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抢夺
胡厂长出了宋宝珠的办公室还一路晕乎着呢,“厂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哦,宋老师她要在我们厂造发电。”
“噗!”,这人又喷了胡厂长一脸口水。
宋宝珠可不知道她的这些话在胡厂长他们心里造成了什么样的心理震动,将发电的图纸画出来后,她还要琢磨用什么来发电,云县没有矿产资源,光照条件也不是很好,她想来想去,竟然觉得核能可能是最简单的。
“你们这个时空有核能了,夏国还秘密发展了核武器。”系统在宋宝珠耳边吹风。
宋宝珠嗯一声,觉得大有可行,就是这相关配套必须要县政府配合,不然她一个孩子实在搞不定,至少资源就没法调动。
这件事急不来,宋宝珠在械厂呆了差不多半个月,把刘局长一行人急得冒汗,生怕她被械厂的这些人拐走。
刘局长这几天天天在械厂旁边转悠,见宋宝珠从械厂出来后笑呵呵地上前:“宋老师,你留的课专家们已经学会了,你是不是可以回农业局了?之前要研究猪饲料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云县现在不缺粮食,却缺肉,县里又还没有奢侈到用粮食养猪的程度,所以猪肉十分紧缺,县里把提供足够的猪肉列为未来几年的重点,给农业局这边也下达了任务,希望他们能研究出效果良好的猪饲料。
送宝珠有些讶异:“这次怎么快?好吧,我跟你们回去。”
刘局长和专家们闻言眼睛一亮,簇拥着宋宝珠就要快速离开械厂。
“等一下,你们这是干什么?”,宋宝珠呆在械厂的这些日子,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办公室里闷头画图,但她也会出来转转,随后将器的问题就解决了,这是械厂这些年来效率最高的时间段,他们当然不希望宋宝珠被人哄走,巴不得她天天呆在械厂。
胡厂长和一众厂领导随时都注意着宋宝珠的动向,这会儿见农业局的人来抢人了,立刻跳了出来。
“宋老师是我们单位的专家,我们接她回去有什么不对?”,刘局长笑呵呵地反问胡厂长。
“呵呵,宋老师也是我们械厂的维修专家,你们怎么可以抢人!”
“什么叫抢人啊,你知道宋老师在农业上的天分有多高吗,良种和化肥都是宋老师研究出来的,她醉心农业研究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耽误了宋老师你担得起吗!”
“那你又知道宋老师在械厂的天赋有多精通吗,她能轻而易举解决所有的器隐患,只要她专心这个,假以时日我们国家的械制造肯定能有大突破,到时候不用再被别的国家卡着脖子,你知道这对我们国家的制造业来有多重要吗!你要是想拐着宋老师再去弄什么化肥,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吧!”,宋宝珠在械厂的这半个月,可算是让他们充分认识到了她的价值,胡厂长越越来气,带着几个厂领导气冲冲地挡在了刘局长一行人前面。
“今天我就要带走宋老师,民以食为天,农业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宋老师的研究能让我们国家的人民不再挨饿,让大家都过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你要是再敢阻拦,就是在误国,给我起开。”,见胡厂长般的名头大,刘局长索性也往大了吹。
两拨人仿佛针尖对麦芒。
宋宝珠被宋志南牵着,一脸无辜。
宋志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要是两拨人真的为了她妹妹打起来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就在双方你来我往互喷到差点动之际,宋宝珠眨了眨眼睛,软声劝导他们:“别吵了呀,两个地方我都喜欢,都会去的。”
刘局长和胡厂长齐齐转头挤出笑容:“宋老师,我们厂子离不开你啊,你一定要多来。”
刘局长哼一声:“我们农业局才离不开宋老师,宋老师,要不还是像以前一样吧,反正他们这个械厂又没有什么事!”
这话胡厂长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没什么事啊,我们厂子生产的零件可是供给那些大型车厂和械厂,要是没有大卡车,火车,汽车,轮船,我们国家还怎么进步?”
