么仪式感,去参加东南西北那四位龙君的各种宴会是他生平最讨厌的事。
可他在某一天路过房间的时候,偶然听见了黎榷在和他们凤凰的长老讲电话,突然就捕捉到了婚礼这个词。
当时黎榷也没表现出多大的热情来,随意地回了他不喜欢喧闹的场面,转身就继续和他们讨论公务去了。
但门外的池泽却上了心,迷迷瞪瞪抬脚回了房间之后,在窗边呆坐了半天。
他怎么就差点给忘了,他们家黎榷拥有者多么高不可攀的身份。按道理,他成亲那该是昭告全界发新闻通稿的。
哪能跟自己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最重要的事情凑合了呢。
最后,池泽一拍大腿,起身就去好好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嫁妆。
还好,还没坐吃山空。
不然带着七个孩子的老龄男青年,估计都嫁不进凤凰那族去。
“池泽?”黎榷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他一声。
“啊…”池泽回过神来,上前过去拉住了黎榷的手。
原本做好的心里准备在看到黎榷的一瞬间又骤然垮塌了个干净,修长的指尖在黎榷的手心搔刮着,池泽低着头,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变红。
黎榷看得还有几分新奇。
虽然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有点紧张。
那种紧张往常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那不是压顶的压力,或者是难以名状的焦虑。
它更像一种细细麻麻的触感,带着电流蔓延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宛如在屏息等着烟花在头顶上方绽开,每一秒都带着甜蜜的祈盼。
池泽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下一秒,冰凉的触感就碰上了他的无名指。
“我会对你好的。” 池泽的额头搭在黎榷的肩窝处,抓着黎榷的手的力道非常大,声音却越越,“你…你愿意的吧。”
周围仍旧很嘈杂,布置道具的碰撞声音,助理和经纪人在争论,话一声高过一声。
但黎榷却仍旧能听清两个人的心跳。
他低头看着池泽的发旋,轻轻吻上:“啊。”
“愿意的。”
那个冰凉的环,在他话音落下时就套上了他的手指。
那个传中连着心脏的地方,隔了万年,终于被另一个人的爱给牢牢缚住了。
黎榷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感慨。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池泽的头发,看着在阳光下折射出光彩的素圈。
原来真的会不一样。
轻飘飘的东西戴到了手上之后,就像真的给以后的生命都压上了一个重担。
一个名字叫一定要给池泽幸福的重担。
环抱住池泽,黎榷看着他仍旧通红的耳朵笑:“刚才差点以为你要给我跪下。”
池泽的声音闷闷的,明显对自己刚才怂了吧唧的表现感到非常羞耻:“你要么,不然我再给你跪一个也行的。或者你要更好看一点,我去问阿大借套西装,咱再来一回。”
“不要。”黎榷咬了一口池泽的耳垂。
这样就很好了。
“爹诶,你们俩过来换个衣服,到你们俩了诶哟我的妈啊!”
阿大刚排完自己的部分,刚迈腿往这边走进来,原本大跨步的长腿还没到门口就突然拐了个弯,跟走台似的,也不定点,直接就转身走了回去。
跟院子里的俩人扯开了快要二十米的近距离,阿大才讪讪地出声。
“要…要给私宅拍宣传照了啦。”
“不然…不然就再给你们五分钟,我给你们看着好了。”
“五分钟哦!不能再多了。”
作者有话要: 在死亡考试周爬上来更个新【我知道你们不信但这是我攒了三天的量了。
因为这周没榜单而且真的很火葬场,所以更新会不稳定。
但大家不用担心会弃坑啦,不可能的。
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