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虎乳飞仙
这地方离山洞不远, 闻世飞奔回家,路上也没在意其他的。
幸亏屁股上的肉厚,才没有伤到要害,不过这疼痛也是不好忍的, 而且还在滴着血。
转过一片草丛, 就回到了山洞,林修炀正在烧火等着闻世。
闻世三两步倒在林修炀身边, 声的哀嚎着, 这也太疼了, 箭头有那么粗。
这个猎人胆子也太大了, 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
林修炀见白虎这么快就回来了, 也没有带猎物, 还有点奇怪。
但见白虎腿有点瘸, 并且有气无力, 回来后就倒在地上声呜咽, 他看到了白虎的伤势紧张道:“怎么回事?遇到猎户了?”
“你等着, 我去找点草药。”他揪心不已,慌忙起身往四周寻觅。
所幸这片地方未经开化, 野草遍地, 草药也很好找,很快林修炀就看到几株三七, 止血的良药。
三七根叶具可用药,所以林修炀心地挖开地表, 裸露出三七的根部,将其整株采下。
“找到了,你等着,我去洗一洗就来给你处理伤口。”
林修炀一边往泉水处去, 一边还着话,“不要怕,我看伤的不深,应该没什么大碍,养一养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动物怎么想的,但是人在受伤生病时心里是很脆弱的,他怕白虎会害怕,所以一直在着话安慰白虎。
闻世卧在地上,也不敢躺下去,因为箭插在屁股上,且不躺不下去,动一动都牵着伤口,疼痛难忍。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伤而已,闻世额头渗出冷汗。
山洞里就有暗流泉水,很近,林修炀洗完就回来了,他用石头把三七叶捣碎成末,绿色的汁水流了一地。
他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几条布,以作绷带包扎。
“我把箭□□,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林修炀平日里不怎么话,即使话也很冰冷,今日语气格外温柔,还有慌张和焦急。
他已经把白虎当成了朋友,朋友受伤,他再怎么冷漠,也不可能不动摇。
闻世没有力气回答了,头耷拉在地上,双眼无神,头昏脑涨。
林修炀观察伤口,虎皮比较厚,那箭又比较粗糙,也没血槽,所以伤的并不是太严重。
他放下心来,狠下心直接拔下,暗红的血流了出来。
闻世嗷嗷直叫,也不顾不话了,张口发泄疼痛:“哎呦我去,疼死我了。”
“再忍一忍,上完药就好了。”林修炀听到白虎话,眼神一暗,手上却没有停。
他找了块湿水的步擦干净伤口边缘,然后把三七末糊在伤口上,再把布条绑上。
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好了,处理完了,只是伤到肉,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很快疼痛感就削弱了很多,闻世点了点头,趴在地上无精采,大叫反而有点累。
还不如发呆呢,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他刚刚好像话了!
破功了,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呢。
闻世心虚地抬头瞄向林修炀,他眼神里都是温柔,抚摸着自己的毛发。
恍惚间有一种熟悉感,熟悉的眼神。
“算了,不瞒你了,这么多天不话,可把我憋坏了。”闻世摊牌了。
林修炀点头示意明白,倒也没什么好奇的,这么多天的相处之下,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哪有动物这么通人性的,狗都未必吧,什么话都听得明白,也只有神兽才能这样吧,那会话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他们大息国有神仙信仰,也有国师的职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丞相地位还要高上不少。
齐太后想要祭天,就是新任国师的建议。
息文帝驾崩,齐太后清算旧臣,自然少不了国师,前任国师被暗杀在钦天监里。
不久,前任国师被赶出门的徒弟就走马上任,这其中有猫腻自是不必多。
新任国师天下大旱都是上天的怪罪,新皇得位不正,因此需要祭高皇天后土,以求社稷稳定。
这时间就选在九九重阳之节,还有近三月有余。
林修炀正想答话,就听见后面草丛一阵响动,他回头就见一个背着弓箭,腰挎大刀的猎户钻了出来。
那猎户嘴里还念叨着:“孽畜,让我一顿好找,幸亏有血迹,今天你是逃不了了。”
忽然他愣住,因为白虎身旁还有一个面熟的孩。
林修炀也愣住,因为这猎户他认识,他沉声道,声音还有些颤抖,“刘总兵?”
京畿总兵刘破虏,大司马的得意门生,实实的忠臣。
刘总兵瞪大眼睛,仔细辨别后激动不已:“太子,是你吗?”
