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咳咳]
戚柚怔住,因为迟越溪的突然提议,她整个人处于一种卡顿状态,复述地问了一遍:“……住你家?”
迟越溪:“好。”
她点燃发动机,转了圈方向盘便上路。
“等等……等一下,”戚柚觉得她误会了什么,自己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可车子速度提起来,车内警示器马上滴滴响,戚柚又只能话住,先三下五除二地把安全带扣上。
迟越溪目视前方,单手托着方向盘问她:“怎么了柚柚?”
她皓白手腕上今天戴了一条碎金手链,此时同搭在银灰色方向盘上,戚柚草草看了眼,心里已经不得不承认迟越溪的确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
连十根手指都漂亮得像件艺术品,指骨纤长。
就这么短短的一恍神,戚柚脑海中顿时趁隙涌入了无数个念头,压住她最初想的话。
停了几秒,她从乱糟糟的思绪里捡出一句话问:“你不是给我联系靠谱的营养师吗?人呢?”
迟越溪:“已经找到了,老师昨天就定好了适合你的食谱。”
戚柚用眼神询问:那食谱呢?
“他发给我了,今晚回去就可以做。”
“……”
“我住你家会不会不太方便,影响你什么的?”戚柚逐渐被带偏。
“不会,”迟越溪笑,转过一条路口,“柚柚,和我一起去超市?”
戚柚下意识把口罩戴好,捏好手包,“噢。”
她下车时问:“是去买菜吗?”
“嗯,再买些你需要的日用品。”迟越溪非常有远见地和她商量,“看你的衣服需不需要让阿姨帮你包一点送过来,这边我给你清了一个衣柜出来。”
“噢噢,可以啊。”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
可戚柚走出两步后,忽然一怔。
还是不对吧?
这怎么听起来像早有预谋。
戚柚怀疑地望了望迟越溪的背影,从逛好超市到提着大包包的东西回家,她心底都有点不安。
她坐在沙发上背剧本,时不时按捺不住地去厨房监工一圈,看见迟越溪在很乖地按照食谱给自己做营养餐,她才又放下心出去。
“柚柚,别着急。”
有时迟越溪头都没回,耳朵倒是很尖地听到了她悄咪咪遛过来视察的脚步声。
戚柚觉得自己没法和她解释。
她才不是因为饿了着急!
分明是因为迟越溪自己的背影今天看起来格外不安全!
但迟越溪最大的优点就是厨艺好,把晚餐做好端上桌,戚柚光是嗅到飘在空气里香香的味道就被勾得食指大动。
这直接导致了她用餐时心情美满到得意忘形,桌子下的脚踢掉了拖鞋放飞自我地蹬蹬摆摆,最后不心蹭到了迟越溪的腿。
戚柚脚趾尖从迟越溪光滑的腿摩挲到她脚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迟越溪手上的动作都已停住,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戚柚脸上一热,赶紧把脚缩回拖鞋里,避开迟越溪的眼神,低头口扒饭。
迟越溪接下来吃饭仿佛开了二倍速,没多久就下了桌。
戚柚莫名不安,眼神偷偷跟着她走,瞥到她在电视机底下的柜子里翻翻找找着什么,然后坐到了沙发上磨指甲。
戚柚:!!!
她呛了口菜,捂着嘴声咳嗽,然后把自己的用食速度调到了0.5倍速,慢吞吞地拖延时间。
至于迟越溪中途看了她好几眼的事,戚柚也只能当做完全没有注意。
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吃营养餐的代价早晚是要付的。
晚上她泡了澡,光着脚往自己房间跑,可迟越溪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恰好回过头来。
“怎么不穿拖鞋?”迟越溪离开电脑桌,过来把她拿在手里的拖鞋放到她脚边让她穿上,又随她一起回卧室。
什么都没开始呢,戚柚的耳朵已经红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床上躲进被子,蜷成一只虾米不要。
可好奇怪,外面半晌没声吧,她居然又担心迟越溪真的走了,又把眼睛露出来探。
看见迟越溪还在看着她,她又又立刻把脑袋缩回去,还是不要。
这么来来回回两次,迟越溪坐上了床。
戚柚带着被子滚到床里边去,声音瓮瓮地飘出来:“不要,我不要!”
可她抓被子的手是软的,迟越溪一拉就掀开了。
房间里的香薰机工作效率出众,室内已经弥漫上了淡淡的醉人香气。
迟越溪的眉骨清晰深刻,下面的双眼宛如漆黑的深池,焦点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里面总会幽幽浮出种独特的深情。
戚柚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注意到过迟越溪的这种特点,反正她已经是第二次发现这件事了。
——迟越溪长的是双不易察觉的深情眼。
她不自觉地抬手,抚了抚迟越溪的眉骨。
卧室的温度似乎在逐渐升高。
绿植区的甜栀子绽开花香。
-
这次,戚柚的体验却格外殊异。
迟越溪用指骨顶她,用指腹在外面轻轻按揉,亲到她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温热的呼吸烧燃她的耳朵。
戚柚被她勾得不行,雪颈上渗出晶莹的汗珠,眼前迟越溪清晰的轮廓都已朦胧。
她的身体里被迟越溪种了一把火苗,迟越溪喷薄的气息在添柴,滑腻的肌肤和身上迷人的香气在添柴,手指更如火点徘徊着在她的火苗边游离。
戚柚难耐的汗水流进锁骨,她太渴望被点燃了。
仿佛她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冲上了一个即将宣泄的顶点,她甚至不自觉地,在将双腿收拢想摩挲排解。
因为迟越溪吊了她好久,却一直没有进来。
迟越溪也不让她把腿合拢,贴在她耳边低声喊:“柚柚。”
戚柚模糊地应了一声,她剩下所有的力气都在等迟越溪。
迟越溪问:“要吗?”
戚柚轻哼几声,夹着催促撒娇的意味。
“柚柚,要。”迟越溪蛊惑她。
“我……”一个字脱口而出,戚柚忽然明白了。
迟越溪是故意的。
这女的这么久不进来,原来是故意想等自己开口,她就是在和自己计较刚才不要。
“柚柚,你要吧。”迟越溪重复在她耳边蛊惑,同时指骨勾着她的火苗。
戚柚莫名来气,不肯低头,开口声音都抖得不行了,可嘴上非得争那口气:
“不要。”
她不信迟越溪真不给她。
她就这么箍着迟越溪,也不松手。
迟越溪:“好。”她往戚柚已经欲求不满的地方继续添油加醋,摩擦她体内的火花,却不真正点燃她那把火,节律地拉着她在濒临极限的边缘来回。
她完全掌握了主动,戚柚既贪图这些利惠推不开她,又无法得到真正渴望的那把火,气息喘得越来越紊乱。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了,低吟里都带上了哭腔,咬着唇声音颤栗地吞吐了一句什么。
迟越溪从眼睫边吻下来,“柚柚,你什么?”
她太坏了。
戚柚双腿发软,手也软了,眼眶里噙满了克制不住渗出的泪水。
“我要……”她的腿缠着迟越溪的腿不知摩挲了多少次。
戚柚真的太满了,迟越溪刚轻轻进去一点,她的腹就开始抽搐,一些温热液体沿着迟越溪的手指往外流。
迟越溪做什么事都懂循序渐进,戚柚身上的火被点燃,接着像有电流漫过全身,身下床单的水色晕开了一圈又一圈。
戚柚逐渐不可自控,刚才那点赌气的骄傲已经化成了灰飞,这时嘴边已经不知了多少声要。
初秋的晚风带来缠绵雨,甜栀子的雪白花蕊间浸湿了雨珠,泫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