刘局长嗤笑一声:“这么多不过就是生产零件,又没见你们厂生产你的这些东西!”
“谁我们厂不会生产,宋老师了要带着我们厂造发电!”,胡厂长也是气急了被刘局长话赶话,一下子就被逼到了这里。
刘局长脖子僵硬了:“宋老师,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带着他们造发电?”,发电是那么好造的吗,要是好造,也不至于到现在全国的通电情况还那么不乐观,宋宝珠要是一头扎进了这里面,岂不是要冷落他们农业局?
“是哦,所以你们不要吵啦,农业局和械厂我都会去,什么时候去哪里,要看我的研究进度。”
既然宋宝珠都这么了,两方只好停下,毕竟就算他们再怎么争得脸红脖子粗,也要尊重宋宝珠的意愿。
“那明天宋老师先去我们农业局吧,县里对我们单位研究出高校猪饲料报了很大的期望呢!”,刘局长冲着胡厂长哼一声,他们的项目是县里提出来的,可不是械厂的画饼。
既然想研究核能发电,时间和过程就少不了,需要各方面的配合,宋宝珠还要征得周施为的同意给她置办一个专门的研究室,这些都急不来,便答应了刘局长:“好啊”,先把猪饲料弄出来再吧。
既然五足虫就有超级饲料的效果,他们按照这个元素来研究就行了,之前因为研究化肥,五足虫的各个元素组成都被宋宝珠扒了个彻底,在这个基础上再研究超级主饲料并不难,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经过两方一番争抢,时间也不早了,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便对刘局长:“刘叔叔,今天我不去农业局了,过两天再。”
刘局长当然满口答应,笑呵呵地看着宋志南载着宋宝珠下了班。对转头对胡厂长马上就变了态度,他看胡厂长一百个不顺眼:“都怪你,要不是你跳出来和我抢宋老师,宋老师怎么会生气。”
“怪我什么,明明是你来我们厂子抢宋老师!”
宋志南带着宋宝珠又去纺织厂接了李梅,这才带着她们一起回家,路上把刚刚械厂大门前发生的事给李梅听。
惹得李梅双眼冒星星地看着宋宝珠,“姑,你可真厉害,刘局长和胡厂长都是大人物,他们竟然为了争姑都快打起来了。”
宋宝珠苦恼地皱了皱鼻子:“我的本意不是这样啊,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友好相处呢,两个地方我都喜欢啊。”
李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话被刘局长和胡厂长听到,只怕又要争得脸红脖子粗,不定还会逮着姑问哪个喜欢哪个地方更多一点。
“等等,宝珠,你不还是化肥厂的副厂长吗,他们到时候会不会也来争你啊?”,宋志南忽然道。
宋宝珠嘴张得圆溜溜的:“不会吧?”,当时没考虑她就答应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没有白拿的好处,化肥厂她拿的钱最多呢。
李梅和宋志南看她这副苦恼的样子哈哈大笑:“看来姑一个人要不够用了,只能把你分成好几半。”
难得看见宋宝珠这么为难的样子,李梅和宋志南一路笑着回了家。
“回来了,志东他们还没到,你们先等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王桂芳在院子里洗菜,见到宋宝珠立刻过来亲了她一口。
“今天你三嫂做了菌菇汤。”,王桂芳笑眯眯地对宋宝珠:“是你红枝姐她们上山去捡的。”
宋宝珠就对另一个厨房里正在炒菜的宋红枝谢谢,她的屋子还没有盖好,这些天一直和宋老太太住在一起。
老太太只偶尔和宋宝珠家一起吃,平时都是自己做饭,现在她和宋老爷子分开后去了心病,心肠越来越软,见宋红花和宋红草两姐妹在老大家两口子底下过的日子太苦,也会时不时叫她们过来吃东西。
今天宋红枝捡了菌菇,宋老太太就拿出了一块排骨,让宋红枝洗了炖汤,她们三姐妹把做菜的活包了,宋红枝炒菜,宋红花和宋红草帮着洗菜烧火。
宋老太太之前坐在院子里看宋红草洗菜,见这个孙女儿实在太瘦,就叮嘱她一会儿多吃点儿。
现在宋宝珠回来了,宋老太太立刻将关心移到了她身上,对宋宝珠招:“宝珠,到奶奶这儿来。”
宋宝珠走到宋老太太面前,仰着脸笑呵呵地叫人。
宋老太太搂着宋宝珠笑得慈祥,“饿了吧,今天去县里有没有累到?有没有遇见什么危险?”