“是我。”林修炀点头。
刘总兵当即热泪盈眶地跪下,“微臣参见太子,两年了,两年了啊,终于让我找到了太子。”
当年林修炀从侧门出宫,就是刘总兵派兵护送的,他在后面断后,再后来就散开了。
他一直活在内疚中,认为是自己救驾不力,这才断送了大息江山,使其后继无人,宵专权。
刘总兵带着旧部找了两年,从京畿找到青州,又从青州到禹州,两年走遍了半个天下。
如今得而复失,主心骨就回来了,刘总兵不能不为之激动。
“太子快过来,心老虎。”刘总兵回过神来紧张道。
虽然老虎受伤,但是太子现在这么瘦,恐也挺不住老虎的一巴掌,他当即张弓准备再射。
林修炀站起挡在闻世起前面道:“停手,这白虎乃神兽,不会伤人,还请刘总兵放他一命。”
“这。”刘总兵迟疑,他见白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却无伤人之意,最后还是收了弓箭。
刘总兵注意到太子的脚,心下一沉道:“太子,你这脚?”
“来话长,无碍。”林修炀不再多言此事,他见刘总兵上山猎,必然在此处有落脚之处,于是道:“你那可有锅具,白虎受伤,需要给他熬点药喝。”
“有有有,太子请随我下山。”刘总兵还沉浸在激动之中,他几日前才到这个地方落脚。
功夫不负有心人,幸亏这两年没有放弃。
林修炀凑近闻世,摇醒了了他:“你还能走吗?我们下山去吧。”
闻世睁开了眼,刚刚的对话他也没有错过,这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情节书里面过,只不过有些区别。
刘总兵来罗浮山寻找太子,以猎为生,一日进城买卖,遇见要饭的太子。
两人相聚,图谋大业,意图东山再起。
“当然能走,这不就是个屁股针吗?又不是没过。”闻世撑起身子,依旧是疼痛不已。
林修炀道:“那就好,我们先下山,到时候给你止血药,这样好的快一些。”
在刘总兵眼里,就是林修炀一人自言自语,不过这白虎倒也通人性,一点凶狠野性的样子都没有。
刘总兵稍稍放心,太子年幼,有个宠物做伴也挺好的。
往日先皇可宠太子了,那个兽园里,奇珍异兽数不胜数,太子也有驯兽的经验。
现在白虎受伤,应该没什么大事。
而且刘总兵观察过这虎洞,火柴,石刀,木架,太子显然在这里与虎相伴生活了一段时间。
“太子请随我走。”刘总兵在前面开路,林修炀和闻世跟在后面。
因为闻世受伤,不能驮林修炀,因此速度慢了很多。
“太子这脚到底怎么回事?”刘总兵又忍不住问了出来。
“山上的丐帮断的,采生折割。”林修炀风轻云淡,不在言语。
刘总兵眼冒怒火,这群不知好歹的乞丐,居然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待我带兵绞了这群乞丐给太子出气。”
他虽然以猎为生,其实还有少数官兵追随。
而且刘总兵在京畿的军队里威信很足,现在去京畿军队里号令一声,虽无虎符,也能千呼百应。
“无妨,这不是事情,切莫草惊蛇。”但是林修炀也没有拒绝。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过那个丐帮,但是现在自己还在齐太后的追杀中。
干这种事情,无异于暴露自身,实在不太划算,只能先忍着。
“也是,先任他们再潇洒一阵,等过段时间再清算也不迟。”刘总兵忿忿不平。
他见太子穿的破烂,心中颇为内疚,愈发恨起了那齐太后,先皇真是识人不清,才让这种人得势。
早晚把那老太婆拉下马,这才能解心头之恨。
因为脚力不够,三人走的都很慢,有刘总兵护卫,路自然是不会再走了。
下山的路上自然免不了遇着破庙,之前的那个老鸨正在庙门前和帮主理论。
“我怎么不依不饶了,我掏了钱,但是货在你丐帮的势力范围丢了,不行,你得陪我钱才行。”老鸨趾高气昂,不依不饶。
帮主也面色冷青道:“你这老太婆怎么这么不讲理,在庙里就已经钱货两清了,出了这门你就得自己负责,关我们丐帮什么事。”
“这么不关你们事了,是我从你手里买的不是?是不是出了这门没多远就丢了不是?”老鸨手叉腰,张口大骂。
两人还要争论,老鸨后面跟了保镖,丐帮也有众长老撑腰,一时争执不清。
忽然两人一虎路过,老鸨惊呼,“就是这个白虎抢了我的人,居然还没有吃掉!”
“正好,这事你们丐帮得帮我抢回来。”
帮主争不过,又见那白虎受了伤,那猎人虽不知站哪一边,但是总归是来猎的,老虎给他就是。
至于林修炀的人,本来就是他们,现在要回也是正当的,那猎人如果不愿生事端应该不会阻止。
于是帮主喊到:“那猎户站住。”
作者有话要: 那个举报的又来刷负分了,跟个神经病一样,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