那天晚上没抓到的强盗可把宋老太太吓得够呛,好在宝珠灵,不然等那强盗摸进了屋里,还不知道宝珠要遭遇什么呢,想到这儿老太太就心神不宁,要不是她脚不利落了,她都恨不得天天跟着宝珠去城里保护她。
每天宋宝珠离开家的时候宋老太太都要细细叮嘱她心陌生人,又耳提命面宋志东他们一定要好好护着宋宝珠。
听着宋老太太对宋宝珠的殷殷叮嘱和事无巨细的关心询问,一直低着头洗菜的宋红草嘲讽地勾起嘴角:和宋宝珠一比,她们算什么啊,刚刚这老太太还在这儿假装关心她,宋宝珠一回来,立刻就把她撇到了一边。不光宋老太太,其他人也一样,只要有宋宝珠在的地方,她永远都是人群的焦点,众人围着转的中心。明明是堂姐妹,以后的境遇却一个天一个地。
“你先等等。”,宋老太太仔细问了宋宝珠后知道没什么事才安心,和宋宝珠香亲了一顿,忽然站起来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就从厨房里端出半碗麦芽糖:“你二奶奶家自己熬的,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麦芽糖有麦子的清香,又不至于过分甜腻,宋宝珠接过吃了一大口,笑眯眯地对宋老太太道谢:“谢谢奶奶。”
“呵呵,知道你喜欢吃这个,专门给你留着呢,端回去让你妈放好。”
做麦芽糖很麻烦,今年宋家的人都去了县城上班,家里人不够,所以没做麦芽糖,宋老太太得了就专门给宋宝珠留着。
宋宝珠在宋老太太脸上亲了一口。
宋红草沉默地端着菜进了厨房。
宋红花正在和宋红枝嫁妆的事儿:“你的工资自己留着,干嘛给我准备那么多东西。”
宋红枝笑着:“谁叫我们有一个出息的堂妹呢,多亏了宝珠我有了一份正式工,现在我有钱,当然不能让你再像我出嫁时那么寒碜,你嫁妆多一点儿,以后进了婆家也有底气,二姐就希望你别像我一样,不管咋样,就像宝珠的,不能委屈自己。”
“嗯,我知道,宝珠可真厉害,要不是有她,二姐你现在的日子真不知道会咋样。”,宋红花感概道。
“宝珠,宝珠,随便给你们三瓜两枣,一个个就舔着脸这么巴结宋宝珠,呵。”
一直沉默着的宋红草忽然冒出这句话,把宋红枝和宋红花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红草,你啥呢,你的这是人话吗!”,宋红枝是因为宋宝珠才活下来,又给了她工作,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宋宝珠:“宝珠还不够好吗?”
“她拥有那么多东西,就随便给身边的人一点骨头渣子,你们就会像哈巴狗一样争先恐后围上去!她是好心吗,人家逗着你们玩儿呢!”宋红草一脸愤恨,眼睛里的阴骛根本不像一个姑娘的眼神。
“啪!”,宋红枝气得直接甩了宋红草一巴掌,“你在什么胡话!”
宋红花惊疑不定地看着宋红草:“红草,你怎么了,半个月前你就有些不对劲,怎么突然这么大变化,是不是被魇着了?”
宋红草捂着脸不话:她当然变了。轻蔑地看着两个姐姐,前世她们围着宋宝珠摇尾乞怜,的确得到了一些东西,她不如宋宝珠,所以连亲姐姐都会和她划清关系,都是见利忘义的人。